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外圍,卻是充分利用不同的地形設置的交叉火力網,別說來犯之敵僅僅是在入口通道一帶,就算是深入軍營,也會享受超密集箭矢暴雨的洗禮。如果敢升空……嘿嘿!
200人突入,是分布于6個通道口,每一個通道只有30人出頭,隊形分散,都可以充分發揮個人實力,接到白發老者的命令後,再也不想掩飾,瘋狂地釋放出狂暴的能量,猛沖進去。
這些人的實戰經驗極為豐富,最先沖進去的,並沒有分散尋找模板,而是直沖最近的帳篷,一道道領域釋放出去,將帳篷攪得粉碎。
他們的想法很簡單,只要擊殺一些士兵,造成混亂,後面的同伴就有足夠時間尋找模板,成功率必然大增。
然而,帳篷倒是攪碎了,卻沒有半個人!
「不好!中計了!」眾人大吼出口。
但這時候,所有大陣通道關閉,將他們全部困在了大營之中。
七級鼎紋陣之所以號稱最強鼎紋,不僅僅是威力強勁,還能通過主控盤調整單向防御的方向,或者增加局部攻擊。
這一下困住他們,營內頓時殺聲震天,卻不見一個人影,有的,只是不斷飛來的巨型箭矢。
「玄靈境集中起來,跟我走!其他人,盡量閃避箭矢的同時,尋找最近的模板!」
白發老者雙眼精光四射,爆發出了高段天遴的威壓,身子拉扯成殘影,一柄寬大的雙手劍每一次揮舞,都會撥開一根最具威脅的巨箭。
不遠處,又是六道驚人氣勢爆發出來,一個個全力放開防雨罩,跟著老者,往城牆方向殺過去!
他們已經看到了,2.5公里外的城牆頂端,正有一個男子不斷地控制一塊亮閃閃的大盤,那玩意,絕對是主控盤。只要他們拿下此人,毀掉主控盤,或者是其他人找到幾塊關鍵的模板摧毀,都算是翻盤的好機會!
他的兩個計劃被很好的執行下去了。
特別是往外圍尋找模板的人,都發現了模板,然而,當他們滿懷希望撲過去的時候,猛然發現,他們再次掉進了陷阱中。
其實,這些玩意都是假模板,是馮星辰隨手布置的誘餌之一,而模板前方百米的距離,才是真正的死亡之地。
超過三百台重型弩弓車同時發動了,上演了一出從未被這個位面的人見識過的絞殺箭陣。
看似不算太密集的箭矢,卻被合理的位置與角度無限擴大了威力,徹底封死了他們所有路子,不管你是天遴還是承道,也不管你有多強的防御,只要走進這段區域,必死無疑。
192個聖級高手滿臉不甘地被射成蜂窩眼,前後不到三分鐘,全軍覆沒,連他們掉落的空間指環以及道能晶體,都被專門收集戰利品的小隊回收回來。
這邊的慘狀,白發老者沒有看到。
當然,看到了又能如何?難道他還能在萬軍的包圍以及絞殺箭陣的籠罩下,前往救援嗎?
是啊,這樣的絞殺箭陣超乎他的想象,前進了不到800米,他們已經是傷痕累累了。這一刻,他終于明白了,他們遇上一個真正的大能者,每一步,每一環,都像是專司誘惑的魔鬼那樣,刻意引導著他不斷犯下錯誤。
看看,預留的十幾個通道口里顯現的弱點,早先出現的那些凌亂的箭矢等等,他還以為是自己聰明絕頂,真的看出了破綻所在,卻不知道,這一切,都是人家故意用「隱藏」的方式暴露出的「弱點」,一步步將他逼進了死亡之地。
這時候,箭雨突然沒有了,幾百個聖級以上高手出現在周圍,保持著一個危險的距離,死死地盯著他們七人。
接著,一個清朗的聲音傳來︰「本帥馮星辰,受皇上委托前來清剿叛逆!爾等附逆在前,被困死地在後。難道,還想負隅頑抗?奉勸你們一句,立即棄械投降,本帥承諾,保你們的家人一命!現在,給你們十秒的考慮時間,時間一到,不降者,死!」
「不降者,死!」上萬人同時重復了這句話,當真是震耳欲聾,殺氣漫天。
白發老者目光不住閃動,五秒後,忽然長嘆一口氣,對著城牆方向說道︰「馮大帥。我等具是鎮北王親信,你不可能保得住我們的家人。」
「本帥從不輕易許諾,但一經開口,必定做到!」
「我們的家人真能活下去?」
「你們還敢質疑本帥?」
「不是質疑!而是……你不一定是鎮北王的對手。我們的家人都是邊關人士,你有能力打到邊關,完全收復失地嗎?」
「呵呵。這樣看來,你們是不願意降了!原本,本帥只是念及爾等曾是青羅皇朝自家人,想網開一面!既然你們不上道,那就死吧!」
馮星辰說著,舉起了手臂。
「等等!」一位中段玄靈境天遴忽然吼了一嗓子,又扭過頭,對白發老者道,「對不起了,杜統制。本人的家人可不在邊關,當初,本人是受皇室委派前往邊關拒敵的將領,從未想過謀逆,卻被你們攜裹!所以,本人願降!」
「本人情況一樣,願降!」
「願降!」
「願降」
連續四人丟開兵器,還取下空間指環丟到一邊,落到地面,全身氣勢逐漸消失。
「唉!」杜統領長嘆一口氣,「人各有志。我們來生再見!」
說罷,他突然高舉雙手大劍,整個人一閃,瞬移出300余米,再瘋狂地往城頭沖去。
「找死!」馮星辰冷冷地壓下了手臂。
幾十支巨箭從各個角度飛來,徹底封死了他所有的退路,到這時候,他發現,再次做錯了一件事︰他不該沖擊城牆,而是應該立即引爆玄靈晶體,至少,可以拉著下方幾千個士兵陪葬!
七支箭矢刺穿了他的身體,全身力量消散,回頭看了一眼同樣被射殺的兩個同伴,忽然覺得,這位看起來年輕得過分的大帥有些水平,說不定,鎮北王會敗!
這剎那間,他似乎升起了一絲悔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