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賽的下一個對手是瓦朗謝納,這支球隊其實並沒有什麼名氣,但對于馬賽來說他們卻是真正的頭號死敵,就算是對巴黎也沒有那麼痛恨過。
瓦朗謝訥是法國北部諾爾省的市鎮和副省會,位于斯凱爾特河畔,從1975年至1990年瓦朗謝訥與它周邊地區不斷減小,近年來才有所恢復。
在歷史上瓦朗謝訥以其花邊織造業著稱,到1970年代為止這里的主要工業是煉鋼和紡織業,而這兩個行業開始蕭條後當地主要集中于改為汽車制造業。2001年豐田汽車公司在這里開設了它在歐洲生產Yaris的生產線,通過這個和其它轉換今天當地的失業率低于法國平均,2003年12月歐洲同盟決定將其鐵路機構設立在瓦朗謝訥。
瓦朗謝訥隊于1913年建立,在2005-2006賽季它才重新參加了法國乙級聯賽,在長達十休戰後,該隊在2006年又重返激戰,並在次賽季上升入甲級聯賽。該隊在1935年8月27日和法國其他精英球隊進行對戰,盡管兩個英國球員離去,但這並不影響到該隊的發揮,它很快便進入甲級聯賽。
可他們和馬賽的恩怨卻和地理沒有絲毫關系,一切都要從哪一場驚世駭俗的假球案說起。
當年的馬賽隊可是法國足壇一支戰績驕人的隊伍,曾經七次奪得甲級聯賽冠軍,可以說風頭無兩絕對的國內霸主。1993年5月20日馬賽隊以一比零戰勝瓦朗謝納隊,提前奪得當年聯賽冠軍,六天後馬賽隊為法國奪得了歷史上第一個歐洲俱樂部冠軍杯。
而就在馬賽隊和全國歡慶勝利的時候,新聞媒體披露馬賽隊賽前賄賂了瓦朗謝納隊球員,法國司法部門隨即展開調查,1994年4月假球案丑聞水落石出。法國足協宣布馬賽隊確有賄賂行為並剝奪其聯賽冠軍稱號,下個賽季被降入乙級隊,歐洲足聯也取消了馬賽隊歐洲冠軍的稱號之後雖然還是再次將這麼明浩還給了馬賽,但是歐洲冠軍杯上馬賽的名字卻被抹去了,這對于馬賽來說也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1995年5月馬賽具樂部主席塔皮埃因行賄和串聯罪被瓦朗謝納地方法院判處監禁,涉案的其他人員也分別受到監禁、罰款、停賽等處罰。
在法國媒體中《隊報》率先披露了馬賽隊行賄丑聞,對後來司法機關的調查起到了積極的作用,開始的時候這不過就是個花邊新聞而已,但不久有球員舉報,馬賽隊賽前賄賂了瓦朗謝納的球員。
警方隨後在瓦朗謝納隊球員羅伯特家里查獲了二十五萬法郎的贓款,羅伯特也只好坦白了受賄過程和其同伙,馬賽隊隨即被剝奪參加歐洲超級杯、豐田杯和下個賽季歐洲冠軍杯的資格。
1994年4月法國足協宣布,馬賽隊確有賄賂行為,被剝奪聯賽冠軍稱號,下個賽季被降入乙級隊;同時判定馬賽俱樂部主席塔皮埃和前總經理貝內斯終生不得參與足球事務,卷入假球丑聞的馬賽隊球員埃德列和瓦朗謝納隊球員羅伯特、布魯查加(阿根廷)被處以1996年7月前不得踢球。1995年5月瓦朗謝納地方法院判塔皮埃監禁一年,判貝內斯兩年監禁、監外執行,並罰款一萬五千法郎;判埃德列監外服刑一年;判羅伯特和布魯查加監外服刑六個月。
在這起假球賄賂案中,塔皮埃真可謂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時年五十歲的塔皮埃是前法國城市事務部部長、歐洲議員,可謂顯赫一時。在賄賂案東窗事發後,塔皮埃不思悔改,卻只想蒙混過關,保住自己的榮華富貴,為此他再次鋌而走險于6月17日下午塔皮埃金融公司總部大廈約見朗謝納隊教練普里莫拉茨,企圖再次行賄,讓其作偽證。
新丑聞敗露後塔皮埃居然第三次作假,買通了一個北部小城的市長梅利克作假證。梅利克對法官說6月17日下午他一直與塔皮埃在一起,塔皮埃不可能在這段時間行賄普里莫拉茨。
此時法國警方和新聞界顯示出打假的決心和計謀,听起來就像偵探故事一樣。法國警方在小城的一張報紙上發現參加小城集會的梅利克戴著一個手表,從上可以勉強辨認出當時的時間。據此推斷梅利克不太可能在馬賽會晤塔皮埃後,在如此短的時間內趕回小城參加集會。答案只有一個︰梅利克在說謊。追蹤多時的法國記者也興奮了。他們甚至自己開車從馬賽到小城走了一遭,匡算時間並根據17日那天的交通狀況推斷出那天下午梅利克不可能在馬賽的結論。報紙上一只模糊的手表泄露了天機,在鐵證面前梅利克不得不頹然認輸。
而馬賽也從此落入了萬劫不復的深淵,雖然很快重新回到甲級,但是大量的好球員離隊也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損失,時至今日已經將近二十年的時間他們還是無法在歐洲賽場上證明自己也是源于此處,馬賽的運氣在那一次事件之中被完全敗光了。
而瓦朗謝納也因此被直接剝奪了比賽的權力,十年之後他們才重新集結進入了正式比賽,可這個時候人事全非,早就沒有當年的風光了。
可是馬賽人卻認為如果當時瓦朗謝納可以息事寧人那麼馬賽就不會連名字都被抹去了,可當時的情況卻是瓦朗謝納抱著同歸于盡的心態和馬賽戰斗到了最後一刻,所以就在那一刻起,馬賽人和瓦朗謝納人便已經不共戴天了,所以這些年的比賽只要兩隊相遇就總會有一場驚心動魄的大戰,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由于本場比賽距離上一場只有兩天的時間,本來法國足協還希望兩隊可以協商將比賽日期延後,但沒有想到的是雙方竟然都不同意這個要求,他們都是想要盡快和對方決一生死,而這樣的情況,雖然法國足協有點無奈,但也只好遂了他們的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