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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一共有八個人,中間椅子上坐著個老人,老人正微笑和張克勤說著話。
只看這陣勢,就知道中間這老人肯定就是齊老。
趙民最先從車上走了下來,下來後立刻到張陽的車旁邊,這會院子里的人也都注意到了新來的兩輛車。
「齊老,張陽來了,您就放心讓他給您診治!」
張克勤彎子,對著那老人微笑說了句,院子里的人都往外面看去,除了張克勤和蔡哲領外,每個人的臉上還都有著好奇。
就是齊老也不例外。
齊老今年七十三,俗話‘七十三,八十四,閻王不接自己去’,老人們都認為這兩個年齡段是個很難過的坎。
齊老正好這個年齡,年初又檢查出了重病,家里人都為他擔心。
前不久,齊家听說喬老病重,還都唏噓不已,喬老和齊老是同代人,說起來喬老56書庫。
張陽已經到了一分鐘,竟然還沒下車,站在一旁。齊老的兒子齊振國,慢慢的靠近了張克勤。
「克勤,這是怎麼回事?」
齊振國是個國字臉,有一米七八的樣子,顯得很剛毅。他目前在京城工作,級別沒張克勤高。但權力卻不小,而且他比張克勤還要年輕,有著更好的發展前景。
「我不知道,我去看看!」
張克勤也有些疑惑,輕輕搖了下頭,準備走出去看看情況。
「還是我去吧!」蔡哲領就在旁邊,听到了他們的話,搶先一步走了出去。
蔡哲領已經跑了出去,張克勤也只好站在那里,等著蔡哲領去詢問的結果。
齊振國則點了下頭,他知道自己這個表外甥和張陽的關系,當初張陽很多資料還是蔡哲領提供的,這次蔡家特意讓他來,也有這方面的原因。
「張陽,怎麼回事,到了怎麼不下車?」
蔡哲領沒有敲車門,直接拉開後門坐了進去,此時張陽正在駕駛座上,副駕駛座則是龍風。
張陽為什麼不進去的原因,也只有龍風知道一些。
「我有點激動,想平息下情緒!」
張陽苦笑著搖搖頭,他總不能告訴蔡哲領,自己父親在這,他不敢去見。
「激動?別開玩笑了,張陽,趕緊下來吧,都等著你呢!」
蔡哲領顯得更為驚訝,對張陽的話他明顯沒有相信,又催促了一句。
張陽想了下,才回過頭來,對蔡哲領說︰「我是真的有些激動,這樣看病效果不好,這樣吧,你請齊老先進房間,找一個沒人安靜的房間,一會我診治的時候,只有你和龍風能跟著我,其他人都不準進!」
「房間沒問題,可只有我們幾個行嗎,能不能讓我舅舅也進來?」
這次蔡哲領倒沒懷疑什麼,只是稍稍疑惑了下,他只在車禍現場見張陽出手為人診治過,其他時間還真沒見張陽給誰看過病。
「可以,最多你們兩個,再多就不行了!」
張陽馬上點頭,他這個要求只是為了避開張克勤,張克勤跟著,他別說看病,啥事也做不了,只能在那壓制自己的負面情緒。
「好,我馬上去安排!」
見張陽答應,蔡哲領也沒想那麼多,直接從車上又走了下來。
看到蔡哲領能自由上下張陽的車,趙民還有些羨慕,不過趙民也明白,這個人和張陽肯定認識。
看這個人,好像是齊老那邊的人,趙民這會也有些佩服張陽,什麼樣的人都認識。
見蔡哲領一個人回來,張克勤他們的眉頭都皺了下。
在听到蔡哲領的要求之後,張克勤也愣了愣,隨即他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他能感覺到,張陽提出這個要求是在避著他,張陽不想見到他。
「振國,有個安靜的環境對看病也好,張陽有這個習慣!」
張克勤回過頭,臉上又露出了笑容,先對齊振國說了句,齊振國剛才還在猶豫。听他這麼一說,馬上不在猶豫,點頭答應下來。
齊老身邊的人馬上去準備房間,張克勤也不在說話,只是站在那里陪著齊老。
沒一會房間便整理好了,齊振國親自帶著齊老先去了房間,蔡哲領這才跑過來請張陽。
見他們都進了房間,張陽終于從車上走了下來。
在院子里站著的人。除了張克勤外其他人也是第一次見到張陽。看到張陽真那麼年輕之後,每個人還都顯得極為驚訝。
之前的調查說,張陽還是個學生。很多人還都不相信,現在見到了張陽的樣子,由不得他們不信。
張陽走在前面。蔡哲領緊隨其後,龍風抱著閃電跟在後面,一直等著張陽下車的趙民,這會只能無奈的跟在最後。
他還顯得有些委屈,一直在這等著,就是想帶著張陽進去,沒想到張陽下車理都沒理他。
路過院子的時候,張陽頭都沒轉一下,仿佛沒看到張克勤一般。
張克勤的眼神則帶出一絲黯淡。他的猜測沒錯,張陽果然是在避著他。
「老板!」
趙民走到了張克勤的面前,小聲的叫了一聲。
「我沒事,你在這等著,我先回去,有什麼事通知我!」
張克勤擺了擺手,把趙民留下後自己便離開了。他剛才已經和齊老打過招呼,倒也不用再去告別。
他的工作很忙,這次也是抽空出來,無法醫治在這陪著齊老,既然張陽來了。他也就沒必要留在這里。
親自來過,又留下了秘書。足以展現出了他的重視。
張陽進了房間後,才稍稍松了口氣。
剛才路過院子的時候,情緒果然再次有了波動,但波動很小,在他的控制之內,而且過了院子就沒事了。
這說明張克勤對他的影響還是很大,再沒解決這件事之前,他要避免和張克勤有直接的接觸。
「張先生,你好,你的事家父和我都听過了,你那妙手回春的醫術,很多人可都極為贊揚!」
齊振國很禮貌的和張陽握了握手,沒有因為他年輕而有任何的輕視。
不過他的心底,確實為張陽的年紀而感嘆過,也有過懷疑,張陽實在太年輕了,這個年能有這麼厲害的醫術,很難讓人相信。
「請放心,只要是我的病人,我都會全力以赴!」
張陽笑了笑,心情平靜之後,他也沒有了別的顧慮,馬上走到了齊老的身邊。
齊老躺在一個躺椅上,躺椅的旁邊已經放了一把椅子,這是給張陽留下的位置。
張陽也沒客氣,直接坐了上去。
張陽沒有先診脈,而是對著齊老仔細的看了看,他看齊老的時候,齊老也在看著他。
只看了一會,張陽的眉頭便跳了跳。
齊老年紀有七十多,頭發已經全白了,不過被他染成了黑色,看起來更有精神。
齊老臉上的皺紋很多,也有一些老年斑,眼楮稍微有些渾濁,但眼神卻很凌厲。
這也是老一輩的共同特征,他們以前都身居高位,有著自己的威嚴,盡管退休了,但影響力還在,這股威嚴也還在。
看了一會,張陽才伸出手,抓住齊老的胳膊,按在了他的脈門上。
只按了一會,張陽的眉頭就再次凝結了起來,直直的注視著齊老。
其實在答應張克勤之前,張陽就已經猜到,請他出面治療的病絕對不是什麼簡單的小病,果不其然,這次的病比張陽想象的還要復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