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楊東兩側,忽然多了四柄短劍,輕輕一劃,頓時,那漫天的劍芒消失得干干淨淨,而這位千余歲的中段承道滿臉凝固著震驚的表情,身子慢慢地分成了九大塊,天道結晶跳了出來,被馮星辰一把握住。
剛握住結晶,馮星辰的臉色一變,那表情,像是襁褓中的嬰兒被自己放的屁嚇到,要有多古怪,就有多古怪。
愣了一秒,他突然跳起來,先是收掉洛楊東的指環,再揮手,將尸體一並收取了,放開急速,沿著山谷瘋狂奔走了二百余公里,來到一片斷崖前,發現一個洞窟,只來及吼了一聲︰「血帝、煙滅,護法!」就一頭鑽進洞窟去了。
兩小時後,一片恐怖的威壓開始形成,接著,無數的法則自行漂浮出來,組成完整法則鏈,往山崖壓下去。
進階!馮星辰體術正式進階玄靈境!
事實上,他真的沒有想到,伏擊洛楊東,再來一場血戰,居然不知不覺悟通了不滅神念。這或許跟聶風毫不猶豫自爆有關。
是啊,那種視死如歸的勇氣,不正是代表了某種不滅意志嗎?
但不管怎麼說,他有這樣的機緣,只能說明狗屎運!
五個小時後,端坐不動的家伙終于睜開了雙眼,看著丹田內神魄那一圈神聖的光暈以及金色玄靈晶體,不由自主地嘆了一口氣。
查看了一陣身體,他裂開嘴笑了,站起身,讓血帝進來,疊加為小戰艦,他走進艙室,先煮了一頓美餐,拿出自釀的美酒祭奠了一下聶風,再猛吃一頓,吃完後,洗澡,睡覺。
一覺醒來,看看時間,忽然抬起手,面前,多了三個負壓鋼瓶,這是他收集獸血的法寶。
深吸一口氣,拿起一瓶灌下去,進入修煉狀態,兩個小時之後,他突然睜開雙眼,驚喜道︰「想不到,這瓶血的效果如此了得,竟然一次將我修為送到了中段!難道,這獸血來自高段極道境狡獸?嘿嘿,繼續!」
前後五小時,三瓶血液完全用光,毫無疑問地,他已經是一位中段巔峰狀態的天遴了。
抹了一把嘴,走進浴室,任由水流淌過身體,兩眼卻是殺氣橫溢。
他已經打定主意,回到清月城看看,打探一下消息,他要讓伏擊他的人付出絕對代價,哪怕,對方是軍方也是在所不惜!
很快結束洗澡,換上一身本地最不起眼的衣服,駕馭血帝,慢悠悠來到城外,放出七枚納米探測器,進城去四處打探。
兩小時後,他一臉的陰沉,叼著一支煙,喃喃自語道︰「原來是洛家!原來,左蒼海逃到了這里?原來,又是左容雪這個死三八!好,老子滅你滿門!」
想到這里,他控制血帝,掉轉頭,又往山野飛去。
作為艦隊指揮官,判斷形勢的水準很高,他絕不會不知深淺地直接殺上門去,且不說人家還有十七八個玄靈境、近百位聖級的超然力量,單單是邊城的噱頭,也得小心應對。
的確,清月城已經沒有軍團駐扎,但是,沒有軍團並不代表沒有軍方存在。具他打探到的消息稱,軍方有著一支五百人的小隊,每一個都是聖級以上,在五位玄靈境帶領下,作為巡邊員,常駐此地。
這畢竟是邊城,豈能沒有任何防範?
如果,他激怒軍方,從最近的城市調來高手,將他圍困起來,怎麼辦?
所以,他的第一要務是,務必搞到兩頭玄靈境以上的戰獸!
這本來也是為了今後未知風險買的兩道保險!看看,如果今天有兩頭戰獸幫助,聶風根本不用死!
痛定思痛,有些事,磨刀不誤砍柴工。耽誤一點時間,值!
自得到青羅皇室藏書後,他對南方三十國已經算得上是非常了解了,至少,他清楚,距離此地三千多公里的驚魂山脈里,是狡獸天堂!
驚魂山脈,實際上是拓峰皇朝與聖庚國之間的分界線,長達三萬余公里的巨型山脈中,生活著數之不盡的狡獸,據說,還有圓滿極道境的超強存在。
當然,那只是傳說,誰也沒有見過。但是,準確的記載是,確實有著中段極道境狡獸。
事實上,各個國家之間的分界線,往往都是這類山脈,至少,這類山脈是國與國之間預留的緩沖邊界,同時,更是弱小國家存在下去的依仗。
這些事,當然不會引起馮星辰的研究興趣,他只想搞到兩頭強大一些的玄靈境狡獸。他所謂強大的指標,至少得是百獸榜四十位之內的存在。
為了不引起其他不必要的麻煩,血帝的速度怎麼也快不起來,充其量是500余公里,哪怕是空中直線,他也覺得慢得很,干脆跳出來,揮手放出了雲紋獸。
剛拿出來,他突然愣了一下,雲紋獸……怎麼進化到聖級了?
如果沒有記錯,雲紋獸最高等級只能達到天級,如果沒有記錯,四天前,雲紋獸還是天級,而且,這四天,他並沒有拿出來過!
他猛然想到了什麼,連忙集束玄元之力,看向了仿真空間。
這一看,嚇得差點大叫出口!
仿真空間內,他將所有的道運原石全部存放到這里,還移植了幾千株靈藥進去。
現在,整個仿真空間完全充斥著濃郁的道運,聖光金花顯然出現了某種奇特的變異,不但樣子變得有點像是碗蓮,還長得郁郁蔥蔥,繁殖出去好幾倍的面積,每一株的周圍,居然都圍繞著一道完整法則鏈,緩慢轉動,看起來神秘莫測的樣子。
不只是聖光金花,連同移植進來的幾株茶樹,也發生了本質性的變異,每一株都有百余米高,樹冠擴展到了六七百米,全株周圍,密密麻麻的法則組成了氤氳之氣,自我撲閃著五色光彩!
這種大環境,加上雲紋獸吃掉一些聖光金花和靈藥,不進階才怪!
他呆呆地看了一陣,突然想起了什麼,不由得大吼一聲︰「天樞老師,出來!」
「怎麼了?」天樞老師冒出頭,滿臉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