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風來連忙介紹道︰「楚生,來,我給你介紹。這位是三星大師馮星辰閣下。」又轉頭對著馮星辰道,「閣下,這位是我的好朋友,十三級中段大師閆楚生,也是這里的副監獄長,主管安保。嗯,順便說一句,閆楚生絕不是鄭家的人,而是官方派駐的代表之一。」
話還沒說完,閆楚生死死地瞪著馮星辰︰「什麼?馮星辰?三星大師?如果我沒記錯,十九個月前,他還是初入十三級吧?」
凌風來搖搖頭,卻沒有接閆楚生的話題。
馮星辰卻是緊走一步,伸出手,與閆楚生握了一下,客氣地說道︰「我听說,鄭家把我的父母、大姐一家都囚禁到了這里。還請閆大師通融一二。」
閆楚生心底震撼莫名,卻發出一聲苦笑︰「馮大師。不是我不通融,其實,你來晚了。」
馮星辰心中一跳︰「什麼意思?」
「唉。」閆楚生長嘆一口氣,「三個小時前,鄭家的人似乎接到什麼命令,全部乘坐一艘武裝客艇離開了,偏偏,他們離開的時候,帶走了您的父母、大姐、姐夫以及兩個兒童!」
此話一出,馮星辰臉色慘白,顫聲道︰「你知道他們到什麼地方去了嗎?」
閆楚生「說實話,我真不知道!不過,我估計,他們應該是前往別克斯島了。」
馮星辰還沒說話,凌風來已經問道︰「哦?為什麼?」
「我曾經意外听鄭鵬亮說起過,他喜歡別克斯島的加勒比風情,已經在那里建造了一座行宮,據稱,擁有很不錯的避難條件。」
「鄭鵬亮是誰?」馮星辰的語氣冰冷刺骨。
「他是鄭鵬展的兄弟,聯邦第一監獄的監獄長,六月前,剛進階十三級高段,也是鄭氏當代家主鄭文摯的次子,鄭鵬展被你所殺後,似乎,鄭鵬亮被指定為下一代繼承人!」
馮星辰已經不想說話了,驟然轉身,揮手間,眼前多了那艘蘭星級武裝客艇,大步往艙室里走去。
不過,還沒有走幾步,「呼呼!」兩台二十米高度,從來沒有在獵戶座懸臂出現過的人形機甲呼嘯而來,輕飄飄地降落在馮星辰身邊。
接著,兩台機甲以詭異的方式急速疊加,化為一枚五厘米的小玩意,落在兩個美女手中。
是的,機甲疊加微縮後,居然露出兩個閃耀著淺藍色光芒的絕美女子。
隨後,兩個女子快步走到馮星辰身邊,一起走向船艙。
凌風來與閆楚生使勁甩甩頭,終于從強大機甲與絕色美女的雙重震撼中醒悟過來。
凌風來反應最快,揮手之間,將破壞者與嗜血王丟進亞空間,高聲叫道︰「馮星辰閣下,讓我跟你去!」
閆楚生吞咽一口,也叫道︰「我也去!」
馮星辰腳步一頓,微微轉頭,遲疑了一下,還是點頭同意了。
兩人大喜,跟著登上飛船,很快,飛船在燕來的駕駛下,急速升空,而馮星辰端坐自己的位置上,下達了一個命令︰「銳璜,三小時,所有留在地球的斯塔亞人必須死!」
「是!」通訊里,只傳來這一個字。
凌風來和閆楚生都對視一眼,沒有再說話,他們的眼光時不時地瞄向兩位被淺藍光暈圍繞的美女。
可惜,他們並沒有見過,燕氏姐妹心情好的時候,身上七彩光暈繚繞。他們看見的淺藍光芒,只能說明美女心境黯然,而且,更不知道,當美人的光芒變成灰黑色的時候,心情已經不是黯然,而是憤怒和殺意,那是要死人的呢。
沉默了幾分鐘,凌風來以及閆楚生又開始吃驚了。
因為,透過客艇全景式單向玻璃看出去,各個地方正在上演著驚人的大戰……
不,不對,不能叫大戰,嚴格地說,應該是上演著單方面屠殺!
是啊,他們看得清清楚楚,很多地方,一台並不大的古怪機甲被幾百上千台嗜血王圍在中間,但是,古怪機甲完全不想閃避,懸停在半空,很是隨意地抬起手,拋灑出縴細的激光,將一群群的嗜血王直接引爆。
某些地方,一架星空戰機掠過,地面上,斯塔亞才建立20多小時的軍事基地被熊熊火光掩埋。
兩人終于知道,剛才馮星辰的命令代表的是什麼意思。
完全震驚的狀態下,客艇的速度越來越快,沒有花費多少時間,來到了加勒比海沿岸。
四百余年前,地處加勒比海波多黎各的別克斯島還是美國海軍導彈實驗基地,後來,波多黎各抗議者雲集,迫使美國海軍離開了島嶼,從此後,這座被珊瑚包圍的島嶼變成了旅游勝地,一直到現在,都屬于地球風景最美的地方。
小客艇短短的翅膀拉扯著兩條雪白的水線,劃過晴空,從碧綠的海面掠過,很快,大屏幕上顯示出一座相當優美的島嶼。
島嶼面積十五平方公里,厚實的雨林將島嶼遮掩在五顏六色之中,看起來,像是蠻荒之地。
不過,燕舞雙手在虛擬屏上快速飛舞幾秒鐘,一個島嶼三維圖呈現在幾人眼前,再是兩秒鐘,島嶼的一個地方被徹底標注出來,連續放大,出現一片比較特殊的建築群。
他們一看,都知道找到地頭了。
因為,建築群內外,有著最少兩百台全副武裝的嗜血王巡邏。
凌風來咬牙切齒地說道︰「媽的,傳言果真如此,這次斯塔亞襲擊戰里,鄭家擔當了不光彩的角色!」
他們都是聰明人,當然知道凌風來的判斷沒有錯。
且不說鄭家擁有這麼多嗜血王,單單是外面打得熱火朝天,這里,卻安靜得像是度假村,絕沒有半點硝煙氣息,足以說明很多問題了!
馮星辰輕輕一指島嶼的某地︰「我們到這里停泊。」
閆楚生欲言又止,那個位置,是島嶼的最南端,一片平整的沙灘,近六十米的飛船怎麼可能逃過偵測?
不過,他看到馮星辰一臉篤定的樣子,再加上人家頂著的三星大師頭餃,到嘴邊的話硬生生地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