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影搖曳……
身心俱疲的顧墨坐在床邊兒,腦子里更是嗡嗡作響、紛亂如麻。
「臥槽,啥玩意兒?身懷惡胎?」
閻王傻妞看著顧墨驚訝的表情,只是雲淡風輕地點了點頭。
而顧墨听了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後,心里卻一番飛速地深思。
‘李紅岩身懷惡胎?
不大可能吧!
好端端地怎麼會被妖魔纏上呢!
轉念之間,顧墨就突然想起了巫毒法師向海棠。
‘那個老B登不只是陰險毒辣、詭異莫測,更是讓人完全模不清頭腦。
李紅岩前幾天落到這個老B登手里,確實是不爭的事實。
可為什麼只是身懷惡胎呢!難道要挾人還有點到為止的嗎?
或者說向海棠良心發現?
要是他能良心發現,勞資把床頭櫃吃了!’
越想,顧墨腦子里越是一頭霧水。
‘如此看來,僵尸走影完全就是一個送信的炮灰罷了,為的就是引起我的注意!
說不定向海棠就是因為準備不充分,才低估了我們,死翹翹的!’
可剛得出結論的顧墨,立馬推翻了這個猜測。
‘向海棠都能煉化出走影僵尸了,他的實力自然不俗!
向芸嬌剛才還說過,練飛頭降的降頭師修煉到一定程度,就會專挑孕婦和嬰兒下手了。
他為什麼不直接吃了李紅岩肚子里的惡胎呢?
難道這個惡胎就是向海棠精心培養的下一個殺人利器?
不過向海棠已經死的很徹底了,那個惡胎估計也成不了什麼氣候!’
想到這里,顧墨又覺得哪里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為什麼蕭雨樓和閻王傻妞一直在強調李紅岩呢?
雖然蕭雨樓已經說過這個事實,但顧墨總覺得那個雜毛有些不靠譜。
一來,蕭雨樓為人放蕩不羈、猥瑣如斯,經常坑蒙拐騙。
二來,那個猥瑣的道士似乎相當八卦,很在意顧墨的羅曼史。
三來,難道蕭雨樓的測算就從來沒有失誤的時候?
四來,也是最重要的一點!
上次替黃仙兒渡劫擋煞的時候,蕭雨樓那個猥瑣的坑貨就連同閻王傻妞,一起欺騙顧墨。
不然顧墨怎麼會被閻王傻妞騙財騙色的!
雖然顧墨、蕭雨樓二人早就歷經生死、情同兄弟。可想到這四點,顧墨難免有些懷疑。
李紅岩身懷惡胎的事情,從閻王傻妞的嘴里說出來,顧墨就更加懷疑了!
‘這肯定又是新的騙局!
目的就是讓勞資遠離前女友,本本分分地當閻王傻妞的夫君。這種伎倆也太小兒科了!
再說,我顧墨是那樣勾一搭二的人嗎?’
而顧墨的準則很簡單︰只要不是因為自己的原因,李紅岩愛怎麼死怎麼死,就算是魂飛魄散了也完全無所謂。
雨女無瓜!
‘勞資又不是什麼聖母婊,沒必要什麼屎盆子都往自己腦袋上扣!’
想到這里,顧墨滿肚子的壞水立刻開始波濤洶涌。
轉念一想之後,顧墨覺得是時候陪這兩位好好玩一玩了。
當然,現在的驚訝表情以及那一身冷汗,全都是顧墨裝出來的!
扮豬吃老虎,就該做全套。不然還玩個鳥啊!
……
陡然之間,顧墨就擺出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閻王傻妞張嘴追問。
「娘子~你到底看到了什麼?」
聞言,身穿秀禾服的閻王傻妞同樣看著顧墨的雙眸,輕聲說道。
「那李紅岩月復中的胎兒,五官扭曲、遍布黑氣很是邪門。並不像是陽間的產物!更像是哪里來的惡鬼一樣!」
听到這麼一句,顧墨差點兒就忍不住笑出了聲,心里也是滿滿的鄙視。
‘我挑~很是邪門?再邪門有閻王傻妞邪門嗎?沒想到這次,蕭雨樓和閻王傻妞都沒有準備劇本,就開始瞎編了!’
爾後,顧墨再次表現出人畜無害的表情,滿是驚恐地張嘴說道。
「是不是鬼上身了?」
听到顧墨的疑問,閻王傻妞卻微微皺眉一臉凝重地嘆了口氣。
「陰曹地府之內,各式各樣的鬼怪我都見過一些。可那個惡胎……」
欲言又止的話音,讓顧墨覺得更加懷疑了。
連閻王傻妞都沒見過的惡胎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再說,閻王傻妞不是一直久居深宅大院之中嗎?
她一個閻王大人的掌上明珠,除了伺候寢居的鬼奴之外,怎麼可能見過其他惡鬼!
