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斑駁,涼風瑟瑟。
屋外一切都是那麼靜謐,那麼歲月靜好。屋內卻正上演著‘夫妻倫理大戰’的高潮劇情!
陡然之間,閻王蔣靜雪架著一股陰風沖入了客廳。細細打量著的面前的短發瘋丫頭。
此小妮兒雖然冷若冰霜,但這皮膚、這樣貌、這身材估計沒幾個男人可以抗拒得了!
一時間,閻王蔣靜雪居然有種自愧不如的心態。
再看顧墨,其小臉紅得就和一個爛番茄一樣,更別說那怦然跳動的小心髒了!
爾後,胡亂猜忌的閻王蔣靜雪直接一把扭住顧墨的耳朵,往里屋拖去。
御夫之術,閻王蔣靜雪也是從某音上學來的。
一哭二鬧三上吊,這些完全就是低級操作。
新時代的女性早就熟知,先發制人、強詞奪理、胡攪蠻纏、蠻不講理、順水推舟……等等招數。
但凡女性使出其中一條,那都是致命的殺招。中招的男性,無不一個頭六個大!
陡然之間,聲聲慘叫也充滿了整個客廳。
「娘子~娘子~給夫君留點兒面子啊~這還有外人呢!」
砰!
顧墨的房門,立馬傳來了重重地關門聲……
啪的一聲脆響,像是有什麼玻璃杯子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這邊是先發制人,徹底震懾男人的小心髒!)
接下來就是連聲的質問。(強詞奪理!)
看到這里,瘋丫頭花千語卻翹著嘴角邪魅一笑。這大概就是瘋子的惡趣味吧!
……
哧 哧~
毛球貪食鬼蹲坐在客廳的木桌上,飛快地往嘴里倒著薯片零食。在這黑不溜秋的小家伙兒,身旁居然還放著一大桶可樂!
顧墨正在受罪,而這個黑不溜秋的寵物居然在客廳里大吃二喝!
一瞬間,短發瘋丫頭就對毛球貪食鬼起了濃重的好奇心。當她把手伸向毛球的一剎那。
毛球貪食鬼立馬張大了血盆大口,露出鋒利的四排尖牙。那嘴里更是發出金毛一般的低沉嗚咽聲,似乎是在警告著瘋丫頭不要輕舉妄動!
汪汪汪!
霎時間,瘋丫頭花千語就轉動著清澈如泉的雙眼,單手一擺變出了幾顆鮮紅的櫻桃。
一見又有水果可以吃,毛球貪食鬼立馬睜大宛如星河的雙眼,伸著一條長舌,嘴里也發出寵物狗的乖巧呼吸聲。就連頭頂上的連根呆毛,也有搖尾乞憐的態勢。
看到這一幕,瘋丫頭花千語也是小心謹慎地把櫻桃遞到了貪食鬼面前。然後伸手模在了那毛絨絨的皮毛上。
一瞬之間,蓬松細膩的手感簡直無可挑剔!
感覺每一根油亮的毛發,都在輕刷著花千語手上的每一處毛孔。完全就是治愈系的手感啊!
而毛球貪食鬼一看到食物,居然很沒立場地任由著花千語撫模。
只要有吃的,毛球貪食鬼居然可以出賣自己的。
真是沒誰了!
緊接著,毛球貪食鬼就張大嘴巴掏出了一袋零食,向瘋丫頭示好。
而花千語見狀也不扭捏,直接撕開零食捧著貪食鬼站到了顧墨的房門口,透過門縫偷看著屋內的暴動。
映入眼簾。
啪~
又是一聲脆響下,飛濺的玻璃渣子都快釘穿木門了。
而盛怒下的閻王傻妞竟然渾身冒著幽幽鬼火,更是不依不饒地張嘴怒罵。
「夫君,你好大的膽子。虧老娘還替你看鋪子掙錢,你居然又帶回來一個小狐狸精!」(胡攪蠻纏!)
