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龍嘆了口氣,沒說話,他一直知道,王慈這丫頭,什麼都懂,只是,不願意開口說而已。
「我希望你能好好跟嫂子過日子,她是我見過的這個shijie上最善良最沒有心眼的姑娘了,她是真心的喜歡你,也是真心的對我好,我不想這份和諧被打破。」
王龍眯著眼,心里面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正好這個時候張爽也跑過來了,一個手摟住了王龍,另一只手摟住了王慈,笑呵呵的「你們倆嘮什麼呢?」
「瞎嘮呢,嫂子,跟誰打電話啊,打這麼久。」
「我媽唄,又給我做思想工作,想讓我出國,我才不去,我得守著我家王龍啊」張爽笑呵呵的「對了,王慈,下午我帶你去做美容,我媽那卡再不用就Lang費了。」
王慈也笑了「好啊,好啊,嫂子。」
兩個姑娘都蠻開心的,王龍又看了眼自己的妹妹,沒說話。
在一家規模不小的飯店雅間,王越和對面的男子坐在一個飯店的雅間里面,一桌子飯菜,還有兩瓶五糧液。
男子沖著王越笑了笑「那汪威weishenme那麼大火氣,讓他來吃飯,他都不吃飯。」
「他被我折騰慘了,我們倆才剛躲到這里,剛安頓好家,本來以為可以呆個一年半載的在被人發現,然後再躲起來的,誰知道這才一個月不到,就這樣了,就要離開了」
「那不也是你非要離開的嗎,我們也不是敵人,怎麼說也是這麼多年的兄弟了,你還信不過我嗎?干嘛非要走」
「我都說了,我不是信不過你,我現在的朋友也確實很少,你生活剛剛穩定下來,這樣以後會連累你的,既然好不容易放下屠刀了,就不要再往起拿了,省的到時候糾結,你有家庭,不是以前的那個劉斌了,你說我說的對嗎?」
劉斌深呼吸了一口氣「六哥,你還是為我們考慮的這麼多麼?」
「這是應該的,我從哪兒躲著,都是躲,無所謂的,那個誰,你跟張秀揚沒有聯系了麼?」
「我們倆差不多,都是生意上的往來,我還想叫他來的。」
「別叫了,我現在不是什麼福將,是災星,離我遠點,真心好。」
「不會的,六哥,你別多想了,要麼我給他打個電話吧,都挺想你的,這麼多年沒見了,他媳婦給他生了一對兒雙胞胎,正好帶給你看看。」
「別!」王越連忙制止了劉斌「就這樣,我們喝酒,隨便嘮嘮,喝完,我和汪威連夜走。」
劉斌和張秀揚,兩個人,都是以前跟著王越一起混社會的,追憶昔年倒了,兩兄弟就再也沒有露面過,誰知道,今天居然又在這里相見了,張秀揚和劉斌跟王越一起也呆過許多年,也經歷過不少風風雨雨,大家之間,還是有感情的。
「六哥,你現在真變得多了,太敏感了。」
「我不想你們在跟著我受牽連了,好haode維護你們的家庭吧」王越笑了「來,喝酒,不說別的了,這麼多年沒見,變化真不小。」
劉斌也笑了,他也不是墨跡的人,順手也把酒杯拿了起來,兩個人又開始喝酒「六哥,當初听說你被擊斃了,那會我就不信,後來听說L市被折騰的天翻地覆的,我們就知道,肯定是你干的,只是那會我們兩個都離開了,也就沒有再回去,這麼多年,都銷聲匿跡了。」
「是啊」王越笑呵呵的「活著真心挺不容易的,當初我被他們堵在山里,不是被擊斃,是差點被他們放火燒死。」王越喝著酒,舊事又浮現在腦海。
天色終于暗下來了,王越自己一個人,在群山之中,周圍靜悄悄的,他又渴又餓,身上也很狼狽,他胳膊處還是很痛,他想喝水,不停的四處在山上尋找水源。
終于,他在一處山腳下,發現了水源,他連忙跑了過去,借著月光,小河水還是蠻清澈的。
他也顧及不了那麼多了,一邊使勁喝水,洗臉,清涼涼的感覺,他感覺很是放松。
他使勁搖晃了搖晃自己的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看著這條清澈的小河,這群山之中,居然還有這樣的河流,真的難得一見,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冰涼的物體頂到了自己的後腦上「不要動,不許回頭,把手舉起來。」
王越听著說話的是一個女人,他楞了一下「怎麼著,連女兵都派上了,這是他們出動了多少人?我越來越為自己感到自豪了。」
「把手舉起來,快點,不許亂動」後面的人槍口依舊對準了王越,王越知道這個時候沒有辦法反抗了,他緩緩的把手舉了起來,接著,一副冰涼的手銬,就給王越拷住了。
緊跟著,王越又听見了女子的聲音「不許動,老實點」女子從他身上模了模,把王越腰上的槍支也拿了起來,自己收起來了。
接著,一個穿著制服的女武警,蹲在王越的邊上,開始洗臉,女子素顏,沒有化妝,長相足足有七分,短頭發,26,27歲的樣子,大眼楮,皮膚很白。
但是她手上除了一把槍,什麼都沒有,連通訊設備都沒,更主要的,她腿部被刮開了一道很長的口子,鮮血依舊往出流,而且,她的姿勢很怪異,王越就再邊上看著女警,女警把自己的外套月兌了下來,外套上面也是傷痕累累,她使勁扯著自己的外套,從外套上面扯下來好幾個布條,開始包裹自己的腿,她手上不知道哪兒來的一些葉子,他順手把葉子咬碎了,放到了自己的嘴里面吃了起來。
王越在邊上眯著眼「你用不著餓到這種地步吧?」
女警撇了眼王越,把吐出來的樹葉貼到了自己的傷口上,她的表情很痛苦,她扯開了自己的衣服,連忙把自己的腿上的傷口纏繞住,緊跟著,她站了起來,走路一瘸一拐的,她身上也挺狼狽的,瞅著王越「你老實點,yujian我,算你倒霉。」
「你怎麼就一個人」王越又四處看了看「這麼晚了,你從哪兒看見我的?還有,你怎麼也受傷了?你身上的通訊設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