諸多的破綻就像是海嘯一般波濤洶涌而來。
爾後,顧墨也就裝出一副懵懂無知的樣子,繼續追問下去。
「那到底是什麼樣子呢?娘子你說話吞吞吐吐的,很不正常啊!」
聞言,閻王傻妞也就嘆了口氣,掏出手機打開軟件在上面寫寫畫畫。沒一會兒,一個畫工粗糙很是中二的惡胎,就展現在顧墨的面前了。
當顧墨看到這幅幼兒園水平的涂鴉後,差點就笑出聲穿幫了。可為了接著套路閻王傻妞,顧墨之後暗地里用手悄悄地狠掐自己的大腿。
明面上,顧墨仍舊裝出一副擔心受怕的樣子,張口問道。
「五官確實很扭曲,很嚇人。不過他的眼楮呢?」
閻王傻妞听後頓時恍然大悟,抬手又畫出了一雙極為空洞的眼楮。
「娘子~你畫的好形象啊!丹青妙筆,撇撇似刀、點點似桃!華佗」
說到這里,顧墨趕緊偏頭呸了一聲,接著說道。
「吳道子都不是您的對手啊!娘子果然秀外慧中,琴棋書畫都是樣樣精通!」
接下來的幾分鐘,顧墨也就對閻王傻妞一番贊美……
本來顧墨還要接著演下去的。可一想到最近都沒好好休息,也就張大嘴巴很是疲憊地趟回到被褥里。
閻王傻妞見狀,當即皺緊眉頭輕聲問道。
「夫君,難道你就不在意那個惡胎?」
顧墨听到這麼一句,也就慵懶地翻了個身,滿是不屑地說。
「前女友而已,愛怎麼死就怎麼死!和我有半毛錢關系嗎?」
閻王傻妞听後,臉上也浮現出一抹少女般的紅暈。
女人有時候,真是一種奇妙難測的動物。
爭風吃醋才是基本操作,貪慕虛榮也是普遍現象,好吃懶做也是世間常態!
其實,新時代的女性其實也講究三從四德的︰
從不講理、從不溫柔、從不體貼。
打不得、罵不得、說不得、惹不得!
但甜言蜜語對她們很是奏效的!
看事已至此,沒什麼好看的劇情發生。一旁的毛球貪食鬼,也就飛回了被子里呼呼大睡起來。
……
時光飛逝,轉眼已是黃昏。
當顧墨剛睜開沉重的睡眼,朦朦朧朧就看到蕭雨樓緊貼著自己面門,似乎想干什麼奇奇怪怪的事情。
「臥槽!」
一聲驚呼之下,滿頭大汗的顧墨猛地把伸手把蕭雨樓推開,然後面目猙獰就是一陣破口大罵。
「雜毛,你‘他喵的’搞什麼飛機?想嚇死勞資,還是想佔便宜!」
一說到佔便宜,顧墨趕緊看了看自己的可達鴨褲頭。
當顧墨再次怒氣沖沖地抬起眼時,卻發現蕭雨樓很是猥瑣地笑了幾聲。
這笑容之中充滿了奇奇怪怪的意味。
隨後,緊皺雙眉的顧墨就很是好奇地問道。
「你小子到底想干什麼?」
聞言,蕭雨樓只是雲淡風輕地坐在床邊,然後很是不好意思地張口說道。
「顧兄,你我兄弟二人商量個事兒唄!」
听到這里,顧墨就看了看蕭雨樓那不懷好意的眼神,很是費解地說。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突然爬到勞資床上,搞什麼鬼!」
听到這里,蕭雨樓也就一彈道袍袖擺,嬉皮笑臉地說道。
「顧兄,那個湘西妹陀能在隔壁住下嗎?」
此話一出,顧墨也就偏過頭來,很是疑惑地看著蕭雨樓問道。
「怎麼滴?你小子看上人家了?」
被顧墨言語一激,蕭雨樓立馬老臉一紅,吱吱嗚嗚地擺著手說道。
「瞎說什麼實話,貧道可是個修道之人!」
听到這里,顧墨立馬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怎麼?修道之人不能找老婆嗎?」
身穿道袍的蕭雨樓立馬身子一顫,微微向後靠了靠然後說道。
「可以是可以,就是不知道人家是怎麼想的?」
言盡于此,顧墨立馬伸手搭在了蕭雨樓的肩膀上,一臉微笑地說。
「這不就對了,喜歡就去追啊!」
哪知蕭雨樓听了顧墨的建議,直接嘆了口氣,接著說道。
「談何容易呢?這可是咱們團隊的第四人!要是鬧個感情糾紛,接下來還怎麼相處?」
突然被灌輸了這麼多的信息,顧墨整個人都愣了。
「什麼第四人?」
蕭雨樓一彈道袍袖擺一改之前的猥瑣表情,正兒八經地點了點頭。
「沒錯啊,湘西妹陀向芸嬌正是咱們團隊的第四人!」
听到這里顧墨整個人都傻了,總覺得蕭雨樓有點兒假公濟私的感覺。
「蕭兄,你已經是三十多歲的人了,愛情自由其實也沒什麼!可你非要編出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就是你的不對了。」
哪知蕭雨樓听後,卻是一臉正經地瞪起雙眼,說道。
「貧道那日剛見到向芸嬌,就偷偷地測算過。她真的是咱們團隊的第四人!」
听到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顧墨腦子里都是滿滿的霧水!
一開始顧墨只以為蕭雨樓會再提李紅岩和惡胎的事情,卻沒想到他居然會拿第四個人來說事兒!
難道冥冥之中,所有的事情就是一個閉環?當年有九大強者,他們就得湊齊第四個人嗎?
反正從今天開始,湘西妹子向芸嬌還真就在顧墨家住下了。
只不過,閻王傻妞說的那些事情,還真是比黃金還要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