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裝了」女警看了眼王越「這地方荒無人煙的,你趕緊起來。」
王越這些日子本來就是一直疲于奔波,然後身上的傷也一直沒有好,而且他還很怕水,從水里面沒有淹死,被女警救了出來,但是畢竟也泡了那麼長時間,外面又冷,緊張的情緒知道自己沒死以後過渡的放松,突然之間又欣喜若狂,身上的傷口都已經感染了,身上狼狽的一塌糊涂,現在終于有些扛不住,病了。
女警開始還不相信「好了,你別裝了,這麼裝就沒意思了啊。」
王越根本不說話,只是坐在地上,慢慢的,他躺倒了草地上,看著自己的腦袋頂上的藍天。
「喂,我說你別裝了」女警走到了王越的邊上,踢了他一腳「起來,別裝了,找個地方休息會,咱們還要想辦法怎麼離開這個鬼地方。」女警是特警,是經常接受這種野外生存訓練的,所以她對待這種環境,倒也沒有太多的恐懼。
王越感覺自己渾身無力,整個人感覺都是飄飄的,他躺在地上,看著一邊的女警「你叫什麼?」
「叫我 就好,木 。」
「哦, ,木 」王越嘴角掛著笑容,他突然之間看見了盛哥站在他的邊上,很安靜的站在那里,就盯著他看。
王越眼神有些撲朔迷離「 ,我看見我叔了,呵呵」他笑了,接著,他慢慢的閉上了眼楮,好像一切都與他無關一樣,他累了,身心疲憊。
木 開始的時候還沒有想太多,以為他在裝,畢竟這個人太陰險狡詐了,但是她走到了王越的邊上,踢了他兩腳,又一模他的腦袋,她這才知道,他沒有裝「喂,喂。」
木 看了看周圍,她不能讓這個人死,她也不知道weishenme,看著地上躺著的已經發燒的男子,她站在原地思考了好一會兒,緊跟著,她緩緩的彎身,從地上就把王越拖了起來……
場景回到飯桌邊上,王越把酒杯放下了,感覺自己也有些迷糊,沖著對面的劉斌笑了笑「我那次差點死掉,幸虧福大命大, 這個丫頭其實心里面蠻善良的,我是她一手救活的。」
「那種惡劣的條件,她怎麼把你救活的?」劉斌也有些詫異「六哥,你就是命大,沒別的。」說完,劉斌笑呵呵的沖著王越伸出來了大拇指。
「她受過專業的野外生存訓練,那地方好多原生態的藥材,她都認識的,她給我放到了一個高台上面,自己就跑去找藥材了,她要救我麼,其實就算那樣的話,沒有後面的人,估計我也活不過來,我那會都感覺自己要死掉了,就是感覺有些虧,你說怎麼死不好,非要這麼死,說出去也怪丟人的,那麼多人把我堵到小房子里面都沒弄死我,這樣死,我得多冤。」
王越笑呵呵的又倒了一杯酒「不過生活就是這樣,總有很多的意想不到,她找草藥的時候,居然從叢林中間看見了一個小村落,村落有幾十戶人家,規模也不算小,得有幾百口子人,有老有小,住的都是石屋,看起來還蠻不錯的。」
「村子里面的人樸實勤勞,靠種地為生,他們幫助木 把我抬回到了村子里面,取暖,換衣,他們不太懂藥材,剩下的都是木 救得我,只是條件突然之間好了許多許多,村子叫安樂村,村子里面最老的人說,他們以前都是兵,是抗日戰爭時期蔣介石手下的一支小分隊,在東北這邊執行任務掩護他們的文工團,後來陷入了敵人的包圍圈,苦戰許久,彈盡糧絕。」
「所有的人都選擇了跳崖,他們跳崖的人有將近幾百人,就跟狼牙山五壯士一樣,只是他們的事情卻不被人知道,跳下來活著的不到一半兒,幸好下面有水,然後,這麼多年,他們就一直生活在這里了,再也與世無爭了,文工團里面竟是女兵,然後他們是男兵,正好,還能湊成一家子,就在這里面生活了,我們去的時候,那都是幾十年的演變了,原來這里茂密的森林被他們從中間伐空,然後自己蓋房,一些人身上還有一些簡單的武器,後來那里就演變成了一個村莊,那里面的人從來沒有出去過,這麼多年,也從來沒有外人進去過,我們兩個是這幾十年,頭一次進去的外人,村子里面的人看見我們都很激動,尤其是上了歲數的,村子里面還有蔣介石的軍旗,還有許多很古老的蔣介石的部隊裝備。」
「我的命應該就是木 救回來的,因為運氣好麼,周圍的環境也好不少,我發燒生病足足折騰了半個多月,木 就一直在我身邊照顧我,然後,沒事的時候,她會跟村子里面的人去交流,說村子外面的事情,那些村子里面的老人,還是很關系外面的實況的,後來听著木 告訴他們的歷史,這些人也都挺感慨的,索性也沒有什麼別的表現」
「我和木 從那里住了將近一個月,我們兩個身上的傷才算是徹底養好,我也才算是生龍活虎了,後來精神好多了,我還會出去幫他們務農,安樂村的村長已經90多歲的高齡了,有一個很霸氣的名字,叫李豪杰,他總是喜歡把我叫到邊上,跟我說他們那時候的事情,他身體蠻haode,有時候還會去干農活,村子雖然不大,但是里面的氣氛很好,而且周圍環境優雅,有種世外桃源的感覺,那時候,真的洗淨了我不少浮躁」
「他們從來沒有問過我和木 weishenme會流落到那里,也從來沒有人問過我們兩個兩個身上的槍傷的問題,就一直把我們兩個當成夫妻倆看,我們倆每天最多的事情,就是給村子里面的小朋友講外面的故事,然後交給他們認字,哄哄村子里面的小孩子,其實我現在想想,要是真的能那樣一直生活下去,也沒什麼不好,畢竟那個時候,我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