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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也要吃?」被叫做二蛋的魁梧莊稼漢十分不解的看著張陽,說道︰「俺沒有得病啊,得病的是俺家狗子!」
「不行,你也要吃!」張陽搖了搖頭,斬釘截鐵的說道。
「啊,那,那俺吃藥就是了,」听到張陽的聲音,二蛋恍惚了一下,一句話情不自禁的月兌口而出,說完,他才楞了一下,為什麼自己會答應的這麼痛快,要知道,他從小就是很討厭吃藥的,尤其是中藥,那麼苦一點都不好喝。
二蛋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張陽如今已經是內勁四層中期的大圓滿修煉者,加上這次在嚴家別院又有所收獲,張陽不需要使用內勁,舉手抬足之間已經隱隱會帶有一絲不容拒絕的氣勢,這才會讓二蛋無法生出拒絕張陽的心思,爽快的答應下來。
好在孫家的這父子兩人只是剛剛被感染,他們身上的傳染病病毒沒有擴散也沒有發生變異,所以十分容易治療,如果真的擴散開來讓這病毒產生變異,形成真正的瘟疫,那就算是張陽,也很難應付。
別院外,突然傳來追風的一聲馬嘶聲,車輛嗡嗡的馬達聲,也隨之傳了進來。
「又是誰來了?」嚴家老人與張陽對視一眼,兩人的眼中都充滿了疑惑。
「出去看看。」
張陽扶著嚴家老人,向外面走去,而孫老頭也跟著出來了,只有狗子的爹娘,不放心狗子所以還留在屋子里照顧狗子。
今天的嚴家小院看來十分熱鬧,院門外,兩輛jing車、一輛救護車就停在嚴家的門口,而一身雪白的追風,高昂著頭堵在門口不讓那些穿著jing車制服與醫生白大褂的人進去。
不少的村民,都湊了過來,把嚴家門口堵了個水泄不通。
他們看著那些正在跟jing察還有醫生對峙的那匹大白馬,一遍驚嘆這只白馬的神駿,一遍在小聲的議論嚴家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怎麼回事?」
就當那些jing察也在頭疼怎麼繞開眼前這只白馬進入到嚴家小院的時候,張陽已經扶著嚴家老人走了出來。
看到張陽,追風這才懶洋洋的讓開了一條路這些人太煩人了,一大早的就開著那亂響的鐵疙瘩來這里,本身就對那鐵疙瘩不感冒的追風自然不會讓這些一下車就想往院子里沖的人那麼順利的進去。
「這里是嚴復開的家吧?」一名jing察的頭頭見張陽出來之後,往前走了一步,上前詢問道。
嚴復開,正是嚴梁飛已經去世的爺爺,嚴家老人听到這名jing察的問話,連忙說道︰「是這里是。」
「村東頭的孫家人,一家三口現在是否就在你家中?」听到老人的回答,jing察好像輕輕的松了口氣,然後直接問道。
嚴家老人奇怪的點點頭,不知道孫家的人犯了什麼錯,以至于這些jing察都找上了他們家的家門。
「是這樣這位是縣城醫院的吳醫生,」這名jing察拉過那個一直在他身後的中年醫生,跟嚴家老人說道︰「孫家的那孩子得了一種十分危險的傳染病,所以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讓我們把他們帶回醫院去。」
原來是這樣,嚴家老人听完,就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她看了眼張陽,然後對jing察說道︰「jing察同志請不用擔心了,孫家孩子的病,在吃過藥之後就不會有什麼問題了。」
嚴家老人的話讓這名jing察皺起了眉頭,他轉過頭,看著那名隨行的吳醫生。
吳醫生這個時候才站了出來,對那名jing察說道︰「蘇jing官,那孩子的病很可能是一種非常危險的傳染病,現在他們跑出來,我認為這次要把接觸過他們的人都帶回去,隔離觀察,確定他們沒有被傳染才可以!」
吳醫生的話一說出口,四周圍觀的村民幾乎不約而同的後退了幾步,生怕自己也被傳染了一樣。
「如果不是情況很嚴重,我也不會要求jing方的人配合我們帶病人回去,」看到這個領頭的蘇jing察疑遲了一下後,吳醫生又跟著說了一句。
這下,那名姓蘇的jing察不再猶豫,對嚴家老人說道︰「就請您理解一下,配合我們的工作。」
言下之意,就是一定要帶著嚴家的人也回縣城醫院接受隔離觀察。
「這……」嚴家老人的目光,投向了張陽,她對這個jing察的要求沒有什麼意見,可她擔心張陽並不願意跟著回去被隔離檢查。
「對不起,我打一個電話。」
