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我不演！我才不演小小的唆老二！」
家里，小白一臉的倔強，打死也不演《白娘子傳奇》中的幼年白素貞。
她板著小臉，靠牆站著，堅決不從。
張嘆苦笑，本以為小白會很感興趣，但沒想到小朋友內心十分的抵觸。
她不是對演戲抵觸，而是對演唆老二抵觸。
「行，你不喜歡，我們就不演，這沒關系的，爸爸不會勉強你的，過來，坐這里，別站著。」
「你不讓我演唆老二了嗎？」
「不演了，不演了，我只是問你的意見，如果你想演，我就讓你演，你不想演，那我就另外找人。」
「我不想演。」
「沒問題，我們另外找人。」
小白這才走了過來，坐在張嘆身邊，問︰「你找哪個 ？」
「榴榴算一個。」
小白想了想，點點頭說︰「胖乎乎的唆老二。」
「……」
「第二條唆老二咧？」
「我還沒想好，要不，讓喜兒來演？」
「 ~~~好。」
自己不想演，卻幫喜兒決定，讓喜兒來演。
張嘆的手機放在沙發上，震動起來。
「老漢，你的電話響了，是哪個找你？」
張嘆拿起手機看了看，說是王皓。
「不認識。」小白看起了動畫片，對見過好幾次面的王皓沒什麼印象。
「我先接電話。」
王皓打電話過來，是告訴張嘆第一天《莫娣》的票房。
第一天，《莫娣》的票房收入只有989萬，不到1000萬。
就這種成績，如果後續沒有大的起色，要突破5個億很懸啊。
電話中，王皓情緒有些低落，顯然受了些打擊。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是當票房真的比較慘淡時，依然心里不好受，覺得對不起張嘆的信任。
反倒是張嘆看的很開，在電話里寬慰了他幾句。
「你前幾天剛放話，現在這樣，會給你造成很大的困擾吧。」王皓說道。
前幾天，張嘆在網絡上撩了一把火，放言《莫娣》的票房將超過5億元。
但是，現在第一天票房1000萬都不到，差距有些大。
「信心要有，我對《莫娣》票房過5億還是有信心，現在只不過是第一天，讓子彈飛一會兒，過幾天再看。」
第一天票房不高，在情理之中。
畢竟，《莫娣》的知名度確實不高，受眾也確實小，加上現在是淡季。
但是，王皓沒有看到的是，《莫娣》在專業評分網站上，口碑已經漸漸起來了，評分現在有9.0分。
這分數肯定不是最終的，後續隨著觀影人數增加，評分會下降，但是首日9.0分，依然是非常非常好的口碑。
《莫娣》這種小眾電影，就是要靠口碑發酵來支撐市場的。
「張嘆大言不慚，就這，還想票房超過5個億？？！」
「這對張嘆是一個打擊。」
「經歷一些挫折對他是好事，他太順風順水了。」
「電影市場里，沒有常勝將軍，要懂得敬畏和謙遜。」
……
網絡上嘲諷張嘆的言論不少，但是張嘆毫不在意，他甚至都不怎麼上網。
然而，李雨瀟為他氣憤，她在自己的社交賬號上頻繁轉發《莫娣》的影訊，為這部電影貢獻自己的力量。
許多人這才知道，原來《胡廣生》這首歌是《莫娣》的主題曲。
歌曲《胡廣生》在年輕人中的傳唱度很高，這首歌當初進入過熱歌榜前十，受眾很廣。
隨著年輕人陸續走進電影院，《莫娣》的票房終于有了起色。
當第二天結束後，王皓的電話第一時間打來，言語中難掩激動之色。
第二天的電影票房，達到了2500萬元以上！
更令人欣喜的是，電影的口碑非常好，這是票房有起色的最根本原因。
年輕人在這部電影中感受到了感情共鳴，雖然《莫娣》中的男女主演繹的是邊緣人物的愛情，但是最普遍的愛情就是這樣的平凡而濃烈，而不是俊男美女，不是出軌墮胎，不是嘩眾取寵，不是醉生夢死。
好片不會被埋沒。
張嘆深深松了一口氣，肩上的壓力小了很多。
庫訊視頻的庫城打電話約張嘆一起吃早餐。
沒說有什麼事，但是張嘆鬼精鬼精的人，大致知道對方是什麼目的。
之前，庫城對《莫娣》的票房很不看好，甚至做好了血本無歸的準備。
但是現在，《莫娣》的票房只沉寂了一天，第二天就直線拉起，這票房要是保持不直上直下，5億打不住的節奏。
面對財神爺，庫城趕緊邀請吃早餐，聯絡感情。
張嘆很清楚庫城心中的小九九，面對他的邀約，爽快地去了。
只不過，隨著小紅馬奔騰短視頻app的火爆，以及資金的積累，關系網的成熟，他今後將不再把資源過度集中在某一家公司。
與庫城的合作還將繼續，但可能不會再進一步深化了。
現在這種合作程度就挺好的。
庫城要是知道張嘆是這個打算，心里不知作何感想，想必腸子都悔青了吧。
——
家里，小白把喜女圭女圭捉來了，押到她老漢面前，問她願意不願意扮演梭老二。
喜憨憨傻笑個不停，滿口答應。
「好~」
「演梭老二哦。」小白強調。
「hiahia，好。」
怎麼看起來像個憨憨兒呢？小白不放心，擔心喜女圭女圭是不是沒听懂，或者腦瓜子有包，怎麼拒絕都不拒絕一下？
她看向張老漢。
張老漢捉住沿著牆角走來走去的喜兒問︰「喜兒，你真的同意演戲嗎？」
「hiahia，好~」
小盆友答應的太爽快了，問都不問一下，就只會一個「好」。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嗎？」
「演梭老二~」
原來你知道啊。
「那行，那就你來演梭老二，回去和你姐姐說一說。」
「好，hiahia~小白演嗎？」
「她不演。」
「那我也不演。」
「榴榴演，你和榴榴一起好不好？」
「好~」
喜兒不是生瓜蛋子，人家也是小明星哦，不是第一次觸電，出演過好幾次呢。
最早的一次，是她和小白飾演站崗的小丫鬟，在《小戲骨》中。
現在問題擺在張嘆面前，榴榴和喜兒，是來演白素貞和小青。
張嘆打量喜兒，覺得喜兒演小白素貞挺好的，形象好，像個小家碧玉。
但同時也覺得喜兒演小青，讓榴榴演小白素貞也不錯。
榴榴一看就是富家小姐，喜兒瘦瘦的小小的，扮演小青很適合，畢竟是小丫鬟，吃的沒那麼好，所以不富態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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