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輕步走到臥室門口，手放在門上，輕輕一推，居然推開了！
沒敢大開，只推開一道三指寬的縫隙。
陳文一只眼楮湊到門縫，朝里面偷看。
孫小羽是有男朋友的女人，而且听陳菲兒說過，她的小羽姐跟男朋友快要結婚了。
有男朋友和老公的女人，陳文是不會去踫的，但似乎可以看一看嘛。
一只眼看過去，臥室里的陳設很有90年代風格，落地的衣櫃頂天立地，一張雙人床擺放在中間。
25歲的空姐站在床邊，完全不知道身後的房門被人推開了三指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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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文很驚訝，他萬萬沒想到孫小羽居然有這樣一個癖好！
他兩世吃過見過將近40個女人，也從沒見到哪一個女人對自己穿過的絲襪有這樣的特殊喜好！
趁著這女人沒發現，陳文悄悄關上了臥室門，走到客廳，坐到飯桌邊的塑料凳上，端起那杯他很嫌棄的二三十塊一斤茶葉泡的茶，假模假式地吹著，喝了一口。
茶，是垃圾茶。
但這間房的女人，她不垃圾。
陳文可以下結論，孫小羽是個很有風情的女人。
可惜啊，這女人已經有男朋友，而且即將結婚。
陳文又有了一個認識，假如孫小羽不是因為談了好多年男朋友，過了很深刻的同居生活，那麼她在對待自己身體和男女之事上，絕對不會有現在這種成就。
慢悠悠地喝著廉價茶葉泡的水。
陳文想好了，之前從孫小羽手里買那套空乘制服留在蘇淺淺那里，今天買下孫小羽身上這套空乘套裝，明天拿到許美雲那里去。
美雲好身材比較雄偉，很可能穿著孫小羽的衣服會緊。沒關系，要的是氛圍，又不是要穿著出門，合不合身的不重要。
又過了一會，臥室門打開，孫小羽出來了。
空姐已經換了一身居家服，肥肥大大，毫無性感可言。
只不過，陳文剛才從門縫偷偷看見了這女人做的事，知道孫小羽的秘密。
帶著對答案的知曉，陳文端詳到孫小羽臉頰上的紅暈。看來這女人剛才很爽。
「不好意思啊，陳文，讓你久等了。」孫小羽把一個黑色的塑料袋交到陳文手里。
「沒關系，我喝著茶，挺舒服，不覺得時間久。」陳文把早已準備好的兩千塊現金，交到孫小羽手里，另一只手接過黑色塑料袋。
「啪！」孫小羽親了一下手里一疊鈔票，「謝啦！下次你再想要我衣服，隨時call我。你新call機號，我收藏好啦！」
實在是網絡時代尚未到來，否則陳文真想建議孫小羽去網絡上專門賣她自己穿過的衣服。
陳文問了一個他略感好奇的問題︰「這是我買你的第二套制服了，你賣了兩套給我，你自己上班別是沒衣服啊？」
孫小羽笑著解釋︰「我才不會沒衣服穿呢！制服賣給你，我重新到單位里領新的，交一點點錢就行了。」
小空姐還解釋了價格。
上回她賣給陳文的是滬航冬裝套裙，那一套比較貴，單位給員工的價格是三百塊一套。
今天她賣的是滬航春夏套裙，只要兩百塊一套。
孫小羽說︰「一套你給我兩千塊，我賺大啦！陳文你要是能每個月買我一兩套衣服，我連空姐這工作都不需要做啦！」
陳文微笑道︰「你如果不做空姐了，你的衣服我才不買。要的就是你們這個職業原味。」
孫小羽哦了一聲，思索的表情。
陳文打開黑色塑料袋的系扣，查看里面的衣服。
兩件式的套裙在里面，孫小羽今天穿了一天的兩件小衣服也在里面，剛才她玩過的那雙絲襪也在。
