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星沉只覺被一陣風帶起到了殿中。他的身後是剛才一直侍在王上和寧妃身邊的宮女。
這宮女搖身變成了位身穿紫紅衣裙的妖冶女子,女子黑色長發直披到了地上,長相嫵媚至極。
此刻,女子的手正擱在宇文星沉的脖子之上,人也閃到了他身後。一听是神凰巫女,狐妖似有些驚慌,握著宇文星沉脖子的手變成利爪。
他被施了妖法根本無法動彈,沒有一點反抗的能力。
作為一個人類,在這時才感覺到自己的弱小,腦袋再聰明也抵不過妖、獸的攻擊。
宇文星沉突然想起,柳寒兮第一次見面時跟他講的話,她慣用武力,說是腦力珍貴,能用武力就不會用腦力,他當時還嘲笑人家來著。現在才知道,這個時候,武力才更重要。
「區區小妖,也敢登入王室門庭,找死!」柳寒兮輕聲道,她本也站在廳中就在妖女的對面,但她沒有進,反而是退後了幾步。
宇文星沉倒也不驚慌,他的武力現在用不了,還是再試試腦力吧。于是他問道︰「是誰?誰讓你來的?生意而已,他能給的,我出雙倍。」
都這時候還能談生意,也是厲害,柳寒兮表示佩服。
柳寒兮剛才退是因為心里喚了九尾狐出來,此狐的元丹她可吸收。剛感覺身邊雲動,就見宇文星沉開始提問了。
她一握拳叫停了九尾,雲動停止,但九尾就在她身後了。
「呵呵呵……你配嗎……寒山侯……連個王爺都不是……」狐妖發出一陣駭人的笑聲。
白冽此時也沖了進來,差點沒有剎住車撞到柳寒兮身上。
「唉?九尾呢?!我都看她進屋了,正想著進來看好戲呢!怎麼還沒開始?」他一臉疑惑。之前他們約定的是讓白冽在屋外守著,以防這妖跑了。他沒見動靜,又見柳寒兮九尾狐都出了,想著是搞定了,這才進了門來觀戰。
「你一邊去,咱們侯爺要和這妖談談生意。」柳寒兮將臉轉向白冽,朝他使了個眼色。
「哦哦,那你們談。」白冽向殿右側退去,那里靠近宇文琛的床。他邊退邊將指上的一些法力彈向了床上。
宇文琛緩緩睜開了眼,看清了殿中的景象。
「是誰讓你來傷害我父王的?說出來,我向神凰巫女求情,饒你一命。」宇文星沉接著問,又望向柳寒兮。
柳寒兮便立即點了頭附和道︰「情況看清楚了嗎?打,你肯定是打不贏的。听寒山侯的話還能活命,我保證不殺你。而且讓你拿到想要的東西,雙倍,如何?」
狐妖一看,兩位巫女,一位不知是什麼人,反正打是絕對打不過。
「我手握侯爺的命呢!也是能逃出去的……呵呵呵呵……」狐妖又笑。
「嘖,我真的,沒有什麼耐性,特別是對你這樣的……我一般都是剝了皮做旗!」柳寒兮嘆一口氣,右手一揮九尾狐已經身側。
九尾根本不去管宇文星沉,直接獸形直接朝狐妖撲去。
此時,看準時機的白冽以極快的速度沖上前去,將宇文星沉奪了過來,狐爪在他的脖子上只留下了一道淺淺的印跡。
九尾一爪拍過去,狐妖也立即閃開一邊化為狐逃竄。九尾的速度快她幾百倍,追到近前騰起,一口咬住了它的脖子。它掙月兌開,脖子已經被撕開了一道口子。它拼命想逃出殿去,到了窗口就撞上了姬雅布下的藥陣,燒得它只能退回來。
「請手下留人!」九尾狐已經將狐妖踩在了腳下,大家只听到一位老者的聲音在大家身後響起。
眾人一看,原來是宇文琛,得了一些神力,他半坐了起身,叫道。寧妃見多日不能起身的王居然自己坐了起來,忙奔過去顧看。
「九尾。」柳寒兮叫停了她。
九尾將爪由狐妖的脖頸處換到了胸口。
「星沉,問問……再問問看……」宇文琛對宇文星沉道。
「是,父王。」宇文星沉和柳寒兮一起,走到了狐妖身邊。
「說吧,剛才的承諾仍然有效。」宇文星沉又開始用他那種迷人的聲線,可以讓所有人信以為真的聲線。
「只求……不死……」狐妖嘴角咳了血也來,她的眼是望向柳寒兮的。
「你看看,早這樣不就完了嗎?非要把我狐仙請出來。」柳寒兮認真地點點頭。
「是……是華煬王。」狐妖答道。
「他許了你什麼?」宇文星沉追問。
「呵呵呵呵……咳咳……寒山侯說……呵呵,我狐妖要的是什麼……」狐妖邊笑邊咳,只覺九尾的力道加重了,有些透不過氣來。
「什麼?」宇文星沉不甚了解。
「精血,男人的。」柳寒兮替她答了。
「許了……九百九十九個男人給我……」狐妖媚笑道,「我知你們不會給……我只要……」
她話未落音,柳寒兮右手中已經飛出一排冰針,直接結果了它。
狐妖化成灰燼散落在屋里,只剩那顆紫色的元丹浮在空中。
「九尾。」柳寒兮輕輕喚,九尾這才上前將那元丹吞入口中,接著便隱到雲中去吸收了。
「哦?忘記要留下皮子做旗了,浪費張好皮子。」柳寒兮一臉遺憾。
「不是答應了留它一命嗎?」宇文星沉問。
「你還答應了給它一千九百九十八個男人呢,你給不給?我這是在幫你解決後續問題,知道不?你應該感激我。」柳寒兮白了他一眼。
宇文星沉搖搖頭,竟無言以對,兩人走到床前看望王上。
「請神凰巫女看看,父王如何了。」宇文星沉恭敬道。
柳寒兮就過去查看,又施了藥,答︰「好是定不會那麼快好了,時間超過三月已是損了身體,但定是死不了了。」
「多謝巫女。」宇文星沉、寧妃同時謝道。
「不客氣,我銀子收得不少,侯爺有孝心也願意出。」柳寒兮沖宇文星沉邪邪一笑。
這話把大家都逗笑了,誰都看出來,若非交情深,這神凰巫女哪里能隨便請得動,又怎會是銀子多少的問題。
宇文琛去了妖氣,又得了些神力,感覺已是好多了,他對宇文星沉說︰「我知你孝順,這許多孩子中,人人都來三日,我回回都讓留七日,只你一人真留了七日,也伺候了整整七日。他們都覺得我活不長,已經不在意了。」
「我不過七日,娘娘才是最受累的那個,整整照顧了半年。」宇文星沉望向在一邊出神的寧妃娘娘。
「對,我雖半睡半醒,但我心里明白著呢,時璣啊……」
時璣!
什麼?她叫時璣!
柳寒兮終于想起來她像誰了!
天啦!真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怎麼會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