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引魄葫蘆 燃魂燈 第55章︰行尸大哥

作者︰夜闌臥听風吹雪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顧墨當即用別樣的眼神,看著蕭雨樓問道。

「雜毛,那你準備怎麼把我那便宜大哥練成‘金甲僵神’?單听名字,我那個便宜大哥就會受很多罪!」

仙風道骨的蕭雨樓哈哈一笑,毫不避諱地說道。

「一字記曰︰吃!」

 嚓~

此話一出,顧墨的腦海里頓時雷聲大作。

「吃?吃啥?!」

蕭雨樓聞言一彈道袍袖擺,就毫不避諱地說道。

「這個顧兄就不用多慮了。一個月內,你那便宜大哥就能恢復尸身。到時候你們兄弟二人,便可同時修煉!」

听到這里,顧墨的臉上也是掛滿了黑線,這些黑線完全可以織一條毛衣出來了!

「喂,雜毛!你可別玩的太過火了!現在白蓮教和那個狗屁‘副食廠’都盯著咱倆。千萬別忙中出亂子!」

聞言,蕭雨樓只是故作神秘的笑了笑。這笑容看得顧墨心里越發毛骨悚然的。(上次蕭雨樓這麼笑的時候,豬肉就漲價了!)

「雜毛,光是你一個人‘頭頭是道’也沒考慮過,我那便宜大哥怎麼想。萬一他會拒絕呢?」

此話一出,蕭雨樓更是來了興致。

只見,這個猥瑣的道士看著顧墨的雙眼,翹起嘴角、邪魅一笑。

「顧兄是不是以為,貧道沒辦法讓那‘便宜大哥’開口說話?」

聞言,顧墨頓時菊花一緊、虎軀一顫。

「啥?雜毛你真的能讓僵尸開口說話嗎?」

言盡于此,蕭雨樓環顧四周然後站起身來,示意顧墨回到屋內再說。

而疑惑非常的顧墨只能跟著蕭雨樓走回了屋內……

幾個呼吸之間,蕭雨樓輕輕地帶上房門,把手伸進道袍袖擺之中。

耳听得唰的一聲!

顧墨的‘便宜大哥’,直接被蕭雨樓從黑色的道袍里拎了出來……

這個叫‘顧陌’的行尸大哥剛一出現,就用一雙死灰色的雙眼環顧四周。

那駭人的大嘴里,滿是腥臭難聞的腐敗氣味兒。

隨後,蕭雨樓又把手伸進道袍袖擺中一陣模索,一直紅皮的酒葫蘆就被掏了出來。

顧墨眼看這種匪夷所思的畫面,頓時顛覆了原有的三觀。

「雜毛,你這手隔空取物到底什麼名堂?勞資怎麼看得雲里霧里的!」

哪知道蕭雨樓這個猥瑣的道士,很享受這種被吹捧的感覺。

「顧兄想學嗎?貧道可以教你啊!」

顧墨聞言狠狠地白了蕭雨樓一眼。後者見狀也不拖沓,哈哈一笑後,打開了酒葫蘆的蓋子。

噗的一聲!

一陣濃濃的煙霧中,那個黑不溜秋的貪食鬼就此出現了……

這個黑不溜秋的貪食鬼渾身散發著陣陣白煙,看樣子葫蘆里一定有什麼克制它的手段。

千鈞一發之際,黑不溜秋的貪食鬼張大駭人的血盆大口、露出四排尖牙,對著顧墨就是呲牙咧嘴。

咕嚕咕嚕咕嚕~

幾聲威脅傳來,似乎想將顧墨直接剝皮拆骨!

而顧墨見狀也是怒目而視,隨時準備教訓一下這個亡魂!

哪知蕭雨樓不緊不慢地掐著道印,朗聲念道。

「無量天尊!」

此話一出,顧墨和毛球貪食鬼全都看向這個猥瑣的道士。

只見,蕭雨樓微微一笑張口說道。

「貪食鬼,休得放肆。不然貧道就將你徹底封印!」

此話一出,貪食鬼瞬間委屈巴拉地咕嚕咕嚕叫了幾聲,那宛如星河的雙眼中,滿滿的都是哀怨。

隨後,蕭雨樓微微一笑,看著顧墨說道。

「顧兄,你與這貪食鬼還有莫大的淵源。往後,它便是你的寵物了!」

听聞過後,顧墨直接冷哼一聲,滿是不屑地說道。

「去TMD!勞資可養不起這個吃貨!」

毛球貪食鬼听後,直接亮出四排駭人的尖牙,似乎在對顧墨的言論進行抗議!

