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星辰怒喝一聲︰「廢話真多,還不去?」
「嘿嘿!本皇去也!」蛇狼怪笑一聲,一次閃爍跳到星空,尾巴一擺,直取一頭破滅級。
這頭破滅級剛瞄準一艘戰艦張開大嘴,打算噴發出最為致命的一擊。
突然,獸類敏銳的直覺感受到,一股極端危險的氣息正悄然靠近。
它聳然一驚,毫不猶豫放棄了攻擊,而是將防御獸紋盡數點亮。
剛做完這一切,忽然覺得背上傳來一陣劇痛,嚇得它猛地轉過頭去,一眼看見,一頭最多四米長的怪獸趴在它背上,正奮力敲擊獸紋護罩。
「怎麼可能?傳說中的帝靈獸?」破滅級雖然吃驚不小,但是,又見獵心喜。
原因很簡單,這頭所謂的帝靈獸,僅僅是剛踏入初級的存在,而它自己,卻是進入巔峰狀態幾百年的無敵個體,一旦吞食這只帝靈獸,很有可能借變異神力結晶龐大而怪異的爆發力,一舉突破眼前的境界,踏入傳說中的滅世凶獸層面,真正地掌控整個族群。
想到得意處,它哪還會去管其他同伴的想法,長尾一甩,傳送出去三光秒之遙,月兌離傳送的剎那間,瘋狂地扭動身子,做出一個個超高難度的飛行姿態。
這一招來得厲害,蛇狼趴它背上,本來又是掛于護罩上,滑不留手,被高速甩動,再也趴不住了,被甩飛出去。
蛇狼穩住身形,嘴角掛著一絲極具人性化的笑容,亮出利爪和獠牙,無聲無息地撲將上去,與破滅級對撼起來。
且不說兩頭猛獸的大戰。
蛇狼成功引走一頭破滅級,現場只剩一頭破滅級外帶十九頭屠戮級,如果,成心剿滅的話,馮星辰只需丟出戮天,可以在十幾秒內徹底解決。
但他不會這樣做,炎黃艦隊或者是他本人,都需要最合適的磨刀石,才能用最短時間變成利刃。
所以,他沒有遲疑,只在公共頻道里下令道︰「銳璜負責整個艦隊指揮。」
說完這句話,他早已瞬移出去,學著骨刺與碎山的樣子,對著破滅級發出滿帶神威的挑釁。
果然,獸類的天性驅使著猛獸,做出了掐滅挑釁的決定,跟著馮星辰往外圍奔去。
銳璜大喜過望,大喝一聲︰「艦隊听令,一字陣,開啟備用護盾,319方向,務必擋住屠戮級退路!」
遠處,馮星辰看了一眼頭盔里共享的畫面,微微點頭。
手下三大指揮官,銳璜最為擅長防御戰,可以說,任何一個對手想拿下銳璜,都會有拳頭打到棉花上的強烈感覺。而且,令人郁悶到想哭的是,明知打不下來,還無法退出戰場,只能留原地打消耗戰。
偏偏,銳璜走位極為奇特,每每是從極端刁鑽的角度發起精準打擊,彈藥消耗量並不大,這樣一來,即便是消耗戰,也只是敵方單方面的消耗而已。
今天,是整個炎黃艦隊實現新老船員無縫鏈接的重要一戰,這就需要求穩為主,讓銳璜指揮作戰,這才是一個負責任的指揮官應該做出的決策。
對此,馮星辰非常放心,微微一笑,加快了離開的速度。
雙方速度都達到了1.3倍,足足飛行了六七分鐘,真正是遠離了戰場,到了這一帶,馮星辰突然放慢速度。
後方,暴怒異常的噬金獸一看小螞蟻減速,立即張開大嘴,絲毫不減速度地沖過去,看這樣子,是打算一口將馮星辰吞了。
馮星辰哈哈大笑著,領域釋放,拖著自己做出一個極其巧妙的變向,竟從大嘴邊緣不足兩米的地方掠過。
這樣的機會,馮星辰怎麼可能隨手放棄?手中,突然出現一柄漂亮的長刀,揮斬!
一連串的火花,在漆黑的星空中,顯得是那麼的耀眼,這一刀,居然只是收獲了這一點光亮而已。
這可是銘庚打造的神鋒啊!
如此說來,噬金獸體內金屬元素的確很多,但絕不是單純的物理防御,他甚至懷疑,破滅級噬金獸的護罩,融合了精神力!
當然,他從來沒有想過剛出手就給破滅級帶來致命傷,那不現實。
傲然一笑,偽神力噴薄而出,往側面移開幾十米,閃開噬金獸的利爪,豎起單掌,轟天雷應手而出。
對面,噬金獸突然感覺到毛骨悚然,身體狠狠地扭動一次,毫無征兆地朝著側面滑行出幾公里,徹底閃開了這次攻擊。
馮星辰微微點頭,星空單挑,難度的確太大,人家可以隨便閃出幾公里,讓他後續手段完全落空。看來,必須改變策略了。
對手可以大挪移,自己同樣可以大挪移。對手可以閃避到很遠的地方,自己同樣可以。
這句話的意思是︰交戰是雙方的,你可以做初一,但得讓我做十五。
銘庚刀具神鋒沒有作用,那就不用,他收回去,取出一柄瞬殺刀變形的長槍,發動大挪移,來到破滅級之前,一槍捅出。
破滅級大怒,全身上下爆發出一團濃烈的火焰,揮舞出巨大的利爪,狠狠地重擊而下。
馮星辰只覺得心口發悶,竟被震飛出幾百米之外。
破滅級居然裂開嘴,露出一絲酷似人類得意的笑,如此渺小的人類,在自己恐怖力量打擊下,只有倉惶逃命或者碎成爛泥的份!
不,絕不讓這該死的人類逃離!
打定主意,它第二次釋放出濃墨般的火焰,再舉起了巨大的前爪,追著馮星辰飄飛的身子,全力敲擊出去。
精神層面上,還發出高高在上的狂笑︰「弱小的生靈,面對如此神威的獸族王者,還不跪下受死嗎?」
馮星辰懶得跟一頭獸類吵嘴,那時自降身份,釋放出雙系偽神域最強防御特性,毫不猶豫迎了上去。
一股滔天巨力襲來,他依然是無可抑制地飛將出去,這一次,竟被打飛出兩千余米。
不過,別以為他非常淒慘。
經過三位巔峰半神全力攻擊,並逐步調整的防御圈,雖不敢說已臻化境,但距離大成的完美,僅有一線之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