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金路詢問張嘆是否有合適人選,推薦飾演《沉默的真相》男主角。
張嘆思考片刻,搖頭說暫時沒想到。要是有人選,他早就推薦邀請了。
劉金路也沒有頭緒,盛瀟瀟和選角導演倒是各推薦了一個人,張嘆知道這兩人,琢磨了一下,不認為合適,不過他沒有出聲,劉金路說約來試一試。
下午快下班時,張嘆說要先走,劉金路喊他一起吃飯,叫上盛瀟瀟和選角導演。
「明天吧,明天我請你們。」張嘆說,今晚他沒時間,蘇瀾來了,他的時間都是蘇蘇姑娘的。
不過,讓張嘆犯難的是,周莉也在,她可不是楊珠,不好糊弄。
晚上七點,餐廳。
包廂里坐了四人,菜已經上齊了,周莉笑著說︰「我們今天都沾了珠珠的光。」
楊珠尷尬地呵呵笑︰「其實我們都是沾了蘇蘇姐的光。」
周莉︰「怎麼呢?這和蘇蘇有什麼關系?」
楊珠︰「那天是蘇蘇姐讓出去的,這不是巧了嗎,沒有蘇蘇姐,我就不會出門,我不出門,就撿不到張老師的錢包。」
周莉哈哈大笑,楊珠心說你笑什麼,我說的是真話,你別不相信,我們這頓飯是真的沾了蘇蘇姐的光,至于什麼我撿到張老師的錢包,這麼拙劣的借口你也相信?你變了莉莉姐,你沒以前那麼精明了。
席間,楊珠去衛生間,周莉也緊隨而去,在衛生間里對楊珠說︰「珠珠你別悶頭就知道吃,多說說話。」
楊珠席間話很少,悶頭就知道吃,非常符合她吃貨的人設,就是周莉看不下去,桌子底下踢了她好幾腳,但姑娘不听勸,依然我行我素。
楊珠心說我不說話才是對的,你巴拉巴拉說個沒完討人嫌,人家張老師沒有心思和你客套,他眼里只有蘇蘇姐。
「我餓。」楊珠言簡意賅地說。
周莉給了她一個白眼,小胖紙扶不上牆。
楊珠扶著牆,進了隔間。
兩人解決了個人衛生,再次在洗手池前見面,周莉繼續說︰「今天這頓飯很重要,你蘇蘇姐這趟是來試鏡的,成與不成,張嘆的決定至關重要。我打听了,他在劇組里話語權很重,劉金路很能听他的意見,只要他點頭,這事八九能成。」
楊珠把手伸到水龍頭下,水柱感應而出,「嗯,莉莉姐,你放心,我保證不添亂。」
周莉不滿地說︰「不添亂就行了?你不覺得你還能做到更多?」
楊珠︰「?」
周莉語重心長地告訴楊珠,這部新劇很重要,看看《隱秘的角落》有多火,新劇將來肯定不會差,要是質量在水準之上,只會比之更火。
「所以你看今天使勁的演員有多少,其中知名的不少,視帝都來了兩個,你蘇蘇姐的競爭壓力很大。好在運氣在我們這里,你撿誰的錢包不撿,偏偏撿到張老師的,他感恩,請你吃飯,多好的公關機會,但你不能悶頭吃飯啊,你得說點什麼,讓張老師開心開心,你和張老師關系不是挺好的嘛,說話啊,怕什麼,隨便聊。」
「真的隨便聊?」
「當然也不是真的隨便聊,你作為助理,聊天捧人是必修課,你不要告訴你說你不會,上崗之前你們小助理,呃,你們藝人助理都是上過課的,有過系統培訓。我沒記錯的話,你的文化課成績名列前茅。」
要說這個楊珠就來精神了,插話道︰「10個助理當中,我成績第二。」
「是吧,我記得你成績非常好,不然不會把你安排到蘇蘇身邊,但是珠珠,要學無止境,活到老學到老,別滿足眼前的,你蘇蘇姐要是拿下《沉默的真相》,事業能再上一層樓,到時候你作為她的助理,水漲船高,不說別的,現實點,待遇肯定提高很多……」
楊珠一邊听,一邊心里嘀咕,我不說話為的就是這個,我得識趣,不當燈泡就是最大的成全,你吃飯的時候說個沒完,沒準人家張老師心里好嫌你呢。
衛生間里來人了,楊珠終于得以解月兌。她和周莉回到餐桌前,楊珠看來是听進去了周莉的話,拿起筷子,吃菜之前先說話︰「張老師,吃完了我們去唱歌吧,我知道附近有家音樂會所,里頭的姑娘個個漂亮,服務特別好,我說這個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說這家會所高大上檔次。」
周莉在桌子底下狂踢她。
一個小時候,四人來到音樂會所里。
「環境真的挺不錯的。」張嘆打量道。
周莉在張嘆看不到的角度,怒視楊珠。不是這里不正經,而是他們四個唱歌多別扭啊,就張嘆一男的,而且,她們唱歌沒一個好的,尤其蘇蘇,唉~~~希望蘇蘇能忍住不唱吧,不然女神形象可能盡毀。當然,她也就是這麼想想,估計是攔不住蘇蘇的。
「點歌吧。」張嘆說。
「你點吧張嘆,你先唱。」蘇瀾說。
周莉無語,她反復叮囑蘇瀾無數遍了,見到張嘆要喊張老師,別見人家年輕就一口一個張嘆!但是沒用,蘇瀾依然我行我素,比楊珠更固執。
「張老師喜歡誰的歌?」周莉笑呵呵地說,主動幫忙點歌。
五分鐘後,包廂里響起歌聲,楊珠皺著眉頭,坐在角落里,要不是擔心回到酒店開關門一百遍,她肯定要給手機插上耳機,塞耳朵里听歌。
而周莉,心情跟著蘇蘇的歌聲上躥下跳,忐忑不安。
好在蘇瀾知道自己樂感不是很好,沒有過分炫技,唱了一首就堅決不唱了。
真是一次尷尬的公關活動,回酒店的路上,周莉心說,想起音樂會所的一幕幕,真想捂臉。
「珠珠你當時到底是怎麼想的?」周莉質問楊珠,當初是哪根神經搭錯了提議去唱歌的。
楊珠心說是張老師說的,他說很想和蘇蘇姐去唱歌,听听傳說中蘇蘇姐的歌聲,今天他實現了夢想,離開的時候悄悄感謝她來著呢,回頭蘇蘇姐試鏡成功,她居功至偉。
「回頭要是你蘇蘇姐沒試鏡成,你等著被收拾吧。」周莉放狠話。
楊珠並不生氣,甚至很同情莉莉姐,她有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孤獨感。
回到酒店,各回各房間,蘇瀾剛一坐下,電話就響起了,以為是張嘆的,卻不想是陳飛雅的。
陳飛雅知道她來試鏡的事,應該是關心她的試鏡情況。
蘇瀾猜對了一半,陳飛雅確實先關心了她的試鏡,但接著發給她一段聊天截圖,是關于張嘆的!
原來陳飛雅在一個演員聊天群里,看到有人議論說張嘆飛揚跋扈、目中無人,羞辱劉豐源。
她把當時的聊天記錄截圖,發給蘇瀾,告訴她有部分人在討論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