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沖隨性灑月兌,自由散漫,喜好美酒,不喜被人約束。
可江帆說的是國之大義,他要是不有所表示,豈不是顯得自己自私自利,不忠不義?
我只是想退隱江湖, 過自己的小日子啊!
令狐沖陷入糾結當中,對于驅逐建奴,讓大明安定的江帆,他本人還是很佩服的。
可他真的不想過打打殺殺的日子,更不想被卷入官場的爾虞我詐之中,沉思片刻,令狐沖說道︰「大人, 我們只想退出江湖,化劍為鋤,過平凡的日子,國家大事,不敢參與。」
一旁的青龍聞言,冷哼一聲,原本他對令狐沖的印象還不錯,可听到此話,好感度瞬間下降,冷聲道︰「無國何來家?如果人人都想你一樣,遇事只是逃避,只知保全自身,那誰來抵御異族入侵?爾等妄為大丈夫,更不配習武練劍。」
「青龍。」
江帆喊住青龍, 看向令狐沖等人言道︰「人各有志, 不必強求,他們不是軍人,只要不犯法, 有選擇自由的權利。」
剛才江帆的一番話,確實是想邀請令狐沖等人加入錦衣衛,如此一來,抗擊倭寇相對要輕松一些。
華山派弟子除了令狐沖,其他人的武功也都不錯,起碼和曾經的葉綻青不相伯仲,算是一股不小的戰力。
但對方不願意,江帆不會強人所難。
有沒有令狐沖,倭寇都是要剿的。
無論是為國為民,還是為了完成任務,江帆都會對付倭寇。
「多謝大人體諒。」
令狐沖有些愧疚道。
他本身還是頗具俠義精神,只不過被師父岳不群傷透了心,有些心灰意冷,才想著帶著是師弟們退隱江湖。
江帆點點頭,不再理會令狐沖,對青龍說道︰「將那些苗人的尸體埋了,在這里稍息片刻,然後繼續出發。」
「是。」
青龍領命,帶著人去挖坑埋尸。
白虎則帶著兩個小隊在野店四周巡邏,防止有人偷襲。
還有些人就地取材,生火煮飯。
江帆則查看了一下之前幾個傷員的傷勢。
好在那些忍者的手里劍沒淬毒,經過簡單處理和酒精消毒, 沒有感染的跡象。
其實這個時代還沒有醫療酒精,不過有經驗的江湖人會用烈酒消毒,防止傷口感染。
酒精則是江帆在遼東時,通過蒸餾提煉而成,正式應用于軍中,效果顯著,廣受好評。
而見江帆等人沒有為難,令狐沖不想和朝廷的人扯上關系,當即帶著師兄弟們離開野店。
阿發等人心里則在想江帆所說的話。
「師兄,我們真的能退隱江湖嗎?」
華山派弟子中年紀最大的令狐沖也就二十多歲,年輕氣盛,說是一起退隱江湖,可他們根本不知道怎麼退?
難道去了牛背山,就算是退出江湖了嗎?
當然不可能。
人是群居生物,也是矛盾的生物。
就他們這幾個人,就算真找到與世隔絕的地方,待一段時間後,也會感覺空虛,耐不住寂寞。
而只要與外界的人接觸,多多少少都會發生一些恩怨糾葛。
若是不能忍氣吞聲,那就是只能拔劍相向,重蹈覆轍。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不是個人的一廂情願,就可以逃避,或改變的。
「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想那麼多也沒用。」令狐沖隨口一說。
然後就在一棵樹上看到了任盈盈留下的鞭子。
他們一年前約定在野店見面,可當今早來到約定地點的時候,只發現這里是有一些苗人的尸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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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盈盈很可能出了事。
對于任盈盈,令狐沖還是比較上心的,打算先打探一下任盈盈的情況,否則于心不安。
阿發看出令狐沖的擔心,說道︰「師兄,剛才那個錦衣衛說襲擊苗人的是倭國忍者,我知道附近有個浪人營,或許那里有線索。」
「那我們盡快趕過去,這些錦衣衛要對付倭寇,很可能對浪人營發動攻擊,到時候打起來就麻煩了!」
令狐沖聞言,頓時來了精神。
岳靈珊則道︰「師兄,剛才那伙錦衣衛是什麼人啊?看上去與其他當官不一樣哎。」
令狐沖開口︰「如果我沒猜錯,他應該就是傳說中的江帆。」
「江帆,就是那個一躍平遼的大明戰神!」岳靈珊驚呼。
大暴牙也露出崇拜之色︰「哇,那可是我的偶像啊,沒想到居然見到活的了!」
「難怪如此氣宇軒昂,明辨是非,果然名不虛傳。」
看到師弟們一個個化身江帆的小迷弟迷妹,令狐沖心中都有些小嫉妒。
但江帆的所作所為,確實是大明正道的光,令狐沖也由衷敬佩。
尤其是江帆征戰遼東說出的那句︰「青山處處埋忠骨,何須馬革裹尸還。」
被無數將士奉為楷模,後來被廣為流傳。
可以說江帆雖然不是江湖中人,可江湖中到處都是他的傳說。
如果眼下不是崇拜的時候,令狐沖更擔心任盈盈的安危。
幾人前進一段路,青天白日,突然風雷大作,大雨突襲,許多鳥獸哀鳴倒地。
「真是鬼天氣,明明是大太陽,又打雷又下雨。」
令狐沖低估一身,帶著師兄弟躲在樹下避雨。
風雨來得快,去得也快。
幾人又走了一會兒,大齙牙發現前方地上有許多野雞、鴿子。
令狐沖道︰「這麼多野味,燒幾只試試。」
阿發笑道︰「是啊,別浪費啊!」
岳靈珊有些擔心︰「這些鳥會不會是中毒,或者感染瘟疫啊?」
令狐沖笑道︰「放心吧,這些鳥兒應該是被剛才的大雨沖下來的,架火架火。」
幾人很快就生起火烤野味,同時烤干身上的濕衣服。
「我們去浪人營救人,是不是又要動武啊?」
「那沒辦法,別人打我們,我們跑,跑不過,自然要自衛咯。」
「這不就是要動武了,那我們還要不要退出江湖?」
「救人嘛,當然要動武啦。」
「大家同門師兄弟,自然要共進退……」
听到師兄弟們的談話,令狐沖道︰「停停停,大家一起去也好,不過你們要發誓,這是你們最後一處出動,不然就拉倒。」
「好,我們對著篝火發誓,最後一次行動,如果違背誓言,就長瘡,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