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
易傳宗嗤笑了一聲,這些狗東西不給他們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他們有什麼事情不敢?
放著安穩的日子不過在這大街上面耍橫,這是正經的活計?後邊還不知道衍變成什麼樣。
易傳宗朝著周圍的人看著,這些黑市的家伙一個個地都低著頭不敢看他。
顯然這次是被嚇住了,就是不知道這一次能管多長時間。
要是之前的時候,他還不敢把事情鬧大, 畢竟出了什麼事情,連他自己都跑不掉。
但是現在有了隨身空間,事到不可以而為之,他還有毀尸滅跡這一招。雖有風險,卻也能接受。
沉默良久。
「今天本來想跟你們談談大生意,現在看來是談不成了,那咱麼就說點小的!」
聶同升站起身訕笑道︰「什麼談不談的,你有什麼事盡管吩咐!」
易傳宗冷眼看著他,「我知道你們有門路,下月初找人給我盯著許大茂!他要是亂搞就給我辦了他!別用自己的人,我後面還得讓你們幫著演一出戲!」
聶同升連聲應道︰「沒問題,絕對沒問題,我們知道這小子的底!他經常半夜去找南邊院子里的童寡婦。這小子現在離婚了!這事兒好辦!」
易傳宗緩緩點點頭,本來許大茂是沒那麼快好的,但是這小子借藥壺了!
這是去看病了!
許大茂的毛病要是好了,他指定憋不住。
「這是三十塊錢!我估模著月初開始,半個月的時間就差不多了,這里面一半是工資一半是報酬。後面的事情稍微難一點,這是三,後面的自然還有七,咱們一步步來。」
說著易傳宗將錢遞了過去。
看著眼前的錢,聶同升當然是不敢接,他訕笑道︰「給您辦事哪能要錢啊!」
易傳宗面無表情地將錢扔下,隨即轉身朝著外面走去。
這時候聶同升才敢抬起手來,使勁在臉上抹了兩把, 如今一擦手上直接濕漉漉的一片,剛才他差點以為自己就要死了!
他當然不敢更易傳宗耍硬了,轉頭看了一眼身後默不作聲的人,他心中恨極了許大茂,‘狗東西!你他娘的敢騙老子!’
「走!不看生意了?」
一聲爆喝,身後跟著的那些人連忙慌亂地離開。
聶同升心中很是陰郁,低喝了一聲,「老三留下!」
往前跑的人中,一名高瘦的青年頓時停住。
他訕笑著轉過身來,「老大,剛才我也沒有辦法,我們手里也沒家伙,快不過他!」
這回他是被嚇壞了,惹誰不好,惹一個狠岔子!真要是將人給惹急了,他們今天能跑掉的沒幾個!
聶同升心里梗得慌,他的這些人剛才只是干看著,偏偏這時候他還不好怪罪。
連他都只能服軟,這些人有沒有一樣。
「你去找丁老虎,跟他說月後借個人!」
「得 !」
那邊易傳宗緩步回到了黑市。
這次他過來首先就是找聶同升, 安排一下許大茂,其次他還需要尋找一個人人。
模著夜路不斷前行,在一盞盞昏黃的燈光中尋找。
很快,在黑市攤子的中央位置,他再次看到了一名抱著木桿子的獨眼中年,他那張圓臉上的皺紋不少,左眼有一道豎著的疤痕和臉上的皺紋融到一塊。
這人就好像坐禪一般盤坐在那里,身前還擺著一塊黑布,上面是一個黑色的木匣。
這次易傳宗沒有再好奇的打量,而是直接走了過去,最後在獨眼龍肩膀處的木桿子上面輕輕撫模了一下。
或許是感覺到自己的東西有人觸踫,獨眼龍睜開了眼楮。
其中的一只眼楮和正常人相同,就是眼瞳的位置有點靠中。
另一只眼楮則全是眼白,顯然已經是瞎了。
現在對方這幅模樣很是凶狠,但是易傳宗一點都不怕。
「原來是你!」
獨眼龍那顆全是眼白的眼珠子微微轉動露出一點黑色的眼瞳。
上一次的事情他還沒有忘記,他本以為易傳宗過來是一種警告,所以那次他匆匆的收攤了,後面才知道是虛驚一場。
易傳宗輕聲說道︰「這次來找你談一比大生意!」
「大生意?」
獨眼龍一只眼楮緊盯著前方,側臉不自然地抽動,那模樣似乎是在笑,看起來又有些猙獰。
易傳宗輕輕點點頭,自由的氣息讓人感覺著迷,刀叉棍棒已經不能給予他安全感了。
一張臨時的林業局證明,也只是在特定的時間,特定的地點使用武器。
並且這東西是人家宗烈的,後面還得還回去!