就在這時,顧墨只感覺渾身傳來徹骨的陰寒。

耳听得,呼的一聲!

屋子內的空地上直接冒出一陣濃濃的煙霧……

帶煙霧逐漸消散,那美艷無比的閻王老婆就此華麗登場。這下屋子內頓時熱鬧了起來。

閻王蔣靜雪頷首低頭,宛如清泉的雙眸中似乎‘若水三秋’。施過一禮後,閻王蔣靜雪看著顧墨,柔聲說道。

「夫君為何如此大動肝火呢?」

顧墨看著閻王老婆溫文儒雅的樣子,心中的怒意瞬間散去了一半。

「emmmmmm我正在考慮,該給這個新寵物吃點兒什麼。」

閻王蔣靜雪听後,直接掩面莞爾一笑。看來閻王蔣靜雪對這個黑不溜秋的家伙還是很有好感的!

一旁的蕭雨樓卻陰沉著個臉,狠狠地鄙視著顧墨。

「顧兄,你就這麼怕老婆嗎?」

顧墨听後直接擺了擺手︰「這不叫怕,這叫恩愛。」

隨後,吃了一大口狗糧的蕭雨樓嘆了口氣。再次從道袍袖擺中掏出一枝翠綠的樹枝。

看到這里個,顧墨頓時懵圈了。這雜毛是變戲法的嗎?

就在顧墨一番思緒的時候,蕭雨樓單手取下兩片葉子又把樹枝塞回了道袍中。

陡然之間,蕭雨樓微閉雙目,口中默念三清訣。

呼的一聲!

睜開雙眼的蕭雨樓雙手交叉,將樹葉貼于行尸眼前就此一掃。一陣淡淡的金光直接沒入行尸眼中。

「三清道法,蕉葉開尸眼!」

念罷之後,蕭雨樓抬手在鞋底扣了塊泥巴含在嘴里。看著被鐵鏈捆成粽子的行尸大哥,含糊其辭地說道。

「如今兩條路擺在面前第一,貧道可你將就此火化。第二,貧道可以將你煉成‘金甲僵神’,你若是听懂了就點點頭。」

聞言,站在原地傻不拉嘰的行尸大哥居然長大了駭人的嘴巴,想要說話。

顧墨看到這些匪夷所思的畫面,三觀徹底崩塌了……

隨後,蕭雨樓捧起毛球貪食鬼,這黑不溜秋的小家伙兒也是很乖巧地張大嘴巴,用滿是口水的舌頭點在了行尸大哥的喉嚨上。

事畢,顧墨在蕭雨樓的示意下,也伸手搭在了行尸大哥的手上。

陡然之間,一陣輕微的電流席卷而來。

顧墨的腦海中突然傳來另一個陰冷的聲音。

「我……我能說話了?」

顧墨听後整個人徹底麻了!

「嗯?這是什麼情況!行尸也能說話!」

不明所以之下,顧墨偏頭看了蕭雨樓一眼,後者只是輕微點了下頭。

「你就是顧墨?」

顧墨聞言看著‘便宜大哥’那雙空洞發白的死人眼,點了點頭。

「你小子可把我害慘了!」

顧墨听後心里猛然一顫,自己就把自己貶低成了廢物,良心中也是不斷地譴責。

爾後,顧墨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對不起……」

隨後,行尸大哥萬般無奈地嘆了口氣。

「唉……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我都已經變成這副死樣子了。」

此話一出,顧墨只覺得心里傳來莫名的愧疚感。

雖說這位便宜大哥的現狀,不是自己親手造成的。

可要說兩者間沒有半毛錢關系,豬都不會相信的!

