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吩咐結束,跳出點出現25艘探險船,竟然兩秒時間內加到了驚人的五倍速,往這個位置突進。
這種速度,只需短短的幾秒進入射程,這點時間,龐大的策衛級和更加巨大的虹宿級戰艦,甚至掉頭都有些困難。
因為,幾乎所有的戰艦都得重新啟動引擎,這需要幾秒的時間。
當炮具充能結束,炎黃艦隊已經來到不足十萬公里的地方,微微一頓,減到1.2速,無數導彈夾雜著密密麻麻的炮光沖擊過來。
最外圍的虹宿級,還沒有來得及撐開護盾,甚至,沒有來得及發射炮光,已被那些看似縴細的光芒打上來,外層裝甲板被撕開,又被後面緊跟的導彈群沖進去,十幾艘11公里長的巨型戰艦,甚至沒有堅持一瞬間,陣陣的劇烈的爆炸開始,將這些堅壁徹底摧毀。
25艘戰艦並沒有停留,輕輕地劃過一條優美的弧線,閃開了劇烈爆炸,與虹宿級後面的策衛級艦群相撞了。
小艦隊所過之處,只需輕松地一輪炮擊,外加幾十枚導彈,這些寰雅人心目中無敵的策衛級,像是紙糊的那樣,毫無凝滯地輕易撕開。
25艘小小的戰艦,酷似一柄天下間最為鋒利的刀尖,一路破竹,竟以每秒四百公里的超然速度,挺進而來。
作戰聯絡官大吼道︰「他的目標是武裝堡壘!戰艦群,攔截!」
十幾個分艦隊行動起來,緩緩掉頭,往這邊移動,武裝堡壘則是緩慢後退。與此同時,這個方向伸出超過萬門口徑五百米的巨型要塞炮,開始充能。
這個樣子,顯然是想以武裝堡壘做誘餌,吸引炎黃艦隊進入層層包圍圈。
只是,包圍圈又如何?人的牙齒可以咬開鋼珠嗎?而且,這顆鋼珠還是超級特種鋼鍛造。
馮星辰嘴角掛著陰謀得逞的笑容,神念一動,思感傳導器將他的思維忠實地傳輸出去,一號收放口,一台早已疊加到十米高度的機甲抬起手,舉起一張巨大的弩弓,彈射出一支怪異的箭矢。
這張弩弓,是艦隊武器專家幾經修改後成型,采用了電磁加速的模式,太空中使用的話,箭矢初速度可達0.6速。
至于箭頭,則是中空,里面,可以藏進去一枚拳頭大的東西,或者,構建一個小型斷層空間。
要說用途,肯定比當年的繭子男那種機械長弓更廣泛,至少,他可以隱藏神力結晶,或者,一枚可控定點亞空間,再或者,像是蛇狼與骨魔這類小型星獸,可以直接藏進去。
這一次,他沒有再去引爆神力結晶,因為,某些事,只能做一次,他真不敢淪為整個宇宙追殺的對象。
箭矢以0.6速飛行了不到四十萬公里,突然爆裂,里面,骨魔攜裹著毀天滅地的氣息跳將出來,毫不猶豫發出了大招。
超過五百艘戰艦瞬間爆炸,那驚人的火光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而馮星辰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炎黃艦隊不斷提速,掠過了數以千計的巨型戰艦,從武裝堡壘側面不足十萬公里的地方掠過去。
總指揮中心,柯閬大公爵看到炎黃艦隊這樣的動作,眉頭一挑,猛地站起身︰「對方要登陸作戰!快,堡壘內部所有高手到內部船塢防御。」
郁悶吶,武裝堡壘火力的確凶猛,然而,探險船卻以超越想象的速度突入到了自家戰陣,他們的火力再是凶猛,敢于胡亂發炮嗎?那不是無差別亂打?那不是資敵?
何況,這麼笨重的要塞巨炮,是作為大軍團戰的利器存在,能打得中這些小、這麼靈活、這麼快速的頂級探險船嗎?
他的判斷沒有絲毫錯誤,炎黃艦隊的動作,真的是為了將人送進堡壘。不過,想要送進去的,只有馮星辰一個人。
堡壘內部,一處較為偏僻的地方,空間輕微扭曲一下,馮星辰傳送出來。立即,九品玉清級急速疊加,將他裹了進去。
自得到21尊巔峰玉清級之後,他秘密贈送了燕氏姐妹、維邦、銳璜、薛妙、胡莎莎各一尊,剩余15尊,他獨佔了四尊,其余的全部收藏起來,他打算送一尊給凌風來,再留幾尊給家人的,所以,暫時沒有綁定。
這家伙搞怪,將四尊機甲起名為灰飛、煙滅、冰消、瓦解。
而他此時,正坐在灰飛的駕駛艙里得意洋洋。
他咧嘴一笑,說道︰「銳璜,還是那句老話,絕不能拿出神座。大不了,亂扔龐氏鈾晶炸彈,我才不信,有幾個人反應得過來。」
「哈哈,指揮官放心。對付這種艦隊,還不需要鬧到那一步。大不了,我們扔一點毒氣導彈以及博爾水晶出去。」
「毒氣導彈別用。不過,夼離子、煌粒子之類的,可以扔一些出去。」
「呵呵,指揮官真看得起他們。其實,剿滅這個艦隊,還不需要骨魔搭手,也只是多一點時間而已。」
「行了,我不想做屠夫,現在,先找到柯閬大公爵再說!」
「你慢慢找,我打算將對方的探險船全滅了。」
「這一點,可以有。」
說話的這點時間,馮星辰已經走出這個旮旯,置身于廣闊無垠的多層船塢之間。
這些船塢,正常時候,最少可以停放二十萬艘策衛級。但今天,所有戰艦都離開了,這里空曠到害怕的地步。
是啊,直徑超過七萬公里的空間究竟有多大,不身臨其境,沒有人想象得出來,至少,馮星辰必須依靠機甲的雷達,才能搞清楚周邊的狀況。
此時,空間的四周,超過三百台機甲慢慢地飄過來。不用解釋,這些機甲,必定是柯閬家族一群真正的高手,恐怕,最低修為都是十七級。
馮星辰嘆了一口氣,打開擴音器︰「柯閬家族的人听好了,交出我的家人,交出弗森,並作出公開道歉和賠償,本人可以考慮,放你們一馬,如若不然,柯閬家族將因此而亡。」
這家伙,明明家人已經救出,還在這里重提此事,其目的,不外乎是想站在道義的高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