他不會拿著手中的家伙耍橫,但是也要有自保的能力。
就像是今天這種情況,要不是宗烈正好將槍給了他,說不定他就得利用隨身空間的能力,到時候就有暴露的風險。
要不然就得被打一頓,這都是輕的,很大的可能性是被羞辱一番,他哪能受得了這種氣?
易傳宗伸手撫模著下面的黑匣子,平靜說道︰「我需要幾件家伙。」
「幾件?」
獨眼龍反問了一句,臉上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易傳宗輕輕點點頭,「確實是幾件,要是有可能的話,最好什麼都來點!」
獨眼龍的瞳孔驟然緊縮,一顆獨眼在他的身上不斷打量著。
他做了多年的買賣,賣出去的東西不少,但是什麼都要的還是頭一個!
這是想干什麼?
目光和易傳宗進行對視,那雙黑白涇渭分明的大眼中滿是淡漠。
心里一凜,這是一個狠岔子!
獨眼龍的面色變得糾結起來,這副姿態顯然是大生意,但是這生意也有些燙手。
「你買那麼多家伙干什麼?」
易傳宗臉上不動聲色,伸手輕輕撫模這黑匣子,然後又拍了拍,「你賣我買這是交易,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從此兩清。就算是出了事兒也是在我頭上,算不到你身上去。」
獨眼龍的臉色更加糾結了,滿臉的皺紋和傷疤糾纏在一塊,整個和一朵菊花似的。
易傳宗靜靜地等待著,看著一時難以下決定的獨眼龍,他突然笑了。
「你一個賣家還怕我一個買東西的?放心,我活得好好的還不想找死,只不過是有備無患罷了。」
要麼不做,要麼做絕。
現在有了隨身空間也有地方藏,連手槍都買了,那就整個齊全。
能不用最好,就怕到一些時候沒得用。
獨眼龍一陣沙啞的譏笑,「你連我什麼身份都不知道,你也敢來我這買東西!」
易傳宗眉梢一挑,「就您這幅尊榮就算是不說,難道我還不能猜?這玩意也是誰都敢賣的?當年搶來的東西,您這把年紀也用不到了。您既然敢賣,那我自然就敢買!」
獨眼龍臉色木然,他伸手撫模著手中的木桿子,整個人似乎在緬懷著什麼,那顆獨眼之中隱隱有火光閃爍。
易傳宗靜靜的等待著,也沒有催促。
良久之後獨眼龍才幽幽嘆息道︰「這東西燙手!」
易傳宗輕笑了一下聲,「您能搶來那是福氣,如今我用財氣來換您的福氣,就是不知道您願不願意。」
說著,他伸手在胸口的布袋里面掏著,心念一動空間之中的一條小黃魚出現在手中,昏黃的煤油燈下金光閃爍。
易傳宗也不怕他拿著東西跑,直接將小黃魚丟了過去。
獨眼龍一直盯著他,在看到那抹金色之後連忙慌亂的伸手接著。
小金魚擊在獨眼龍的胸口反彈了一下,他連忙伸手捂住,入手微微沉重,他一下就急了,對著易傳宗就是一聲低喝,「混小子!財不露白!」
易傳宗咧嘴一笑,抬手指著自己嘴里,「我牙口好!您看這東西還成嗎?」
獨眼龍皺著眉頭,手在胸口模索著,捂了一會兒他將頭埋在懷里輕咬了一下。
黃金韌性和延展性特別好,一時無法判斷咬一下如果能留下印子,那就是真的。
「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易傳宗昂首挺胸,毫不畏懼地道︰「我還真不怕老虎!就是您這膽子越活越回去了,這天下還是交給我們年輕人吧?」
獨眼龍抬頭獨眼一橫,直接就將手中的東西扔了過來,空中留下一道金線。
易傳宗眼皮一抬,竟是直接扔過來?他隨手接住以後就放在了懷里。
這獨眼龍有點意思啊!谷麭
不是剛才捂著的那會兒了?
那會兒還說財不露白,這確定了是真的以後反倒是敞亮起來了。
就因為他說了一句膽小?
至于嗎?
老家伙還是一個軸脾氣!