張陽當然不會同意被帶回去隔離觀察,首先孫家孩子的病情在服下藥之後就基本被控制,不會造成傳染,其次,他並不認為一個小小的縣城醫院就會有很好的條件來隔離針對這種可能造成瘟疫的傳染病。
他拿出電話,撥通了鄭齊墨的電話號碼,鄭齊墨因為姜家販事情,這時候還在北郊,忙得不可開交。
雖說鄭齊墨這次是跨省辦案,但這次一舉攪毀一個制毒販毒的大窩點,實打實都是他的功勞,等這次的案子結束之後回到長京,等待他的必然是無數的榮耀,很有可能,在他臨退休之前,還有由副轉正的可能xing。
鄭齊墨可不會忘記,他的這個功勞,等于是張陽送給他的,所以接到張陽的電話,盡管他十分疲倦,但還是很開心的。
听到張陽簡單的說明了一下情況之後,他毫不猶豫的答應了張陽的要求,鄭齊墨相信張陽的醫術,既然張陽都說了沒有問題,那情況肯定就不會像那個吳醫生說的那麼夸張。
接著,張陽把電話遞給了那名姓蘇的jing察,不知鄭齊墨對這個蘇jing察說了什麼,只是當電話掛掉之後,那名蘇jing察就不在堅持要帶嚴家的人跟張陽回縣城醫院接受隔離觀察。
吳醫生見蘇jing察不再要求嚴家的人跟著回醫院配合治療,知道一定是張陽的那一通電話起了作用,不禁惱怒道︰「這是瀆職……」
蘇jing察無可奈何的看著他,沒想到他還在這里不依不饒,十分尷尬。
「吳醫生,你看一下這副藥方,是否針對那孩子的病情有效果。」嚴家老人不知什麼時候,從兒媳婦唐小蘭那里拿回了張陽所開的藥方,伸手遞給吳醫生。
吳醫生半信半疑的接過藥方,起先只是隨意的看了一眼,接著就被震驚到了,雙手抓著藥方,還鄭重其事的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副黑框眼鏡,戴好之後仔仔細細的又看了一遍。
藥方其實很短,但他足足看了五、六分鐘,接著,不可置信的說道︰「這,這不是古代預防瘟疫的度瘴散?」
張陽倒是暗暗吃了一驚,他沒想到,在這里居然還有人能認出他的藥方。
這個吳醫生說的沒錯,張陽之前所開的藥方,正是張家的某個祖先,根據晉朝一名叫做葛洪的名醫所著的《肘後備急方》一文中,關于治療、預防瘟疫的度瘴散藥方所改進的。
吳醫生能認出這個藥方來,也是虧得他家里有許多關于古代醫學的書籍,他沒事就喜歡翻閱,這才一眼認出,這個藥方
吳醫生一改自己之前的態度,對嚴家老人一下恭敬起來,問道︰「老人家,這是您寫的藥方?」
嚴家老人一點都不意外這個吳醫生看完藥方之後,態度瞬間就改變了那麼多,這可是醫聖張家傳人寫出的藥方,又怎麼可能差到哪里去?
「不是我寫的,是這位張醫生。」嚴家老人很是驕傲的指了指張陽,說道︰「這位就是我家飛兒在長京拜的師傅,張陽張醫生。」
吳醫生小心翼翼的捧著手中的藥方,生怕這張藥方有一點的折損,他看著張陽,有些不敢相信。
這樣的一個古老藥方,竟然會出自一個如此年輕的人手中。
「年輕人,這個藥方既然是你寫的,那老君神明白散、避溫病散等《肘後備急方》中記載的藥方,你也知道了?」吳醫生難以抑制自己激動的心情,他看著張陽,問話的聲音都有些微微發顫。
張陽點點頭,這些藥方,他自然是知道的。
「吳醫生,這個藥方怎麼了?」蘇jing察看到吳醫生的這個態度,不明白為什麼吳醫生在看到那個藥方之後,態度會轉變的如此多,好奇的問了一句。
這付藥方就像是一顆定心丸,吳醫生看到之後自然不會有任何的擔心,他顧不上回答蘇jing察的問話,接著就對張陽說道︰「那你能不能,把這些藥方告訴我?」
不等張陽回答,吳醫生就自己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懊惱道︰「對不起,是我太心急了,這樣的藥方,自然是十分珍貴的。」
張陽看了眼嚴家老人,突然想起一件事來,于是笑道︰「沒有關系,北郊縣城里也不知道其他人有沒有被傳染這種疾病,我之後會把藥方留給嚴家老人,今後,北郊縣城可以配合嚴家老人,在北郊做好防疫工作。」
張陽的話一說完,全場都愣住了,尤其是嚴家老人,更是不敢相信的望著張陽,不知道張陽為什麼要這麼做。
「老人家,我要帶著嚴梁飛會長京去,藥方留給您,你來配合縣城醫院,預防這場可能流行起來的瘟疫。」張陽專門對嚴家老人說道。
只有不知何時出現在院門口的唐小蘭,才明白張陽這麼說的用意。
嚴家老人已經有了輕生的念頭,而眼下張陽這麼說,就是要讓嚴家老人接下來有事可忙,為了治病救人,嚴家老人斷然不會再有輕聲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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