陳文把小衣服和絲襪，一件件地拿出來，把玩鑒賞了一番，觀察了一些他想知道的東西，嘴角一笑，將兩件小衣服和兩條絲襪放到飯桌上。
系上黑色塑料袋的系扣，陳文說道︰「今天我只想帶走套裙，其她的，下次來的時候我再要。」
起身離開孫小羽家。
這個小空姐跑關系，謀國際航線的事，陳文一個字也不問。
打車回到石庫門蘇宅，陳文拿鑰匙解鎖副宅的門，悄悄回到二樓他的臥室，將黑色塑料袋塞進陸戰隊背包。
躺回床上，美美地睡覺。
……
3月30日，星期二。
陳文人生大事的一天。
訂婚宴。
滬市，謝友芳和陳虎一點也不陌生，他倆以前出差，曾經多次來過這座全國綜合實力第二的大都市。
陳文小時候偶爾吃到的大白兔女乃糖，多數是爸媽從滬市帶回洪城的。
用不著兒子陪伴，一大早，吃完早飯，夫妻倆就結伴出門了。
謝友芳扔下話︰「爸媽去買點晚飯用得上的東西，白天你自己玩吧。」
陳文腦補了一下，如果將「玩」字代換成「寫作業」，那分明就是他小的時候，爸媽出門前的習慣交代了！
如果再加一句「不許偷看電視」，那就更逼真了！
哎呀，爸媽活著，這感覺真是美妙啊！
蘇星程和宋青青也出門了，去哪，沒說。
陳文吃完早飯，挎上戰術腰包，從背包里拿出孫小羽那個黑色塑料袋，離
開石庫門，打車來到楊浦小區。
出示業主卡，進小區，上樓，解鎖房門。
讓陳文有些吃驚的是，家里似乎挺長時間沒人住了。
地板上，飯桌上，電視機上，一層的厚灰塵。
來到臥室，發現床上罩著防塵罩，上面也是灰塵一片。
陳文拉開衣櫃的門，將空姐套裝從塑料袋里拿出來，用衣架串起，掛到衣櫃里。
檢查了一番，衣櫃底層的兩個抽屜里，裝滿了歐洲各個奢侈品牌的好東西。陳文笑了，全是他去年從瑞士帶回來的，被許美雲放在里面。
點驗了一下，美雲已經使用過一部分了。
床底下看了眼，從瑞士帶回來的那個18寸行李箱，沒在。
陳文離開一居室，來到小區外面，找公用電話打到中行理財部。
同事說︰許美雲出差了。
放下電話，陳文琢磨了一圈，該去哪兒。
既然美雲不在，他很想去財大，利用中午的時間跟蘇淺淺歡樂一場。
不過呢，想起老媽昨天的叮囑，以及傍晚蘇淺淺听聞謝友芳態度時羞澀和高興的表情，陳文決定了，爸媽在滬市期間，他不踫蘇淺淺，給足蘇淺淺儀式感。
隨後，往秦家茶鋪打了個電話。
伙計一听是陳文聲音，立刻告知︰「我家掌櫃的去浙省了，參加春茶拍賣。」
陳文問︰「秦老爹病情還好嗎？」
伙計回答︰「我家老掌櫃身體仍在康復中，情況說不上好壞，似乎比過年前更困難一些。」
放下電話，陳文感嘆不已，也慶幸萬分，他出國期間，秦老爹沒死，很好，能趕上給老人家送終。
接下來，陳文有點氣悶。
在帝都的時候，唐瑾、張婉和戴饒不在。
如今回到滬市，他最牽掛的蘇淺淺不能踫，其次牽掛的許美雲和秦揚全都去了外地。
其她情人，廖麗芳和金君妍的音樂學院在市中心，童顏的理工大倒是在楊浦最東面。
就近吧！
陳文打車來到軍工路的理工大，步行進校，走過校門口那條從去年到今年仍然沒有修補的破爛路。
看了眼手表，才9點剛過，第一節大課還沒放學。
學校里的學生全在上課，想打听熱動90級在那間教室都不可能做到。
如今陳文也是讀過大學的人，這點事難不倒他。直接來到熱動的辦公樓，在告示欄上找到了92-93學年度下學期四個年級各屆班級的課表。
巧了，童顏今天上午只有第一節大課，第二節沒課，下午有課。
記住了童顏正在上課的教室，陳文輕松找到教學樓和準確的門牌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