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沒用的東西,讓你去抓個人都抓不到。」朱楊背著身子不滿地說道。
那厚重的窗簾,將屋外的陽光都給遮住,只剩下一室的黑暗。
這種黑暗讓徐良玉心里發怵,都不敢抬頭看眼前的男人。
「那個,真不是我們抓不到,而是沒有任何的東西,我們憑什麼去抓人。」徐良玉膽戰心驚地說道。
也得虧鄧洋吹了一晚的枕邊風,要不然這徐良玉肯定會將賀亮他們都給說出來……可不是現在,直接說季安寧她們沒有任何的東西。
「沒有任何東西,你不是說你看到她們在做衣服嘛,怎麼屋里會干干淨淨的?」活了大半輩子,能走到他現在的職位,朱楊還是有兩把刷子,而他做事也是相當穩重,從來不干那沒把握的事,而這次,還真的是讓他都覺得不敢置信,這心里總覺得有一團火無法發泄。
徐良玉只覺得後背直冒冷汗,身體都不由得開始打顫︰「那個,那個我也不知道,後來我們也有人去過,但是,都沒發現異常,會不會她們是搬家了,畢竟她都參加了高考,這以後肯定不會在這邊住了。」
听到這話,朱楊也不由得懷疑會不會真的是誤打誤撞,在他派人去的時候,她們就恰好搬了家。
「不可能吧,她都不知道自己考到了哪里,怎麼會提前搬家,是不是你們提前告訴了她們?」
沒等朱楊轉過身,他身邊的一個穿黑色衣服的男人,就走到了徐良玉的面前,用一副冷冰冰的樣子看著他。
「沒有,我跟那個女人認都不認識,我怎麼可能提前告訴她,再說,我干的就是打擊投機倒把份子,就算是您不打招呼,我肯定也一樣會去抓的。」說完這話,徐良玉都感覺自己的額頭在冒汗。
時間大概靜止了一分鐘,就在徐良玉都快承受不住這種高壓的時候,朱楊轉過頭︰「你先回去吧,這次的事情你沒有辦好,記住,下次給我補上。」
就在徐良玉走出大門的時候,就听到一個小男孩在喊「爸爸」。就在他正準備回頭看的時候大門就給關上了。
無奈之下,他只能聳聳肩走了。
「同志,大前門要不要來一包?」瘦子攤開手,朝著徐良玉問道。
如果是平時,徐良玉肯定逮著人一頓訓斥,而今天受了刺激的他,哪有那個心情,擺了擺手就走了。
「切,看你還是個大老爺們兒,大前門兒就抽不起,看來華子你更是抽不起了。」
男人歪著身子,就這麼靠在路邊上,實際上用眼楮在看他剛剛出來的那個地方。
只可惜,屋里都是用窗簾遮住的,根本就看不到里面的人在做什麼。
「你們怎麼又來了,我都跟你說過多少遍,我這邊你少來,等以後我安排好了,就再接你們過來。」懷里抱著自己的寶貝兒子,嘴里卻開始訓斥起面前的女人來。
「是兒子想你了,整天喊著要爸爸,要不然我也不會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