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緩緩地流逝著,在登月之旅之後的時間里,一切都顯得如此的漫長,每天都有大量的人對此發表各自的見解。
巫師媒體們瘋狂地報道著各種信息,伴隨著各種報紙期刊被貓頭鷹郵差們送到世界各地,所有人都興奮地關注著每一個關于這一切的任何信息。
登月,一個對于巫師世界來說如此陌生、又如此有趣的新熱門詞匯。
在這麼一場登月之旅里面,似乎只有美魔法國會受到傷害。
湯姆‧里德爾議長閣下幾乎都要氣炸了!
噢,不過現在可不是生氣的好時候,他需要徹底將這場災難牢牢地扣在鳳凰社和鳳凰社頭頭鄧布利多的頭上。
這本來應該是很簡單的一件事,卻因為登月之旅的話題搶奪,沒有辦法向全巫師社會輸出他們的痛苦感受。
在他的計劃里,接下來應該是要有各種可憐的魔法國會成員在各種場合哭泣,報紙、廣播電台、各種會議,都應該引起更多人的憤慨和同情的。
對外,這能為魔法國會的崛起提供更多的機會,對內,這將是一場凝聚人心最好的時機。
但一切都搞砸了。
因為那場莫名其妙的厲火!
更可惡的是,鳳凰社那群秉持著只有他們自己認為的‘正義’,竟然假惺惺地反過來幫他們,甚至還將他們從厲火中救出,導致本應該的群情激奮變得有些尷尬。
魔法國會總部大樓已經徹底被燒毀了。
所有人都投入到物資搶救的工作中去,希望能想辦法在這個廢墟之中找到哪怕一些資料。
幾百年來存檔的資料檔案、各種收藏下來的魔法道具、被魔法箱子保護的文件等等……
事實證明,厲火在魔法世界里並不是最可怕的存在。
比如某個神秘的大廳,那上面施加了強大的無痕伸展咒,厲火怎麼樣都燒不掉最里面保護的東西。
湯姆‧里德爾議長閣下站在大樓最高處的那間辦公室,皺著眉頭俯視著大樓外廣場上的那個空間穿梭通道的入口,已經越來越多巫師匯聚過來讓廣場變得熱鬧的黑壓壓身影。
如果沒有這場厲火……
如果只是一點點看起來燒得厲害的普通火焰,此刻魔法國會一定會有更多的精力去參與到發生在家門口這場登月之旅的盛宴中。
至少廣場上那些巫師都應該懂得來到魔法國會的地盤,應該到總部大樓報道登記一下,而不是看著一棟黑乎乎依然有著厲火氣息余韻的大樓滿是避之不及的樣子。
他現在又能怎麼樣呢?
派人去驅趕這些渴望走上月球的巫師?讓他們懂得知道什麼叫尊重魔法國會?
哦豁,別鬧了,巫師都是瘋子,這些人絕對會瘋狂地表現出什麼叫踐踏尊重,他太清楚了。
在魔法國會最虛弱的時候,不應該樹立更多的仇人了。
「可惡!」
他有些恨恨地罵了一句。
身後那群沉默的手下們一個個都不敢出聲。
為了故意給鳳凰社破壞的契機,食死徒們和新加入又成為核心手下的純血家族巫師們,之前都特地被外派到其他地方。如今總部被燒毀,當然一個個都趕了過來。
「主人!」
貝拉風風火火地推開辦公室的大門,一個用力,整個門板連著門檻從酥脆的牆壁上掉了下來,砸在地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她顯然是被嚇了一跳,捂住大肚子害怕地後退了一步,又直接干脆從上面踩了過來。
門板在她的腳下發出嘎吱嘎吱的破裂聲,在安靜的辦公室里顯得極其的刺耳。
然而她的尖叫聲更為刺耳。
「主人,大家都因為家園被毀而感到痛苦!」
提及這個本來里德爾議長閣下的目標被達成,貝拉並沒有任何的任何的興奮,有的只是一種說不出的慌亂。
老伏顯然是感受到了這樣的情緒,抿了抿嘴依然背著手凝視窗外,只是聲音幽幽地問道,「發生了什麼?」
「利娜利‧卡爾霍恩!」貝拉的聲音極為的尖銳,「她是聯邦魔杖許可簽發官,她的丈夫死在厲火之中來不及逃出來,于是她在很多人面前以自己的容顏作為代價,使用了一種古老而可怕的佔卜術。」
「她想要知道到底是誰殺死了她的丈夫,到底是誰釋放了那道厲火!」
「是嗎?」里德爾議長閣下緩緩地轉過身來,目光從一個個手下的臉上劃過,最終停在貝拉身上,「看來她佔卜出了點什麼?」
貝拉咽了咽口水,有些遲疑,最終還是用力地看著老伏,「克拉布!文森特‧克拉布!老克拉布的兒子,是他釋放了這場厲火!」
「最關鍵的是,不管這個消息是不是真的,現在整棟樓都在討論這個事情!」
里德爾議長閣下的目光陡然變得犀利起來,冷冷地扭過頭看向手下中其中一個身影,「克拉布……」
「主人!」老克拉布听到這個消息都驚呆了,他見老伏看過來,整個人都開始瘋狂的打擺。
他有些哀求地看了眼身旁的盧修斯,希望他能幫忙說幾句,可是盧修斯只是面沉如水地站在一旁。
「主人!」他終于是受不了這樣的凝視,有些無力地跪了下來,憨憨的臉上滿是恐懼,「不是的,文森特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我保證,這一定是那個什麼利娜利女巫的污蔑!」
里德爾議長閣下輕輕挑起眉頭,嗤笑了一聲,「你保證?」
老克拉布張了張嘴,愚鈍的腦袋瓜里卻怎麼也想不出任何爭辯的話,只是支支吾吾地說著,「我……我……」
可是里德爾議長閣下的眼神是如此的冷冰冰,冷到他整個腦袋一團亂,讓他整個人都恐懼到了極點。
他只是哀嚎著,「看在過往我如此忠誠的份上,主人,我……我……」
忠誠?