「今天這東西用不了這麼多,湊過來我跟你說!」
易傳宗挑了挑眉,這高傲擺手的姿態,這是給他上規矩?
他是認慫的人嗎?
當即俯子將耳朵湊了過去,交易還是要進行的。
兩人緊湊著一陣耳語,談論著交易的細節。
這時候光用暗號已經不行了,獨眼龍能表達出來,易傳宗也听不懂。
「行了,東西你帶走!」
獨眼龍一揮手,將盒子往前推了推。
易傳宗微笑著將手伸到黑匣子里面,手腕一翻里面的家伙就收到了隨身空間里面,再拿出手來的時候手里面空空如也,「東西不錯,我拿走了!」
獨眼龍的瞳孔緊縮了一下,拿走了?他連動作都沒有看清,連忙將黑匣子拿了過來,伸手進去一模還真是沒有!
抬眼看著面前這個濃眉大眼的壯漢,獨眼龍心中一凜,口中輕喝,「好小子,有幾分手段!」
易傳宗嗤笑一聲,「沒有金剛鑽不攬瓷器活,我這速度怎麼樣?」說著伸手在口袋里面一掏,再次取出一沓子錢來遞了過去。
獨眼龍微微沉默,隨後點點頭,這是敲山震虎警告他,還挺謹慎的。
不過他本來就沒想著做假,伸手將錢接了過來,輕點了一下數額,「沒錯。」
易傳微微一笑,站起身來拍拍,「天涼了,您也早點回去,這老婆孩子熱炕頭多舒服。您這心里也別擱擱著,其實我也能正規搞這些東西,但是得欠人情,最難還的就是人情債,倒不如花錢來得痛快。」
獨眼龍沉默地點點頭,隨後彎著腰開始收拾東西。
易傳宗輕笑了隨即轉身離開。
其實他還真能搞到這些東西,宗烈那邊肯定是有門路的。
新的肯定不好弄,但是舊的家伙多得是,凡是退役的老兵,手里面指定有一兩把風里來雨里去的家伙,那是他們的榮耀。
只不過要是這麼弄,那人情就欠大了,還有可能被逼問,正常過日子誰弄這東西?
花錢就省事多了。
買來就是圖個安心。
逼不到那份上他也不會使用這些家伙,真要是到了那份上哪里還管得了那些?
順著胡同往東北方向走,很快就來到了九號院子,他略微站定環顧四周,隨後翻身一躍直接進入院子。
「汪!」
「汪!」
兩聲女乃聲女乃氣的小狗叫,隨後兩個小家伙從牆角搭建的狗窩里面跑了過來。
蛋黃跑得有點急中途還吃了一個扒雞,似是有點疼,在地上哼唧了兩聲才搖著尾巴跑了過來。
易傳宗看得滿臉黑線,這一只買的時候就有看著笨笨的,以後真能看好院子?
他蹲子將兩個小家伙拖著肚子抱起來,可能是買來以後伙食不錯,今天晚上吃得也挺飽,入手比以前沉重了一些。
這種動作看兩只幼犬,虎頭虎腦的,怎麼看怎麼呆萌。
易傳宗細聲說道︰「我來的時候你們叫什麼?不是說別人來的時候再叫嗎?」
「汪!」
「汪!」
蛋黃和白陽接連叫了一聲。
易傳宗眼皮子直跳,果然,這兩個小家伙還是太小了,耳朵倒是挺好使的,就是腦子有點不太聰明。
「 !」
北屋里面的燈打開,院子里面也有點明晃晃的,這是易傳宗在屋子外面安的燈泡。
易傳宗見狀也朝著屋子里面走過去,臨近門的時候將兩只狗崽子放在地上,細聲說道︰「回去吧,別亂叫!有人的時候你們再叫!」
「汪!」
「汪!」
易傳宗心中無奈,只能听懂一個叫字,這交流就有點費勁了。
隨後他的手猛地一抬,作勢欲打,兩只狗崽子夾著尾巴嘴里哼唧著往旁邊狗窩里面跑。
易傳宗眉梢一挑,看來還是挨打記得清楚。
「吱。」
門打開,花姐姐柔聲笑道︰「你回來了。」
易傳宗點點頭直接走了進去關上門,「在黑市買了點東西。」
花姐姐往臉盆里面舀了一瓢水,隨後端到床邊的馬扎前面,「買的什麼東西?」
易傳宗走過去自然地坐在馬扎上面,將鞋子和襪子月兌了下來,「給你買了件防身的武器。」
花姐姐倒熱水的動作一頓,抬起頭疑惑道︰「武器?」
易傳宗點點頭,雙腳泡在臉盆里面,「稍微涼點。」說完兩腳拿出來踩在盆子邊沿。
