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各有算計

作者︰終南野道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正因為這個原因,所以穆栩對李師師頗有好感,听到她自艾自怨,便忍不住道,「師師怎麼會沒有去處呢,旁人且不說,至少我那里是永遠歡迎師師的。」

李師師臉上一紅,看向穆栩的眼光有些躲閃,輕啟朱唇待要說些什麼時,忽然外間傳來那李媽媽的聲音,

「女兒,官家到了,已進了礬樓,正往此間而來。」

「啊!」李師師一慌,急忙起身向穆栩道,「官人還是先去吧,改日再來相見。」

穆栩此刻也不想與那趙佶照面,于是便順水推舟道,「罷了,師師記住方才的話,我改日再來拜會。」說罷,他才不慌不忙的出了醉杏樓。

從後門繞到前面礬樓,穆栩找到梅香,向其留下一些銀子,作為柴皇城三人的花費,自己則先一步告辭離去。

從礬樓出來,穆栩本想再去見下那趙元奴,誰知到了月香樓後,把來意一說,那趙婆見他是個生人,竟推月兌道,

「客人來得不巧,我那女兒身子有些不好,正臥床歇息,出來相見不得。」

穆栩今日已見過李師師,滿足了心里的好奇心,對那趙元奴可見也可不見,當下也懶得與這龜婆虛與委蛇,聞言轉身就走,徑自回了柴皇城府邸。

次日快到午時,柴皇城才帶著阮小七二人回來,經過一夜折騰,柴皇城老胳膊老腿,早已支撐不住,一回府就去休息不提,倒是阮張二人,自覺沒有盡到伴當的責任,來向穆栩請罪。

穆栩哪會在意這個,只寥寥數句便將二人打發。接下來數日,穆栩除了偶爾去私會李師師,剩下的時間就一直呆在柴府,直至交易這日到來。

站在汴河渡口,望著正自裝船的兵甲、馬匹,穆栩听著阮小二的的匯報,「哥哥,我已經連夜派人仔細查驗過,數量都對的上,只是有一部分兵器年久失修,不過不影響使用,只需打磨一番即可。」

穆栩听後點了下頭,仔細交代道,「這一路你和魯大師多多費心,千萬不要出了任何岔子。」

阮小二拍著胸脯道,「哥哥盡可放心,臨來時以和林教頭做好約定,他會帶人在運河交匯處接應。」

穆栩拍了拍阮小二肩膀,又登船與魯智深作別,魯智深勸道,「既然大事已了,兄弟何不與我等同行,這東京到底不是久留之地!」

「兄長不用多勸,我留在東京尚有事做,再者就憑我的武藝,東京城還不是來去自如。」

魯智深想到從阮小七那听來的信息,忍不住道,「兄弟如今身系梁山泊幾萬人安危,還是不要太過沉迷,須知色是刮骨刀,兄弟一表人才,將來何愁娶不到賢妻?」

穆栩大笑著回道,「孰輕孰重,我豈能不知?我之所以留在東京,是因別的事情。」

魯智深听了這話後,轉念一想,穆栩確實不是不知輕重的人,當下便不再多言,待貨物裝好,遂與穆栩告別離去。

親眼看著船只離開渡口,從前方岔道拐進運河,再向北駛去後,穆栩方來到渡口的一間客棧,朝早已等候在此的童貰道,「讓大人久等,實在太過失禮,還請見諒!」

童貰早就急不可耐,口中連聲催促道,「別說這些了,快帶我去拿銀子,這地方人多眼雜的,走漏風聲又是一樁麻煩。」

穆栩一面打量童貰所帶隨從,一面做了個跟上的手勢,帶著一行人來到後院,進入由阮小七守護的房間,指著地上的三口大箱子道,「大人可派人點算一下!」

童貰揮了下手,兩個賬房模樣的隨從快步上前,打開箱子開始點起銀子。

看到三箱白花花的銀子,童貰臉上露出滿意的神情,從懷里掏出面令牌,遞給一旁抱著肩膀的穆栩,笑道,

「咱老童是個粗人,沒那麼多彎彎道道,就喜歡和老弟這種人做買賣,下次再有所需,可直接持此令牌來我府上見我。」

穆栩將令牌塞在懷里,打蛇上棍道,「說來小弟還真有件事,想拜托老哥哥。」

童貰立時有些坐蠟,可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再加上他也不願放過穆栩這大肥羊,便故作大氣道,「這是什麼話,只要我能做到的,就絕不推辭。」

穆栩哪能听不出這家話的言不由衷,嘴上說的那般好听,還不是在強調「能做到」三字。不過他就權當沒听出來,順勢說道,

「那些兵甲里,有一部分年久失修,若沒有工匠的話,怕是難以修復,所以,小弟想請老哥哥幫我尋一批工匠。」

童貰難得老臉一紅,畢竟這次的交易,他算是小坑了穆栩一把,現在自是不好回絕這個要求,在心里琢磨一番後,他如實說道,

「我只能找來五十名鐵匠,再多就不行了。原因老弟應當也知,如今官家在修建萬歲山,那些工匠正是稀缺的時候。」

穆栩自然知道這話不假,索性就答應下來,讓童貰大大松了口氣。恰在此時,那兩名賬房核對好了銀兩,童貰擔心穆栩再提別的要求,就匆匆帶人抬著銀子去了。

望著童貰一行遠去的身影,穆栩若有所思道,「看來這次的交易,並不是童貰主導,他身後站的應是童貫無疑。」

阮小七不解道,「哥哥何出此言?」

穆栩解釋道,「你看那童貰所帶的隨從,除了那兩個賬房,剩下的人皆是身手矯健,滿身彪悍之氣,明顯是軍中健卒。而東京的禁軍早就廢了,現下有這等氣質的,只能是西軍將士。」

阮小七見穆栩僅僅憑借一點細節,就能推斷出這麼多,不禁大為佩服,「哥哥果然目光如炬,小弟受教了。」

「待將來咱們事業做大,你遲早要獨當一面,因此平日里要多多學習,關注身邊細節,不可再魯莽行事。」穆栩見機會難得,干脆借機點撥起阮小七來。

卻說那童貰帶人從渡口碼頭出來,發現無人跟蹤後,徑自來到一輛停靠在大路邊的馬車旁,向里面回稟道,「兄長,銀子已經點算無誤,不知還有何示下?」

話音剛落,就見馬車簾子從里面掀開,童貫的面孔出現在窗口,他長的方面大耳,有些蒼老的臉龐看著不怒自威,最奇特的地方在于,其下頜處還長著一抹胡須,如果不是熟悉的人見了,根本就想不到,此人會是一個太監。

童貫听了從弟的話,微微一笑道,「這個姓穆的小子,膽子倒是很肥,得罪了高求那廝,竟還敢光明正大的來東京城招搖。」

「說來也是兄長明察秋毫,要不然小弟幾乎都被瞞過了。」童貰先恭維了一句,隨後又問道,「那咱們可要把這個消息告訴高求?」

童貫不屑的冷哼道,「為什麼要告訴他?那廝仗著近些年我人在關西的緣故,沒少在官家那里進我讒言!這也就罷了,前年出兵西夏,他又遲遲不按時撥付軍需,害的我功虧一簣。我恨不得那姓穆的,能多給他找一些麻煩才好。」

童貰擔憂道,「這人買這麼多軍械,怕是要在地方作亂,萬一…」

「沒有萬一,這些年地方多有叛亂,哪會這麼容易露底?再者,就算被查出來,也不用害怕,到時隨便找個替罪羊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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