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爽听著肖夏雯分析,有些詫異「你居然看得這麼深?想得這麼周到?」
肖夏雯笑了笑「自己明白就好了,不用說出來,反正跟咱們沒關系的。」她嘆了口氣,又看了眼病房「也不知道這傻逼龔正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媽的季東楷!」陸峰破口大罵了一句,這一下嚇到了邊上的老狼幾個人。
「峰哥,怎麼了?」
「就是,你動靜小點,嚇死我們了,操!」
陸峰眯著眼,強行平靜著自己的情緒,他的心思被肖夏雯已經全說中了,但是他身後的這些人是不明白的「沒事,沒事」他又深呼吸了一口氣,看了眼不遠處,馬路對面的順意飯店。
在OP市市中心的一個設施很簡陋的小診所內部,黑虎拄著拐杖坐在一邊,小五在他的邊上,盲蛛一伙兒人已經去收拾自己去了,陳栗也被他們送進了醫院,那邊也有人在看著。
盲蛛已經把這些日子的一切的一切全都知道了,對于王龍,他還是沒有太大的感覺,畢竟在他眼里,王龍還是一個孩子,一個17歲的孩子,他卻忘記了他17歲的時候已經跟著人家在放高利貸跑路的事情了。
金仲翀躺在病床上,身上的傷口也被大夫處理得差不多了,鼻孔處還插著氧氣,周圍有一些簡單的醫療設備。
一個小護士,還有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男子在不停的忙碌,從凌晨,已經忙碌到現在了,男子這個時候擦了擦自己的額頭「已經都差不多了,我這里就這些設施了,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看他自己了,听天由命了,這個人胸口的,腰間,都有槍傷,腰間的是擦傷,胸口的子彈已經被取出來了,這是上臂剛剛取出來的子彈。」
大夫指了指一邊的一顆子彈「這子彈已經在他身體里面許多天了,這身上的傷口腐爛程度來看,這人至少已經這樣的狀況持續了三到四天了,按照你的說法,還是在那種條件下,現在還沒有完全斷氣,這人的命也真大。」
「那現在他有幾分存活的幾率?」
「你要是把他送到大醫院,那里條件設施好,系統的檢查治療一下,存活幾率能有五分,要是在我這里,就兩分,就看他自己了。」
黑虎眯著眼「這個人不干淨,身上的是槍傷,也進不得醫院,只能在你這里了,我們能做的就是這些了,就從你這里放著吧,他若是活過來了,那就是他命不該絕,他若是就這麼去了,那就給他葬了,總比在荒山野嶺被野獸吃掉的好。」
大夫瞅了眼黑虎「你跟他的關系怎麼樣?」
「挺haode。」黑虎自然沒有說實話「余大夫,咱們這麼多年的交情的,還是希望你努力一下啊,相關的費用咱們老規矩,人死了一點五,人活了,三點零。」
「放心吧,虎爺,您也一晚上沒睡覺了,既然是你的朋友,我們會好好照顧的。」
「他見不得光的。」
「我明白了。」余大夫點了點頭,二十分鐘以後,黑虎的漢蘭達越野車上。
黑虎揉著自己的腦袋「有點累了,回去休息吧。」
「老板,你weishenme要救那個人。」
黑虎轉頭,沖著小五笑了笑「之前咱們這里最轟動的事件是什麼,之前警察還嚴打了幾天,遙shijie的小旅館搜人,設立關卡檢查沿途車輛的,害得盲蛛他們爬山,還趕上山體滑坡,差點把命丟掉。」
「你說的,他是那個當街殺人後來逃竄的那個?」
黑虎搖了搖頭「那他身上weishenme會有四把警用的手槍?人都殺了,干嘛還要搶槍?」
「這?這?」小五又迷惑了。
黑虎笑了笑「這個人做事很有思想,而且經驗絕對老道,他搶槍,是為了混淆警察的視線,六個警察,一共有六個,全都死了,現在看來,是他一個人做的,開始還都傳著他有幫凶,其實他就是自己一個人麼,現場的痕跡他肯定也處理掩埋了,我跟龔明堂嘮李鼎事情的時候,龔明堂隨口說過這個案子,那麼多警察搜山搜了兩天都沒有找到他,你說他有多命大?」
「你是說大樹鎮那邊傳得很神的案子,是他做的?」
「應該是了」黑虎眯著眼「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你也知道,馬上要跟麻薯決一死戰了,這人的身手絕對敏捷,而且,一定是一個很有故事的人,看起來年紀比我還要大,這種老古董,現在處境這麼差,一般都是很感恩的,我救他一命,他或許就能為我所用,更何況他也沒有地方去躲了,肯定要依賴我的,更主要的,你說那麼多警察找了兩天都沒有找到的人,咱們上去給阿榮燒柱香,就讓咱們給踫見了。」
黑虎思索了一下「很多事情,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或許,也是阿榮在幫咱們,你再看看那邊通緝令上面的這個人的詳細資料,我需要對他了解得更多一些。」
說完,黑虎看了眼自己的頭頂,透過車子的天窗,看著外面的天空,自言自語道「阿榮,是不是?下面有王龍這樣的生力軍,上面如果再有那樣的人幫忙,我黑虎一定可以了卻心願!」
OP市第一醫院邊上的順意飯店,這是一個規模不是很大的飯店,總共只有兩層樓,一層大廳二樓雅間,季東楷把包房安排在了二樓的一個大包廂。
于江,馬志強,徐鵬,高三系的,高二系的,彭剛,阿明,阿遠,阿凡,除了剛住進醫院的登哥和姚慧明,剩下的也都來了,接著就是高一的烽火社團陸峰,老狼黑驢蘇江,zuihou的就是王龍大鐘一伙人,少了個龔正,多了個杜教主。
十幾個人,桌子上面坐得有些擁擠,季東楷自己卻沒有坐在這個座位上,他坐在了一邊的小沙發上,自己給自己倒了一壺茶「這些日子三中太猖狂了,一中里面的學生都唉聲嘆氣的,而且經常有人莫名其妙的就被打了,我實在看不下眼了,我在這發表一個意見,一中還是于江的一中,他是一中的大旗,再坐的也都是一中的一份子,咱們現在應該停止內戰,一致對外了,把他們欠下來的,讓他們都還上。」
季東楷喝了一口茶「好了,我說的就這些,剩下的你們來了,我去讓服務員上菜上酒」
季東楷出了房間門以後,房間里面很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