呵~
里德爾議長閣下是不信的,他並不感激這些純血家族們過往的擁躉,這些人都是為了‘純血至上’這個利益來到他的身旁的。
一個他妥協了自己利益的名頭。
畢竟他,伏地魔,湯姆‧里德爾,並不是純血!
這只是一種為了更偉大利益的妥協,一種將利益分享給這些擁有強大權勢、資源、實力的古老純血家族們的妥協。
而如今,湯姆已經不需要這種妥協了,他提出的新的概念,圍繞在‘魔法皇帝’之下的是‘黃金家族’,衡量的標準不再是血脈高貴與否,而是貢獻和功勞。
這些腦袋有問題的純血家族手下們,大部分已經開始展露出不堪其用的一面。
不好用到,他本應該是給這些食死徒們分配魔法國會的位置的,可這些人只會將一切搞砸,影響魔法國會的運轉。
他已經不再是最初那個沒有權勢的湯姆‧里德爾了,也不再是腦袋有點問題的伏地魔了,他,湯姆‧里德爾,正行走在通往‘魔法皇帝’寶座的道路上。
他需要的是軍隊,魔法軍隊,而不是幾個善于殺戮搞破壞的黑巫師。
「凝聚人心……」
「克拉布,你知道的,這是我要做的事情,你太讓我失望了……」
「總要給所有人一個交代不是嗎?」
里德爾議長閣下的聲音是如此的冷冰冰。
交代?
怎麼交代?
處死嗎?
哪怕腦袋簡單的克拉布都能想象到那個可怕的場景,跪在地上的他再也來不及恐懼,膝行地在地上快步地挪動著,褐色的巫師袍沾染著焦黑地面的碎屑,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格外的可憐。
「不,求求您了,主人,看在過去的份上……」
他哭泣地拉住伏地魔西裝外套的衣擺,哭得眼淚鼻涕齊流,「我只有這麼一個兒子,我的兒子,文特森,他不會這樣做的,他不會背叛主人的!」
「嗚嗚嗚,上千年歷史的克拉布純血家族,就只剩下文特森這樣的一個孩子了,他不能死,他不能死,他死了,我們克拉布家族就沒有未來了……」
真是有趣,在絕望的時候,這個腦袋蠢笨的手下竟然變得條理清晰了?
伏地魔冷笑地看著克拉布,只是冰冷地說著,「那麼你最好祈禱文特森沒有放過這場厲火,祈禱他沒有背叛我,我將會讓傲羅們聯合神秘事務司針對這場厲火展開最嚴厲的審查!」
「文特森沒有放這場厲火,那麼那個胡亂說話隨意佔卜的女巫將以誹謗的罪名被起訴,我會給她最可怕的懲罰。」
「如果真的是文特森……」
話還沒有說完,他的袖子被用力一扯,老克拉布面色哀傷地抓著他的袖子,「是我,主人,如果到時候被查出來真的是文特森,請相信我,他一定沒有惡意的,請告訴所有人,不是文特森這個克拉布,是我這個克拉布放的厲火!」
他是如此的悲傷,哭泣得整個人都在抽搐,「主人,看在過往的份上,讓我代替我的兒子去死吧!」
可是啊……
他似乎並不了解他這位主人伏地魔呢。
不管是小克拉布會被處死,還是老克拉布會被處死,另外一個人也絕對是要被殺死的。
因為,這些古老純血家族流傳著太多太多可怕的魔法,里德爾議長閣下可不像什麼時候感受一下這些魔法。
別看克拉布因為純血近親結婚導致看起來有些智障蠢笨,但這些人的魔法天賦越愈發的強大,強大到足以釋放那些他們家族內部記載的古老可怕魔法。
里德爾議長閣下可不像再來一次什麼莫名其妙的‘愛的魔法’的體驗了。
不管是喪子,還是喪父,顯然都是可怕的。
還不如都處死呢。
老伏只是沉默地拍了拍克拉布的腦袋,轉頭看向貝拉,「那麼,就先安排將克拉布關押到監牢吧,發起最嚴厲的審查,貝拉,你應該比他們都更懂我要的是什麼!」
「知道!」貝拉認真地說著,「凝聚人心!」
「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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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