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里面突然之間就安靜了,小朝看著夕郁,一言不發,夕郁也低著頭,就這樣,雙方沉默了將近半個多小時,小朝笑了,嘴角微微上揚「你沒有什麼對不起我的,感情的事情,都是自願的,沒有誰非要強迫我怎麼樣,這些東西本來就是你家的,給你好了,我不要。」
「算我求求你。」夕郁的表情很壓抑「我這一輩子沒有求過你什麼,這次算我求求你,接受這些,然後,重新找個女人,不要讓我太過于內疚了,算我求你。」夕郁眼圈紅了「我下這個決心許久許久了,直到現在,我才真正的跟你攤開牌明說,我們都不要折磨對方了,好嗎?」
「好,你說什麼都好。」小朝的笑容依舊掛在臉上「你不用說你求我之類的話,這麼多年了,我一直是這樣的,只要你說的,我就一定會去做,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
夕郁沉默了片刻,眼淚順著臉頰緩緩的滑落「如果再有一次童年,我希望我先yujian的人不是他,而是你,我想那樣的話,我一定會很幸福的,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痛苦,糾結。」
小朝搖了搖頭「不要想這些了,生活沒有彩排,更加別妄想倒帶,一旦喊停的時候,也就到了謝幕的時候,從前不是用來回憶的,是用來遺忘的,可是你永遠都做不到遺忘」
「我想我還是愛他的,我可憐他,心疼他,他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林然也都不在了,我想去給他一個家,我知道這樣對你來說很不公平,可是我真的沒有辦法在欺騙你,欺騙自己。」夕郁的淚水流了出來「他只是表面堅強,其實他現在很難過的,我想陪著他,xiexie你容忍我對你的殘忍」夕郁起身,突然之間跪在了小朝的面前,眼淚控制不住的往下滑落「對不起。」
小朝笑了,嘴角上揚,他先是把夕郁扶了起來,接著很痛快的把桌子上面的離婚協議就給簽了,緊跟著,他把協議遞給了夕郁,他依舊掛著笑容,陽光明媚,看不出來一絲哀傷,平靜的有些可怕「夕郁,我一直就站在,你回頭就可以看見的地方」接著,他又笑了。
夕郁突然之間放聲大哭了出來,他一下就抱住了小朝,把頭埋在他的肩膀處,放聲的哭泣,許久許久,小朝拍了拍她的肩膀「天氣冷了,多穿點衣服,早晨,更冷」。
說完,他異常的狼狽,轉身,一步一步的,就回到了房間。
夕郁自己站在大廳里面,看著這個家,擦著自己的眼淚,轉身,緩緩的走到了門口,站在門口的時候,她的眼淚流了出來,她看著周圍的一切,這是她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他不知道小朝在房間里面會是什麼表情,但是她是真正的不舍,盡管不舍,但是她知道,她必須要走這一步,也必須要離開這里。
她看見了門口的紙和筆,里面都是一些字條,有她留給小朝的,有小朝留給她的。
夕郁沉默了片刻,接著,拿起來筆,寫下了這樣一段話,曾經痛苦,才知道真正的痛苦;曾經執著,才能放下執著;曾經牽掛,才能了無牽掛。
寫完了這些之後,她拎起來了門口的一個小袋子,把自己的鑰匙也放在了家里,她就拎著一個小袋子,打開了房間的門,緩緩的離開……
太陽已經落山了,在一輛奔馳轎車的內部,陳志慶自己一個人坐在後面,前面是一個光頭男子,正在開車「慶哥,我覺得再有半個月咱們的快活林可以開張營業了。」
「先等等,不急」陳志慶異常的平靜,帶著眼鏡,很是斯文「陳俊,你開車從前面繞一下」
「繞一下?」光頭有些好奇「慶哥,我一直觀察著呢啊,沒有跟著咱們的人啊。」
「你就繞吧」陳志慶異常的平靜,帶著眼鏡的面容異常的斯文,一臉子的書生氣息「趙市長那邊的東西準備好了嗎,晚點要去趙市長家,我們約haode。」
「準備好了,都在後備箱,接下來怎麼繞,慶哥。」
「前面左拐,然後一直往前走,就繞一個大圈就行了,然後原地繞回去。」陳志慶說完之後,拿起來了自己的電話「楊強,準備一些人手,一會兒我告訴你兩輛車牌號,我把人給你帶過去,你把這兩輛車給我控制上。」說完,陳志慶放下電話,笑了笑,又扶了扶自己的眼鏡框。
「慶哥,我沒有看見人跟著啊,你從哪兒發現的。」
「什麼都指望你,還能做什麼事情」陳志慶呵斥了陳俊一句「開你的車,讓你怎麼開,你就怎麼開就好」說完,他轉頭,看了眼身後,過了十幾分鐘以後,陳志慶笑了笑「陳俊,往前右拐,一直往死胡同走」說完,他拿起來了自己的電話「楊強,車牌號記住了吧,我帶著他們馬上過你們車的邊上了,準備好。」
陳志慶放下電話之後,他們的奔馳轎車行駛過了一個十字路口,緊跟著,身後一輛帕薩特轎車就追了上來,同一時間,從側面一輛路虎越野車一個加油「 !」的一聲巨響,路虎車停在了馬路中間,緊跟著,帕薩特轎車飛了出去。
另外一輛面包車猛然之間停在了帕薩特轎車的邊上,車門一下就拉開了,下來了五六個蒙面的人,路虎越野車一個挑頭,轉身就走,帕薩特轎車里面的人,很快就被人拽了出來,拉上了面包車,前後幾十秒的時間,陳志慶一伙人配合的巧妙天衣無縫。
幾秒鐘以後,馬路中間,就剩下了一輛側翻過去的帕薩特轎車,還有一些血跡,緊跟著,一輛吊車行駛了過來,很快,就把帕薩特轎車給調了回去……
陳志慶他們的奔馳車行駛到了胡同最里面的時候,就听見了不遠處,又是「 , 」的撞擊聲音,有些嚇人,奔馳停在了一堵牆的面前,他把窗戶搖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