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杜伊斯悲哀,去年底,他們終于攻克了眾多課題,掌握了思感傳導的真諦,同時,合成了六級文明能量塊。
這兩個技術突破,已經是晉升六級文明的重要指標之一,按照金龍河系慣例,的確可以直接晉級。
但是,一旦杜伊斯晉級成功,立即有資格與其他六級文明平等通商,有資格獲取七級文明政治席位,更能夠公開采集某些六級文明甚至是七級文明資源,那時候,東雲共和國將失去巨大的利益。
于是,東雲國內的一些反對派系,以金氏家族為首,指責杜伊斯盜劫東雲國關鍵科技,發出照會,要求杜伊斯交出「被盜」資料,並承認盜劫之罪。
這樣的罪責一經承認,杜伊斯將永遠匍匐東雲國腳下,再也不能翻身。但是,不承認「罪狀」,東雲國便有了動手的借口,那時候,說不定是滅國的後果。
正因為如此,杜伊斯皇室焦頭爛額,完全不知道如何處置。
馮星辰知道了這些情況,以他的聰明,當然明白戈登想要利用他牽制金氏家族以及千羽家族的不良居心。
但是,明白是一回事,他與金氏家族的仇恨卻是事實存在。
其實,杜伊斯的不公平遭遇,與艾龍星正被逼得焦頭爛額的情況如出一轍,他頓時有一種同仇敵愾的感覺。
再加上他處于半逃亡狀態,哪有時間跟戈登玩?
這種情況下,就算是他心中不爽,也得捏著鼻子吃臭屁,讓戈登算計一下,並不算什麼不能接受的事。
這一點,恰恰是戈登算計得精準萬分的方面,不得不說戈登是玩陽謀的高手了。
只是,戈登壓根想不到,馮星辰並不打算悄悄潛入東雲首都星阿菱,以暗殺的方式報仇,而是準備大張旗鼓,直接去問罪!
因為,馮星辰不需要給東雲國任何面子!哼,別說是六級文明背景的東雲國,哪怕是七級文明皇室,馮星辰同樣不會假以辭色了!
說起來,馮星辰離開碎牙蟲星到現在,已經整整十一個月,這中間,他們停留小角星的時間長達九個月。
這九個月,可以說是炎黃艦隊大收成的時間。
殺滅樓乘風的艦隊,他得到幾艘半殘神恩級探險船,全部分解開來,再投入大宗珍稀元素,以聖炎帝國技術大改後,得到了四艘進化度50%左右的戰神級。
四艘戰神級,被他命名為禹王號,艦長黑月(星盜頭子,目前等級十五級初段外加十二級精神力);蚩尤號,艦長洛西奧(格蘭尼皇室奴隸賣場奴隸,目前等級十四級巔峰大師);刑天號,艦長旺貝(女,格蘭尼皇家奴隸賣場奴隸,目前等級十四級靈師);倉頡號,艦長切豪(淺水星奴隸,目前等級雙十三)。
四艘戰艦加入戰斗序列,再用鈑鋃等稀有礦石融合,以前的戰艦進化度集體抬升了10%。
值得一提的是,他們發現的新物質,被馮星辰命名為魔金,經過材料專家研究,確認了最佳用途。
魔金,竟然能夠擴展古鋮的效果,這樣一來,艦隊所有混沌級武器與引擎,都融入魔金,驚喜地得到9%加成,又推動戰艦進化度提升6%。
67%進化度的戰神級,不說單挑破滅級星獸,真要再遇上千眼蟲的究極蟲王,可以一戰。
于是,炎黃艦隊的戰艦比之攻打碎牙蟲星之時,戰力幾乎翻倍。
這只是戰艦的變化,真正讓馮星辰興奮的是,人員實力的大幅提升,這才是炎黃艦隊真正的底蘊。
混沌屋、禪枋靈、極泰果的出現,艦隊人員的修煉遠不是事半功倍這麼簡單,每個人的修為幾乎是一天一個樣,又在馮星辰、冷絕、小昊這些雙系均衡的高手親自參加的幾次聚練中,整個艦隊平均等級整整提升一級。
事實上,到現在為止,除了薛妙、胡莎莎兩個是十二級巔峰,以及姜武、姜小曼十二級中段,外加十四個當初跟著艾瑞剛加盟艦隊的十二級中段之外,再也沒有十三級以下的船員。
而馮星辰自己,精神力與元力都即將進入中段。
船員素質提升,直接反映在艦隊整體實力再度上漲20%,加上小角星充足的補給,現在去攻打碎牙蟲星的話,根本不需要這麼長的時間,只需分頭發動攻擊,最多四五天,碎牙蟲星必然陷落。
不管是誰,只要擁有這樣的實力,都不會將七級文明的艦隊放在眼里!更不需要偷偷模模地跑到六級文明搞暗殺。
有絕對實力墊底,不需要陰謀,甚至,不需要戰術!碾壓過去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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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菱,東雲語言中,是勇往直前的意思,以此命名首都所在星球,代表著東雲國銳意進取的立國宗旨永不改變。
只是,最近幾千年,東雲國越來越喜歡打壓五級文明來爭取利益,銳意進取漸漸被陰謀詭計取代,國內腐敗滋生,科技發展速度明顯降低。但通過掠奪五級文明成果,經濟發展很快,真正地走上了一種畸形的繁榮道路。
阿菱星,直徑31萬公里,這麼巨大的行政星,在四大河系中也是相當罕見的存在。
而且,這顆巨大的行星周圍竟然有兩顆28萬公里的恆星。恆星比行星小,這又是一個奇觀。
阿菱星一號碼頭,是東雲接待高等文明貴族的專用碼頭,距離一號碼頭十五公里的二號碼頭,卻是接待大商人或者地位比較高的精英人物。比如,探險艦隊指揮官。再比如,十五級以上體術大師,或者,十三級以上靈師。
這樣的精英,並不一定是高等級文明貴族,但是,他們往往與高等級文明貴族有千絲萬縷的關系,即便是六級文明,同樣不敢輕易得罪,總要打造一個不會讓人丟面子的碼頭,供這幾類人使用。
此時,二號碼頭上,一艘極其漂亮的客艇緩緩停下,三個人大步走了出來,頓時吸引了無數的目光。
這三個人之所以搶眼,並不是因為中間那位男人的沉靜,而是兩個一模一樣,彩光瑩瑩的女子,這黃昏時刻,兩女身上的熒光與落日程輝相互照應,引人入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