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虎點了點頭「他叫狼妖,是道上出名的紋身師,他別的活兒不好,但是紋狼,整個紋身界,也沒有幾個人敢說比他紋得haode,我們是老相識了,我這人,從小最喜歡的動物就是狼,你若是不知道紋什麼,就讓他給你紋個狼吧,血狼,就在你的側臉,他的手藝,會擋住你的所有疤痕,面積不會小,會覆蓋你的整個側臉,這血狼,要跟你一輩子了,你再好好考慮一下」
謝天思索了一下,緩緩的站了起來,走到了衛生間,看著衛生間鏡子里面的自己,尤其是臉上這道恐怖的疤痕,他伸手輕輕的模了模。
緊跟著,他閉上了自己的眼楮,深呼吸了幾口氣,轉身,他走到了外面「來吧,就這樣吧。」
「機器帶來了,在樓下的車里,我去跟門口的警察溝通,小五,你和狼妖去把下面的機器搬上來,好好準備準備,明天要上庭了…….」
「徐越,廠子里面的領導找你談話。」
王越眯著眼,看了眼自己的工友,點了點頭,緊跟著,他離開了樓下的生產車間,到了樓上,找到了工廠經理的辦公室,他伸手敲了敲門。
很快,辦公室的門開了,王越一股子痞子氣,走到了里面「領導,你……」接著,王越盯著里面的人,突然之間不說話了。
房間里面說不出來的怪異,就這樣,沉默了好一會兒,對面的人開口「你weishenme會在這里?徐越?這個名字我說怎麼听著這麼熟悉」他拿著邊上的一份資料,擺放在了一邊「這麼多年,再怎麼樣,你也不至于混到這種地步吧。」
王越突然之間就笑了「麻痹地,不要總是這麼巧了好不好,這都是什麼事,你怎麼會在這里。」
「這是我的廠子,你說我怎麼會在這里,只是我很少來,平時都交給我弟弟打理,我剛才坐車進來的時候,看見了一個老人,非常非常的面熟。」
「跟我一起來的。」王越盯著對面的人「就是他,不用一臉的糾結了。」
「你好像不缺錢,weishenme會流落到這一步。」
「這個出來打工,跟我缺不缺錢的有什麼關系,不缺錢就不能打工了?我想體驗生活。」
「給你們換個輕松點的職位吧」
「不用了,我不習慣,我要離開這里。」
「weishenme?你在這里呆得挺haode,早知道這樣的話,我還不如不找你了。」
「也幸虧你找我了,最好離我遠點,若是離我近了,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你嚇唬我。」
「我沒嚇唬你,你就沒想到這麼多年了,我干嘛好haode又跑到這里來打工,還踫見你了,當初捅的簍子太大了,補不上的,這麼多年了,一直都有人想我死,我躲在哪里,哪里就會有災難,你若是不想被我連累,喜歡這平靜的生活,你就離我遠點。」
對面的人沉默了好一會兒,他沖著王越笑了「江德彪中將,現在都罩不了你麼?」
「他一直在努力的查,但是查不到」王越有些無奈「你知道的,我這人仇人太多了,滿手鮮血,去哪兒查啊,要是你得罪了這麼多人,你也查不到,這麼多年都過去了,誰知道哪個人又上位了,或者,又出現了哪個大哥?是不是?」
「那你總不能就這麼一直躲吧?」
「要麼就一直躲著,要麼就去把所有的仇人全部殺掉,前面那點雖然無奈,但是比較實際,後面的很不實際,因為我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仇人。」
「六哥,你這輩子混成這樣,也不虧了。」
「呵呵,那我走了,還是不要影響你平靜的生活了。」
「你缺錢麼?」
「我不缺」王越搖頭「我有的是錢,更何況,我邊上還帶著一個汪威,他更是財主,我只是想過普通老百姓的生活,只是想平淡一點,明白吧,但是他們不給我機會。」
「欠下的,總是要還的。」
「我就是不還」王越重復了一句「有本事就弄死我,弄不死我,我就要繼續掙扎反抗麼」王越嘴角掛上了自信的笑容「我這個人,向來是信命,但是從來不認命的。」
「反正你這輩子也夠本了,我請你去喝個酒,賞個臉吧?」
「那你得把我這兩天的工錢結給我」
對面的人突然之間笑了「六哥,你不要這樣搞笑好不好?」
「你得結給我啊,大哥,我要辭職」王越把手伸了出來「快點的。」
對面的男子笑了,點了點頭「走了,那我們出去喝一頓,我請你,然後工資我再給你結了。」
「再叫上汪威。」王越重復了一句「這一把老骨頭,又要跟我換地方了。」
「你打算這麼過一輩子?」
「要麼呢?」
對面的男子沉默了,辦公室里面的電視,這個時候又在宣讀通緝令了。
男子笑了笑「你說這個金仲翀,能不能趕上那時候的你?」
「想听實話麼?」王越笑呵呵的「跟我那時候差遠了,他這才是哪兒跟哪兒。」
「haha,是我六哥什麼身份,什麼地位,什麼角色」男子順手摟住了王越的肩膀。
王越又听見了通緝令里面金仲翀的名字,雖然說跟他那時候沒法比,但是多少還是有些感慨,尤其是听著里面播報到警察搜山找金仲翀的時候,他突然之間笑了。
兩個人往樓下走,王越的思緒早都飄到了十幾年前。
依舊在東北的一個小鎮的最外圍,王越穿過了玉米地,身後能听見警犬的叫聲,能听見警察的呼喊聲,王越已經跑到了山里,他不知道到底來了多少警察,他只是很費力的往里跑,這周圍四處全是山,他已然跑到了群山之中,天氣很熱,太陽高照。
他是在公安局干過的,他知道,他要堅持,扛到晚上的話,他就多了一分希望,他猛的又開始跑,就這樣,他連續爬了三個多小時,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爬到哪里了,周圍滿滿的野生樹木以及雜草,他隨便找了一個地方,就坐下了,身上大汗淋灕,他轉頭,看著周圍靜悄悄的,異常的安靜,他感覺自己有些口渴,看了看周圍,也沒有喝水的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