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院東廂房。
此時這里在舉行一場茶話會。
易傳宗坐在那里低著頭喝茶,從進門之後保持這個姿勢已經有半個小時了,而那頭野豬則是靜靜躺在他身後的地面上。
之前他剛在院子爽了一波,回來之後大媽嘮叨了小半個小時。
一大媽也是厲害,中途一口水都沒有喝。
而一大爺一直在一邊沉默地坐著,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易傳宗總感覺自己的大爺在笑。
「行了,我想傳宗應該是記住這次教訓,下次他肯定是不敢了!」易中海姍姍來遲的救場。
易傳宗雖然抱怨自己大爺的速度慢,但還是連忙倒了一杯茶水給一大媽遞過去,「大媽,我記住了,以後肯定不會這麼莽撞了!」
這次去山里踫到了老虎,下次沒有把握他可不敢再輕易進山了。
最起碼得有一把獵槍,或者是學會武功,可以保住自己的小命。
否則沒有上供的野豬,他可能就會淪為老虎的食物。
其實他想打造一把青龍偃月刀,手持這等凶器,他的戰斗力能以幾何形式增加!
一大媽那邊好像是渴了,瞪了他一眼之後就接過杯子去,咕咚咕咚的喝了兩大口,「真記住了?下次可別這麼莽撞了,這山里面熊、狼、虎、豹的,實在太危險了!」
「真的記住了,比真金還真!」易傳宗連忙點頭說道。
察覺到易傳宗真的听到心里去,一大媽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易傳宗忽然想到了什麼,伸手掏著自己的口袋,一大媽和易中海好奇地看著他。
「大爺,大媽,這是剩下三頭小野豬賣的錢,賣給當地的肉鋪了,總共一百八十五塊五。雖然是賣給國營的肉鋪,算是收購,您看用不用在居委會和街道辦說一聲?」
一大媽和一大爺面面相覷,「合著你不是遇見了一頭?你是遇見一群?這幾頭是你打死的?……」
一大媽再次絮叨起來,茶話會延長十分鐘。
看到自己大媽說話的語速略微放緩,易傳宗連忙將茶水遞了過去。
一大媽眼神復雜地接了過來,語重心長地說道︰「傳宗,咱家現在不缺錢,你在廠子里面也上進,以後別再做這麼危險的事情!」
雖然還囑咐,她也將茶杯接了過來,說了那麼多她也累了。
易傳宗連忙點頭,「您放心,我肯定不會再到山里去了。」
「這錢你就拿著吧,你也大了不是小孩子,一個大男人手里沒點錢肯定是不行的。在廠子認真干活,早點成為正式工,我就好好教你,等過個兩三年,就給你找個媳婦兒。」
一大爺那邊發話了,這錢也不準備拿,想著讓易傳宗攢點錢,等以後工資提一提小兩口過日子,也好有點積蓄,畢竟成了家就不好意思再找他們開口了。
「你大爺說的對,你也不是亂花錢的孩子,這錢你就自己拿著吧!」
一大媽的眼神還是很復雜,這種孩子拼了命從山里掙回來的錢他們怎麼能要?
她們感覺易傳宗什麼都好,就是自尊心太強了一點,其實一點吃喝的沒什麼,人在這就好。
易傳宗沒法,只能將錢給收起來,現在身上就有兩百多塊巨款了,其實大爺大媽管他飯,他也用不到什麼錢,這錢注定得亂花……
「大爺,大媽,您看著豬怎麼弄?」
一大爺和一大媽對視一眼,「我們也不會,殺豬應該是要先放血的,但是現在這野豬已經死了,要不然你去叫柱子過來?他是廚子,就算不會殺豬,對這方面也有了解!」谷彥
「行,那我去問問柱子哥,這豬應該越早處理的越好。」
易傳宗喝了一口水起身就走出門前,正好傻柱也是在中院的正房,幾步就到了。
「當!當!當!」
「誰啊!」
傻柱在門里吆喝了一聲,三秒鐘之後門就開來。
兩人一個對視,傻柱怔了一下,大喝一聲,「你來找我干嘛?」說完扭頭就朝著房間里面走去。
易傳宗咧嘴一笑,這是生氣了!
前天傍晚給傻柱和他妹妹埋了那麼大一個雷,看現在這郁悶的樣子,那雷應該炸了。
昨天下午還好好的,應該是昨天晚上或者今天炸的,何雨水喜歡憋著,指不定傻柱又哪里惹著她了。
剛才院子里面那麼熱鬧他都沒有出來,這氣還不小!
易傳宗兩步走了過去,隨後坐在傻柱的旁邊,直接倒上一杯水先喝著,「你還沒想明白啊?」
傻柱轉頭瞥了他一眼,口中喝道,「想不明白!你這個叛徒,前天你走了以後我妹妹情緒就不對!」
隨即他又生氣的轉過頭去,他和妹妹冷戰了一天,昨天晚上何雨水就爆發了!這次不只是哭了,一邊哭還一邊打他!偏偏一句話都不說,把他弄得那叫一個難受啊!
也就是他感覺易傳宗只是開玩笑,沒想讓自己妹妹那麼傷心,要不然他非得彎著心眼子給易傳宗找麻煩!
易傳宗點點頭,不以為然地說道︰「然後呢?」
傻柱雙臂撐著桌面,抬頭翻了個白眼,「沒然後!」
他本來就是直性子,心里藏不住事的人,昨天何雨水哭的那麼慘,他當然是一晚上睡不著覺,到現在他這心里頭還堵得厲害。
易傳宗皺著眉頭,傻柱可是會下圍棋的,這種事想不明白,這腦子里面肯定是缺點水!
「你真的一點都沒想明白?」
傻柱看他這副嚴肅的表情也是愣了愣,「我想明白什麼?」
易傳宗無奈一笑,「我說柱子哥,你總該想想你妹妹為什麼打你吧?」
傻柱身子猛地直起來,眉頭皺成一個川字,「對啊,她為什麼要打我,我只是忘了她回來的時間而已,為了這麼點小事?至于嗎?」
易傳宗翻了一個白眼,「對,現在確實是個小事,但要是無數個小事呢?你是不是經常忘了自己還有一個妹妹?」
傻柱渾稍微回想了一下,他的身冷不丁地一抖,額頭上面開始生出一層細汗,他的雙眼也是來回不住的飄忽。
易傳宗看他表情,哪里還不知道這人把忘妹妹已經當成習慣,這會兒一回想怕是數不過來了。
「人家把你當成依靠,結果你經常把人家給忘了,你覺得她會是一個什麼感覺?」
傻柱一听這話臉都白了,他傻吃迷糊睡地過日子,怎麼就突然說起兄妹感情來了,他遭不住這個!
他都把人給忘了,還談什麼感情?
他想說自己其實心里很關心自己妹妹的,但是話到嘴邊卻是怎麼都說不出口。
易傳宗的聲音本來就很大,而傻柱也在嚷嚷著,聲音近乎沒有阻隔的傳遞到隔壁,何雨水已經將耳朵貼在牆上听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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