聞言,跪在地上的顧墨那就一個比竇娥還要冤枉。
「娘子啊~我已經說了八百遍了,這個瘋丫頭是俞空城的對象!和我沒半點兒關系啊!」
此話一出,閻王傻妞當即將一雙鬼手環保與胸前,冷哼一聲。
「哼!那夫君為何小臉通紅,心跳加速?還不是起了非分之想!」(蠻不講理!)
听到這里,顧墨扭曲著臉上的五官,瞠目結舌地說不出話來。
而盛怒之下的閻王蔣靜雪就此單手一擺。
呼~
一陣凜冽的陰風猛地刮起,顧墨屋頭的房門當即重重彈開。門外的瘋丫頭花千語和毛球貪食鬼當即被逮了個正著!
而跪在地上的顧墨,脖子上已經被掐出了嚇人的手印。
頃刻之間,閻王蔣靜雪就迸發出徹骨的陰寒,其身上的血紅秀禾服更是被鬼火吹拂而起。
一時間,鬼氣森森,閻王尊貴的地位更是無可撼動!
現如今閻王蔣靜雪也是被逼無奈,萬一自己的夫君真想討個小老婆,閻王蔣靜雪也得擺明自己的地位!
想到這些奇招,閻王蔣靜雪就瞪大雙眼,死死地盯著花千語說道。
「是男人都會出去騷的!于此坐以待斃,不如現在論資排輩!」(順水推舟!)
……
此話一出,門口站著的瘋丫頭當即目瞪口呆。
打死她,她都想不到顧先生還真有一個厲害的閻王老婆!
看樣子,這位女閻王可比惡鬼和夜叉凶悍得多的多,那閻王的頭餃果然名不虛傳!
不等花千語說些什麼,閻王蔣靜雪環抱著稚女敕的胳膊,惡狠狠地說道。
「既然本王先入得顧家門,你若是願意做小,本王也可答應!不過……」
說到這里,閻王蔣靜雪稍作停頓,然後怒發沖冠地朗聲說道。
「以後本王坐著,你就得站著。洗衣服、端茶遞水自然是免不了的!」
听到這種非人的待遇,瘋丫頭花千語整個人都麻了。
這些根本就不是小老婆應該干的活兒,更像是丫鬟應該做的!
雖然,花千語想要投靠顧墨這顆大樹,委身于他只不過是權宜之計。
真要是嫁給顧墨當小老婆,以後有這位閻王大女乃女乃,她的好日子還有嗎?
想到這里,花千語只能擠出一絲尷尬地笑容,抱拳拱禮地說道。
「閻王大人,我猜您一定是誤會了。我花千語現如今和俞空城是熱戀中的情侶。怎麼會看上這個賣蠟燭的呢?至于當他的小老婆,那更是天方夜譚!」
听到這里,盛怒之下的閻王蔣靜雪當即微微偏了偏頭,翹起眉毛很是懷疑地說道。
「當真?」
而領略到閻王氣場的花千語,更是一條眉毛擺出一副真誠的表情說道。
「比黃金還真!」
霎時間,閻王蔣靜雪就轉動著清澈如泉的雙眸,半信半疑地說道。
「那好,本王姑且信你了。可你既然已有了心儀的對象,為什麼還要纏著我家夫君?」
听到這里,跪在地上的顧墨總算是徹底松了口氣。可當顧墨剛準備站起身的時候,閻王蔣靜雪立馬惡狠狠地瞪了顧墨一眼。
眼見閻王老婆怒氣未消,顧墨只好老老實實地跪得筆直。其身後的冷汗更是想雨後春筍一般,撲簌簌地往外冒著。
看來,娶閻王老婆還真是有利有弊。一旦她發起怒來,顧墨隨時都小命難保。
听到閻王蔣靜雪的質問,瘋丫頭花千語只好將自己的經歷全盤托出。
「我本是白蓮教中的一員,無奈知曉了一個秘密就被教中長老廢了四肢筋脈。要不是我異能特殊。這輩子只能當個廢人了。」
言盡于此,瘋丫頭花千語的眼中也流淌出一行心酸的熱淚。