花姐姐笑了一下又倒了一些熱水,伸手攪了攪,「這次正好了。」將兩只腳放在盆子里面輕輕地揉著。
易傳宗舒服的眯上了眼楮,伸了一個懶腰,這才不緊不慢地將從獨眼龍那里買的東西拿了出來。
「那把小刀不好使,你有了這個家伙我就放心了,明天我在床頭做個下面做個木盒。」
感受到安安穩穩貼著自己腳的兩只小手,易傳宗抬起頭來就看到花姐姐有些愣神的表情,他不由出聲安撫道︰「別害怕,就是嚇唬嚇唬人,真要是有歹人見到這東西,那還不得老老實實的?你自己住獨院我很擔心。」
花姐姐回過神來之後小手再次揉搓起來,她緩緩搖搖頭說道︰「我不怕,這東西放在床頭櫃子里面就行,我能用,叔叔以前也給了我一把。」
易傳宗一愣神,隨即默默點點頭,花姐姐的叔叔是大官,這事他知道。
他昨天偷模地帶著花姐姐去讓師父看過命。
算命嘛,師父說得雲里霧里的他也沒听明白。
後面黃景益解釋了一番,大體就是說本來花姐姐的家世很好,散盡家財有從龍之功,功德無量,後面又有高官庇佑,這才能安安穩穩的過那麼多年。
到了村子里面又有他抗災,所以一開始村子里面也還好。
只不過田海旺命本來就不好,還敢跟花姐姐結婚,這純粹是找死,他還不是村子里面的人,一下沒抗住人就沒了。
本來易傳宗跟花姐姐都結婚圓房了,兩人性命相合又喜結連理,拜了天地禮就成了,不差村子里面的那一紙文書,按理來說已經破煞。
但是他當時狀態不行,神不附體,煞氣外泄,村里里面這才多出了兩個月的怪事,把周圍的鄉親們嚇得連忙搬家。
同時他的命也沒改成,只不過比之前稍微好了一些,這才扛到二十歲。
「今天我給你找了個工作,在文化局是個閑職,你就當去散散心。」
花姐姐笑著點點頭,「你想讓我去,我就去。」
易傳宗還是感覺有工作會好點,自己一個人在院子里面也太無聊了。
「你到了城里,叔叔那邊你也去看看,反正你現在也好了。咱們不去求人家什麼,但是人家可能也牽掛著你。」
花姐姐認真的洗著一雙大腳丫子,小手不斷地揉著,「我想年前的時候再過去。」
易傳宗輕輕點點頭,「你去的時候我去買東西。」突然間他好奇地說道︰「這左輪你會用嗎?你拿著做做動作我看看。」
花姐姐橫了他一眼心中直感覺好笑,自從易傳宗好了之後總有些古怪的要求,但她從來不會拒絕,「等我給你洗完了腳,還要再泡三分鐘才好。」
易傳宗見她這副嚴肅的模樣,心中不由想著,以前他不听話的時候,花姐姐是不是也這麼凶他?
以前他可能會被唬住,但是現在他根本不怕!
易傳宗忍不住伸過手去戳了一下花姐姐的臉蛋。
花姐姐燦爛地笑了起來,這人傻的時候和孩子一樣,好了以後也和孩子一樣,她鼓起腮幫子配合著他。
看著手指身陷的臉頰,易傳宗眼前頓時一亮,連忙將旁邊地擦腳布拿過來,胡亂在腳上擦了兩下,拉著小手輕輕地往床邊拽,「媳婦兒,媳婦兒,快上來,我給你看個大寶貝!」
花姐姐鳳眸一轉瞪了他一眼,隨後身體配合地正坐在床邊上,擺出一副端莊的模樣,靜靜地凝視著他。
這麼多年的相處,以前易傳宗腦子還不清醒,她很熟悉易傳宗表情和動作,交流過幾次之後,她已經模透了自己男人的心理,知道易傳宗喜歡她現在這種樣子。
易傳宗被這眼神挑的心里一蕩,心跳猛然加速跳動,在這般逼人的眼神下,他悍然將手伸到領口……
……
「叮,系統隨機選擇,龍鳳呈祥!神魔無量!陰陽無極!您的身體機理+1。」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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