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鄧沒有說話,只是低頭沉默著,久久不語。
「鄧布利多教授!」麥格教授的音調提高了不少,「如果您知道的話,應該說出來參考一下。」
「」
老鄧深深地嘆了口氣,摘下半月形的眼鏡,有些無力地將它扔到桌上,揉了揉眼眶。
「我不知道它是什麼」
鄧布利多的聲音顯得有些沙啞,低垂的腦袋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整個人散發著一種深沉的哀傷。
「當然,我見過,我見過太多次了,我太熟悉了。」
說著,他輕笑了一聲,笑得滿是苦澀。
老鄧抬起頭,看向麥格教授和安東,「母親孕育孩子的時候,她和孩子之間會有這種黑線,一個人的靈魂受到傷害,在裂縫中也可以看到這種黑線」
「當然,這些只是一些細微的觀察,我見過完整的。」
他抿了抿嘴,悵然一笑,終于是平復了心情,「鄧布利多家族有一個詛咒!」
安東和麥格教授頓時瞪大眼楮,不知道鄧布利多為什麼突然開始說這個干嘛。
「唔」
老鄧面色如黑湖般平靜,蒼老的手指頭無意識地快速地轉動著自己手中的古怪戒指,「並不是哪個巫師對我們鄧布利多家族的詛咒,這其實是純血家
族互相通婚後,一代代走到末路盡頭的表現。」
「我們鄧布利多家族的後代,會格外容易出現默然者。」
「對魔力極其敏感,這原本是一件好事,代表著我們能更輕易地變成強大的巫師。」
「但過度的敏銳感知,導致我們鄧布利多家族的成員只需要一點點觸動,會比任何人都容易在體內誕生默默然。」
「我的妹妹,我的佷子,都相繼如此。」
「是阿不福思發現了這個可怕的事情,他認真地跟我闡述過其中的道理,希望不要將這代代相傳越來越明顯的傷害,傳遞給下一代。」
「他很後悔自己有了後代,導致了克雷登斯一生的苦難。」
「默默然是一種極端壓抑的黑魔法力量,當默然者和體內的默默然合二為一的時候,將徹底變成默默然的完整形態。」
「一團黑線構成的無固定形態,看起來像煙霧,其間有紅色的閃電浮現。」
說著,鄧布利多抬起手,輕輕敲了敲手指頭上的古怪戒指,頓時一團黑色的霧氣從戒指中漂浮了出來。
那團霧氣在半空中快速地扭動著,內部的黑魔法魔力瘋狂地沸騰著,扭動著,不時涌動著恐怖的紅色閃電。
「她」
鄧布利多目光哀傷,「就是阿利安娜。」
「我一直在尋找救治他們的辦法,但沒有用,一點用處都沒有,它們仿佛就只是一團能量」
鄧布利多再次抬起手,半空中的黑色霧氣涌動著,仿佛被某種強大的吸力牽引著,旋轉地鑽入他
手指上的戒指中。
安東沉默地看著這一切,他看到鄧布利多戴在小拇指上的戒指,上面刻著「克雷登斯‧鄧布利多’。
「請原諒我的自私,它是一個我不認識的默然者誕生的默默然。」鄧布利多從左手一個手指頭上摘下一個戒指,放到安東的手中。
「我把它交給你,你可以拿去研究,但請善待她,這也是一個可憐的孩子。」
安東好奇地低頭看向手中的戒指,看起來像是銀質的戒指,有點灰黑的色澤,造型古怪,上面的浮雕隱隱帶著某種奇妙的魔法線條,在浮雕的對面位置,刻著一個名字,亞姬‧阿布拉。
「這是一種無痕伸展咒的高端應用,再加上煉金術的技藝,這個手法叫「儲藏靈魂的罐子’。」鄧布利多介紹著。
「就像童話故事里的阿拉丁神燈,你來回摩擦戒指10下,它就會被釋放出來,再來回摩擦3下,它就會被重新收回去。」
「酷!」安東驚嘆著。
這下子,關于靈魂黑線的研究安東已經有了6樣素材,一個是自己,一個是復刻伏地魔游魂的魔力圖像,一個是攝魂怪,一個是曼德拉草,一個是記憶星球上的黑線,還有就是戒指中的默默然。
「書籍,戒指,作為回報」鄧布利多面色溫和地看向畫像中的少女,「你要把她從畫像中釋放出來,無論如何,一定要做到。」
于是就這樣,麥格教授帶著安東走向門外,嘴里絮絮叨叨地說著,「安東,我希望你認真對待這件事,她還是個孩子,有無限的未來,不應該被困在畫像里。」
「當然,我答應過的。」
安東點了點頭。
麥格教授抿了抿嘴,回頭看了眼鄧布利多,「你們兩個有時候很像,總會有一大堆事要做,從而疏忽了一些別人認為很重要的事情。」
「嘿嘿嘿」安東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撓著頭。
「對了!」
安東突然回頭看向鄧布利多,「您剛剛說的鄧布利多家族的詛咒,因為純血家族內部千百年來的互相聯姻,導致最後變得對魔力極其敏銳」
鄧布利多點了點頭,「你似乎有什麼想法?」
「是的。」安東挑了挑眉,「您知道的,我在研究阿尼馬格斯,已經深入到為巫師疊加神奇動物血脈的程度。」
「所以」
安東豎起食指和中指,比劃了個yeah。
「有兩個解決辦法,一個是為鄧布利多家族後代疊加某種會削弱對魔力敏感度的神奇動物血脈,一個是反向操作,剝奪部分巫師血脈。」
「如果是後一種的話,我可以參考女巫部落培育戰斗女巫與大白熊伴侶的辦法,找到研究方向。」
安東嘿嘿一笑,「您看,一切並非是無解的,我向來擅長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而不是直接擺爛干脆不要孩子斷絕血脈。」
鄧布利多愕然地看著安東,「這」
安東聳了聳肩,「我的意思是說,如果您或者您的弟弟,還有意向為鄧布利多家族延續血脈的話,我也是可以幫忙研究出魔法的。」
「梅林的胡子!」鄧布利多瞪大了眼楮,不敢置信地看著安東,指著自己蒼老的臉頰,「我和我的弟弟已經上百歲了!」
「是嗎?」
安東樂了,表情變得很是詭異,「但如果參考一下您的好友尼可勒梅的年齡,您和您的弟弟,也不過只是個孩子呀~」
「!!!」
「噗嗤!」麥格教授實在忍不住,笑了出聲。
還沒等鄧布利多發火,安東已經一溜煙地跑出了辦公室,走廊外隱隱傳來笑聲,「嘎嘎嘎」
「你我」向來睿智能言善辯的鄧布利多,竟然第一次啞口無言地比劃著雙手,愣是說不出什麼話來。
麥格教授狹促地看著這個老朋友一眼,「阿不思,我想你可以認真的考慮一下這件事!」
「!!!」
鄧布利多徹底無語了。
「嘻嘻」
麥格教授偷笑地也走了出去-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