「現在白蓮教徹底分裂成白蓮教和血蓮教,雙方都在追殺我。而顧先生無疑是一個最佳的保護.傘。所以我才會想要投靠顧先生的!」
听到這些匪夷所思的經歷,閻王蔣靜雪轉念一想,就收起了遍體的幽幽鬼火。
「那妹妹到底知曉了什麼秘密?」
瘋丫頭花千語直視著閻王蔣靜雪的雙眼,然後吐出了嘴里鮮紅的舌頭。
當閻王蔣靜雪看到花千語舌頭上的血蓮印記,腦子里也是一團霧水。
而跪在地上的顧墨也只好張口說道。
「娘子,這玩意兒叫血蓮印記。通過異術烙印在受害人的各個部位。烙在舌頭上,就一輩子不能說出心里的秘密。烙在腦子里,就會被控制思想……」
听到這些,閻王蔣靜雪也對花千語起了憐憫之心。
「妹妹也是個可憐之人啊!」
爾後,跪在地上的顧墨就被安排到客廳睡覺。而閻王蔣靜雪則是把花千語留在了屋頭之內。
抱著枕頭被子的顧墨,一臉懵逼地站在門口,親手為她倆帶上了房門,小聲BB道。
「唉……這是什麼世道啊?房東居然被攆出來了!」
苦澀一笑的顧墨,只好將客廳桌子上的茶壺等物清理了出來,把被子鋪了上去。
簡單收拾一番,顧墨也就躺在柔軟的被子上,而毛球貪食鬼則是蹲在顧墨的胸口上大吃二喝起來。
顧墨看著毛球貪食鬼吃喝的模樣,當即疑惑地問道。
「毛球,最近幾次戰斗為什麼你都不幫忙呢?」
聞言,毛球貪食鬼直接張大嘴巴,用長長的舌頭搭在了顧墨的皮膚上。
隨著一股輕微的電流劃過,貪食鬼的話音也穿入了顧墨的腦海。
「主人,我在消化啊!」
听到這種模稜兩可的答復,顧墨整個腦子都是一團霧水。
「消化?消化什麼!」
爾後,這黑不溜秋的小家伙兒睜大宛如星河的雙眼,用長長的舌頭卷出了一盤三十多米長的雪白枯骨。
千鈞一發之際,看到詭異一幕的顧墨,立馬將體內的鬼氣調動而出。
霎時間,耳听得 的一聲!
顧墨的胸口上立馬傳來了沉重的壓力。而身下的木頭桌子也不堪重負徹底碎成了渣渣。
呼吸之間,顧墨當即傻眼了。要不是顧墨靈機一動,碎掉的一定是他的骨頭!
原來毛球貪食鬼掏出的不是別的,正是仙家柳坤生的蛟龍之骨。
既然毛球已經把蛟龍之骨消化成這副模樣,那今後的大戰中毛球豈不是解鎖了一個強大的戰斗形態?
想到這里,顧墨雖然有些動怒,但很快也就釋然了。
「毛球,你果然很BUG!」
爾後,毛球貪食鬼收起了蛟龍骸骨,顧墨也摟著這個黑不溜秋的小家伙兒沉沉睡去了。
接下來的幾天里,閻王蔣靜雪、湘西妹子向芸嬌已經瘋丫頭花千語,這三人已經徹底達成了一片。
女人的友誼往往很是詭異。
也許是三份麻辣燙,也許是花里胡哨的美甲,也許是三套同款的服飾。很容易就把女人們的友誼牢牢地粘在一起。
往後的日子,這三個涉世未深的女性,沒事了就會逛街買很多的東西。而顧墨和蕭雨樓只能留守鋪子,無聊地度過每一天。
至于李合堂和俞空城面對的,自然是堆積如山的報告和文件。
枯燥乏味的生活,就這麼一天一天過去。
可十幾天後的深夜,留守香燭鋪的顧墨卻收到了一條駭人的短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