爾後,顧墨就在貪食鬼架構的特殊頻道里,真誠地叫了聲大哥。

「大哥……」

行尸大哥,听後也是微微一顫,似乎很是感動。

「咱倆沒有血緣關系,非親非故、萍水相逢。你……你真的叫我……大哥?」

顧墨听後鼻子一酸,再也說不出任何話來。

沉吟片刻之後,顧墨直接走上前去,一把扯下行尸大哥身上的鐵鏈,然後月兌下自己的運動衣披在了行尸大哥的身上。

「你……你小子,真不介意我的從前和現在?」

行尸大哥微微顫抖地看著顧墨,後者只是意味深沉地笑了笑。

爾後,這行尸大哥張大駭人的嘴巴,咬緊牙關說道。

「好……你成,哥陪你君臨天下;你敗,哥陪你東山再起!」

此話一出,顧墨心頭一暖,眼眶中洶涌的淚水已經開始決堤。

良久之後,閻王蔣靜雪抬手輕撫顧墨的淚痕。

行尸大哥看著自己毫無血緣的弟弟說道。

「小弟,你告訴那個道長。老哥願意做‘金甲僵神’,不管修煉的過程多麼艱辛痛苦,老哥都會陪你走到最後!」

顧墨听後整個人已經泣不成聲。

(有時候,男人們之前的友情就是這麼奇妙。一個眼神、一個承諾就夠了!都在酒里!)

「老哥!」

隨後,行尸大哥輕微一抖,抬起冰涼而又僵硬的胳膊,搭在了顧墨肩頭。

「小弟,你先別著急著感動。老哥有話要說。」

顧墨听後抿著嘴角,靜靜地點了點頭。

「小弟,害死老哥的是一個身穿刺繡的黑衣人!」

顧墨听後直接眯縫著雙眼,滿臉的黑線都能織出一件毛褲了,但顧墨還是疑惑地說道。

「老哥,到底是黑衣人,還是穿著刺繡啊?」

行尸大哥也是沉默片刻才接著說道。

「額~是一個黑衣人身上有一小塊刺繡,听聲音已經很老了。」

顧墨听到這里也是皺緊眉頭,接著問道。

「老哥,你當時都被害了……還能……還能記得這麼多事情嘛?」

行尸大哥那死灰色的臉上似乎浮現出些許的尬尷。

「沒錯!當時我在外地,突然收到一封書信。上面的字跡確實是爺爺的,信封里還有一把香燭鋪的鑰匙。信上說爺爺已經大限將至,讓我趕緊回來一趟。

可剛打開鋪子大門,我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兒。然後整個人就渾身酥軟,沒了意識。再後來……」

說到這里,行尸大哥渾身一顫,似乎接下來的回憶相當恐怖!

「再後來,一個滿頭白發的黑衣人就此出現。我只能干著急地被人擺布!那老變態力氣極大,動作還很迅速,只是突然一提就將我倒掛在了香燭鋪的房頂=梁上……」

說到這里,行尸大哥張大駭人的嘴巴,似乎是對這個黑衣人咬牙切齒、恨之入骨。

一行血淚順著行尸大哥的左眼角流淌而出……

「被倒掛起來的我,完全不能動彈。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沖到了腦頂 。

接下來,那個老變態就掏出一個黑色的口袋,我嘴里塞了很多的蟲子。你能想象,身體被大量蟲子撕咬的感覺嗎?」

說到這里,顧墨菊花一緊、虎軀一顫。豆大的汗珠涔涔地往外冒著!

行尸大哥眼看顧墨這幅受驚的樣子,也就接著說道︰

「後來,那個老變態月兌光了我的衣服,在我身上畫滿了紅的符篆……」

听到這里,顧墨頓時有些疑惑非常,之前的事情已經完全接上了。可……

隨後,顧墨就此輕咳一聲說道。

「老哥,那你的頭發間為什麼會有血蓮印記呢?」

行尸大哥想了一會兒,也就搖了搖頭。

「我當時迷迷糊糊的。身體里又被萬蟲撕咬,思想完全不受控制,根本沒注意這點……」

顧墨听後,也就模著下巴開始深思︰

由此看來,現場一定不止一個凶手。而且幕後黑手既然會使用血蓮印記,在白蓮教的地位不可能太低……

思考片刻之後,顧磨邊輕咳一聲接著說道。

「老哥,後來呢?」

行尸大哥輕微一顫接著說。

「後來我只知道身體很冷,就像是掉進了冰窟窿里。但耳朵還是听到那個滿頭白發的老變態說什麼……

‘你小子出門都不看黃歷!既然撞到槍口上,就別怪老夫心狠手辣!下輩子投個好胎吧!’

說完那個老頭就在我心口劃了一道,用打火機烤著我的下巴!

之後我就渾身冰涼,不省人事了。」

言盡于此,目瞪狗呆的顧墨,便接著追問。

「老哥,那你被吊在水庫的樹上,為什麼要吃自己的那些**呢?」

听到這里,行尸大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餓啊!當時我腦子里只對鮮血和生肉產生。所有人在我眼前就像是……裹了蜜糖的烤鴨一樣!」

此話一出,顧墨頓時一臉暴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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