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片的導彈和炮火還在沖刷著山頭,重型武器的損失越來越大,身邊的人越死越多,洺朵簡直是度秒如年。
終于,下方的隊伍踏入了五十公里範圍,一個個似乎看到了勝利在望,大聲嚎叫著,幾乎拿出所有手段,瘋狂地沖鋒了。
洺朵眉頭一挑,右手抬起,鬼澤終于出現手中,深吸一口氣,撐開霸尊領域,突然跳了起來。
「轟!」一聲悶響,長達三米的實彈以百倍音速,一閃即逝。
當炮彈來到敵軍頭頂,她輕喝一聲︰「爆!」
早已綁定的思感通訊器將她的指令傳遞過去,炮彈爆開,里面,飛出三千枚小球,覆蓋了一片直徑二十公里的地區。
鋯311爆炸了,三千個爆炸點疊加一起,居然生成一圈一圈的金色光芒橫切出去。
每一道金芒閃過,近處的幾尊機甲措不及防,頓時被切成兩片。
但是,三千道光芒的切割面角度絕不可能一樣,相當于形成了一片由三千個切割面積組成的天羅地網,被覆蓋里面的機甲完全沒有半點反應,盡數被切割成無數片,除了十余個霸尊級人物和精神力超越十五級的高手反應速度極快,放棄機甲,發動瞬移逃出之外,戰場上一片死寂!
洺朵看著戰場的一切,嚇得冷汗直流。
不只是她,高地上的所有人都是站起身,像是看鬼那樣看著下方的修羅場。
想不到啊,傳說中的鬼澤,威力竟然如此巨大,一枚炮彈,瞬間秒殺800余台十級文明機甲!
如果,這樣的炮彈再有幾顆,那她……
剛想到這里,她突然之間,激靈靈地打了個寒戰。
尚愷可以給她一枚鬼澤,難道,手里不能留下幾枚?
而且,紐朋家族好歹也是十級文明二線家族,難道,人家手里沒有大殺器?
其他不說,他們到這顆星球,就是為了尋找龐氏鈾晶。
也就是說,兩個家族大費周章,絕不是為了找一些龐氏鈾晶做裝飾品,而是實實在在地制造武器。
如果,戰場上,對方突然丟出幾顆大殺器,制造出幾個堆疊次空間,慢說十八級以下的人,哪怕是半神,也得翹辮子。
這樣一想,她手忙腳亂地讓光腦向尚愷發出了通訊請求。
但是,尚愷似乎屏蔽了某些頻段,或者是進入靜默狀態,她連呼三遍,並沒有接通。
她猛地抬頭,看向四周,原本,喧囂的戰場,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安靜異常的樣子。
眉頭狂跳幾次,猛地扭過身,接通了大隊的內部頻段,大吼一聲︰「命令,所有人,跟我回去!」
說罷,不管那些人是否會跟上來,控制機甲升空,往飛碟基地狂飆而去,身後,僅存的153人,並不知道洺朵想什麼,但是,經過這幾場陣地防御戰,洺朵已經在他們心中豎立了絕對領導地位。一個個並沒有遲疑,緊隨其後。
飛碟基地還是老樣子,不過,周圍的人應該是被調空了,原本的防線,鬼影都見不到一個,只剩下滿地的機甲碎片和破碎的合金掩體,一些各種顏色的血液夾雜其間,令人觸目驚心。
154人降落飛碟艙門不遠處,機甲急速疊加到4米高度,大踏步往飛碟走去。
艙門打開了,他們剛進去,所有人的腳步放慢了。
寬大的停機坪上,橫七豎八地躺著近兩百個傷員,這麼多傷員中間,僅有4個貌似醫護人員的人處理各種創口,忙得幾人滿頭的瀑布汗。而更多的傷員冒出各種顏色的血液,使得整個大廳內充斥著濃烈的臭味。
洺朵的機甲徹底疊加到10公分,收進了亞空間,外骨骼甲片打開,露出她滿臉的憤懣,沉聲道︰「洺朵大隊的人,誰有醫官資格,馬上幫忙。」
「我是!」三個人快步跑出來,收好機甲和外骨骼甲片,取出一些醫療用具,往最近的傷員奔去。
正在這時,飛碟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爆炸,震得飛碟顫動不止。
不等他們搞明白原因,只听一個聲音滾滾而來︰「沛丹,別以為你家族捏著幾尊鬼澤重炮,就能滅掉我們所有人?我紐朋家族不是善男信女!現在,我們雙方的炮灰幾乎死亡殆盡,難道,你沛丹還能躲得住?給本擘滾出來受死!」
洺朵的心髒急速抽搐幾次,轉身往外面跑,後面,凡是能站起來的人,都跟著跑了出來。
卻見兩千米外的半空,懸停著一位身穿外骨骼甲片的壯漢,此甲片如同純淨的黃金打造,全身金光閃閃,好不拉風。
洺朵一見機甲,倒吸一口冷氣︰「金甲季鯤!怎麼是他?」
季鯤,與洺朵同是九級文明陀武斯共和國柯倫依種族。
事實上,兩人曾經師從于同一人,算得上是師兄妹,季鯤野心較重,踏入十八級巔峰之時,不辭而別,四處游歷了二十余年,不知是什麼原因,投入敵國軍方,後被紐朋家族看中,刻意培養十余年,居然凝結出神魄,進階半神。
可別小看此人,據說,此人游歷的二十余年里,經歷過無數苦戰,實戰經驗極其豐富。進階半神後,對偽神域的領悟直線飆升,初入半神,已經擊敗幾位老牌初段半神了。由于他的外骨骼甲片為純金色,被很多人稱之為「金甲狂戰」!
此時,季鯤懸停那里,一動不動,看那樣子,完全沒有將飛碟上的幾門炮放眼里,狂傲之色展露無遺。
「原來是季鯤。看來,紐朋家族自信心不足,這麼一顆小小的星球,居然集中了武成與你兩位半神。」
一個清雅的聲音透過飛碟對外擴音器傳遞出來,不用解釋,說話的肯定是沛丹郡主。
「嘿嘿,沛丹,你果然沒有逃走。不錯,很不錯!怎麼樣,交出你手中的所有龐氏鈾晶,本擘放你一馬如何?」
「白痴。剛才還叫本郡主出去受死,現在,卻變成了搶劫。紐朋家族真的是要淪落到這麼無恥的地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