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1章 就是恨啊

作者︰嗜情九幽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華青空沒有想到她反應如此之大,不禁慌了神,要來扶。

柳寒兮自己站起了身,再轉身看向惠妃與皇帝臉色已如常,華青空上前一步,想與她一道上前,卻見她等他走過一步,才跟在了身側。華青空再側臉,覺得她已不是那提裙繞著他跑的柳寒兮,此時的她,是王側妃兮夫人。

他走的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手心也出了汗。

「父皇,母妃。」華青空走到近前,這才想起來行禮。

「母妃,既然王爺回來了,我去備飯。」柳寒兮朝三人禮了禮,就轉身走了。

華青空一直望她離去的地方,父母親問他的話一個字也沒有听進去。

「風兒,你師父他老人家可好?」楚天渝問,又眼他眼望向廊盡頭,就笑,「看看,寫了信讓你早些回來你不回來,非要等到今日才見,看看,挪不開眼了吧!你的哥哥弟弟們,誰家的王妃、側妃有你的好。」

「啊……師父挺好了的,如今雲游在外。」華青空答道。

「還走嗎?可否多待些時日再走?」惠妃怯怯問。

「不走了。以後每年至多出去游歷兩三月,其他時候都在天都盡孝。」華青空又望一眼,微笑著答。

惠妃這才放下心來。

下面來請去用飯。三人一進廳,就看到平日的飯桌上多了一道菜,是一個粉白綠葉的壽桃,上面插著一只粉色的蠟燭。

「母妃雙手合十許個願,許完願吹熄蠟燭,就會靈驗了。」柳寒兮此時已臉色如常,將惠妃扶到壽桃前。

「好。」惠妃雙手合十許願,柳寒兮指揮宮里的人站開來,唱生日歌,教他們可花費了些時日。

惠妃邊許願听著這怪里怪氣的生日歌都笑了,接著又在柳寒兮的指揮下吹蠟燭。

「這是我過得最特別的一個生辰。」惠妃笑道,她的開心都寫在臉上。

「我下回生辰,也要這個,什麼……兮兒說的什麼來著?」楚天渝問。

「回父皇,那是叫‘儀式感’!」柳寒兮笑道。

「對對,儀式感,我也要這個,我年紀大,壽桃需大些。」楚天渝討要道。

「是,父皇,這個我第一次做,怕失敗了不敢做太大。下回有經驗了,給您做這麼大個,到時好分給別人吃,分得越多,福氣越多呢!」柳寒兮做了個懷抱的姿勢。

「嗯,允了!」楚天渝點頭笑。

華青空看著三人,愣了。

他從未見過他的父皇這樣隨和。長到這二十歲,都沒有同他一桌吃過幾頓飯,剛才還不敢坐,得了令才敢坐下去,但柳寒兮早就隨意坐下了。

一家人邊吃邊聊,三人互相夾菜,嘻嘻哈哈聊天,說到有趣時,惹得楚天渝飯都要噴出來,柳寒兮然後還一本正經地說︰「對了,食不言寢不語,我太沒規矩了。」

「你何時有過規矩,你可會寫這兩字?」楚天渝調侃道。

「回父皇,會寫的,只是不會用而已。」柳寒兮也真敢答。

楚天渝和惠妃就笑。

說到規矩,華青空想到了剛才她的那一禮,不禁後背發涼。他一言不發,飯菜也沒有吃什麼,他本也不太需要,就陪著傻笑。

吃完了飯,惠妃將兩人送到宮門前,依依不舍地握著兒子的手,又來模他的臉。這兒子,自三歲起便被華塵老神仙帶走,一年只回來三五回,一回也待不了幾日,特別是長大了以後就更少了,所以更為疼愛。

「我們過幾日再來看您。」華青空對她說。

「嗯,好,一起來。」惠妃又來握柳寒兮的手。

「是。」兩人同時應道。

宮門外停著車,兩人上了車,又伸出頭來道別。

車動起來,兩人並排坐著,柳寒兮手放在膝上,端端正正地坐著。

華青空見她目視前方,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鼓了幾次勇氣想要說點什麼。

「父皇母後,好像很喜歡你。」華青空終于鼓起了勇氣,說道。

「是,父皇說與我在一起一日,能笑夠一年的分量,」她听到華青空的話隔了一會兒才答道,「是啊,可不是嗎?我本身就是個笑話。」

「兮兒……你听我解釋。」華青空去握她的手,卻發現她手在袖中緊握成了拳,「不要惱,听我說。」

「請王殿下,不要再說話了,也許我還能忍到王府里再爆發,在大街上可不好看。」柳寒兮冷冷道,她奪回自己的手,又補充道,「還有,也請不要踫我。」

華青空汗如雨下,他知道她在氣頭上,剛才在父母親面前又忍了這許久,已是識大體了。于是真就閉了嘴,靜靜坐著,將自己要說的措辭在心里說了無數遍。等一會兩人單獨相處時,一定要好好地說。

空氣安靜下來,只听到車輛行進發出的聲音,每每望向她,她幾乎一動未動。

到了府門前,下了車,門口守門人見華青空,先是一愣,接著便驚喜道︰「殿下回來了。」邊說,邊讓人去通知其他人。

她現在知道為什麼送了她幾回都只要圍牆下他便走了,知道為什麼在益王府里到前院時他人就不見了,因為益王妃在前院,也知道為什麼在紅橋上要走了,因為听到了公主在附近。

華青空正要往府里走,卻見柳寒兮往府左側的巷中走去,那里漆黑一片。

「兮兒去哪里?」華青空拉住她的袖子。

「殿下莫不是忘記了,我是您的側妃啊!我沒有資格走正門,我現在要去走屬于我的側門。」柳寒兮扯回自己的袖子。

「你這是何必,也不是沒有走過。」華青空听得心里十分難過。

「是啊!以前王府里我最大,但現在殿下回來了,那自然是要守規矩了。」柳寒兮頭也不回地走進黑暗中,華青空只好跟上去。

一路跟著她走到房間前的廊下。

「可能听我說話了。」華青空問,終于只有兩人了。

「在‘喜上眉梢’那晚你沒有說,在益王府你沒有說,七夕那日紅橋你沒有說,最後連救我那一日你都仍舊沒有說。所以,現在也不必再說了。」柳寒兮冷笑一聲。

她轉身進了房間︰「我今日身子不便,就不伺候您就寢了。」

說完便關上房門,隔著房門又說︰「知你有本事,能穿牆而過,你若非要進來,我就睡院子里,也省得你耗了法力。」

華空青的一只腳已經伸進牆中,听她這麼說,只能重重嘆了一口氣縮回了腳。

他在廊下干坐著,白冽趴在他旁邊,一臉無語。

「原來你就是……王?」

華青空白了他一眼。

「你這是找死。」白冽搖搖頭,「我說那天晚上問你她要嫁人了你怎麼想,你沒有反應的。你知道嗎?她听到了。」

一只茶杯從窗中飛出,華青空一抬手接了,放在廊下。知道兩人在這里說話,她听得見,人只好往院中去,盤腿在院中打坐,白冽也挪得遠了些,免得又飛出一只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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