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風這一伙人都是混跡江湖的老人,就算喝了酒影響反應了,但是正常的社會經驗還在,這麼平白無故的一棵大樹擋在這里,自然提高了他們的警惕心。
「大哥,這有棵樹。」小勇把槍拿了出來「你們在車上等著,我下車去看看。」小勇一邊說,一邊就開始給子彈上膛,另外,駕駛位置處的峰子,還有小勇兩個人,刻意的把座位往後的調了調,整個身體都往後傾斜。
閃風也很有經驗的,拍了拍他的老婆孩子,閃炫和閃風的妻子貌似都有些習慣,也把身體盡量的往下靠,躲在車里面,奔馳車的車膜很黑,外面肯定是看不見里面的情況的,奔馳車很安靜的停在大樹邊上,想要直接撞過去,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在小勇把槍拿了起來,準備下車的時候,閃風從後面一把就抓住了小勇的胳膊。
小勇轉頭看著閃風「怎麼了,大哥?」
「不要下車」閃風開口說了一句「小心點好,倒車,從另外一條馬路繞過去,打電話,讓小黃他們過來接應咱們,然後讓武小凡他們從家里面過來,兩邊接,咱們原路返回,往酒店走,大家見面以後,匯合到了一起再回家。」
「知道了」小勇點了點頭「峰子,倒車。」
峰子「嗯」了一聲,接著,奔馳車開始往後倒車,原地調頭。
藏在馬路邊上的大鐘一下就急了,順手就把槍拿了出來,靠在邊上的王龍一把就抓住了大鐘的胳膊「等等,別輕舉妄動。」
大鐘瞅著王龍「他們沒有下車,馬上要往回跑了。」
「別打草驚蛇,這次不行了,還有下次機會,對付閃風他們這樣的人,機會只有一次,不能隨便的動手。」說完,王龍拉著大鐘又趴到了地上。
奔馳車很快的調了一個頭,轉身就行駛離開了,看著奔馳車行駛離開之後,王龍和大鐘兩個人站了起來,走到了馬路邊上,另外一邊,白家豪和高海翔兩個人也過來了,四個人站在馬路上,看著那邊行駛離開的奔馳車。
「跟咱們預想的jihua有些出入」王龍眯著眼「這閃風實在有些難對付,社會經驗太豐富了。」
「嗯,他們停車的時候,我從外面都看不見里面駕駛處的人,他們停車的時候就把座位調了,身體就在往後仰,想從前面開槍都打不到人的,他們根本不下車的,防範意識太強了。」
王龍眯著眼,表情有些難看,看著狗子他們幾個人「你們先離開,我在這里自己在等會,今天晚上不能下手了,改天再說吧,希望不要引起來他們的警覺。」
「應該不會」高海翔看著王龍「樹是咱們用斧子砍斷的,他們查不到什麼的。」
王龍點頭「你們先離開,狗子,把你那個望遠鏡給我用用,我躲的遠點…」
很快,王龍一伙人就散開了,王龍躲得老遠,還爬上了一家民房的房頂,他趴在上面,拿著望遠鏡,就盯著那顆大樹看。
就在十分鐘不到的時間,就看見三輛豪車打著遠光燈就行駛了過來,當然,是從閃風家的方向行駛過來的,車子停在了大樹邊上,上面直接下來了十幾個人,這十幾個人清一色的黑色西裝,下來之後,這些人就都站在了路邊上,表情很是嚴肅,還有一些人,甚至已經把手槍拿了出來,異常警戒的看著周圍的情況。
有一個穿著運動服模樣打扮的人,正在細細的打量著那顆倒地的大樹,這條路本來就是一條寬闊的馬路,周圍人煙稀少,然後兩側滿滿的都是大樹,林間大道的感覺。
王龍心里面長出了一口氣,又過了幾分鐘,就看見閃風的奔馳轎車回來了,只是回來的時候,身後還跟著三輛霸道越野車,都是清一色的越野車,奔馳轎車在中間,兩側還有後面的,都是霸道車,這些車子停下來之後,很快,上面又下來了許多許多的人,這邊也有十幾個的樣子,也是有些人守在了兩側,看著周圍的情況,然後下來了兩個穿著休閑裝的男子,不停的看著周圍,一行人觀察著那棵大樹,觀察了幾分鐘的時間,這個時候已經根本就看不見奔馳車了,都被擋的死死的,周圍全是人。
緊跟著,就看見周圍站著的那群黑衣人,猛然之間,就像是一個圓形擴散一樣,二十多口子人,二十多個方向,所有人都把手槍拿了出來,拿著槍,全都跑了出去,就是一個大型的半徑圓形,所有的人都沖出去了,王龍有些驚愕,幸虧他聰明了離得很遠很遠,手上要拿著望遠鏡才能看到,這要是在剛才的地方,估計連跑的機會都沒有了。
那二十多個人沖出去以後,原地就剩下了三四個帶頭模樣的男子,站在大樹邊上,奔馳車依舊沒動,看不清里面什麼情況,只是看見那三四個男子,叼著煙,四處張望著,然後,不停的盯著面前倒下的那顆大樹,其中一個人,一直就在樹干處,就是大樹被砍斷的地方發呆,也不知道他在思考什麼事情。
王龍拿著望遠鏡又看了看周圍的情況,就發現半徑在五百米以內,慢慢的都是來回疾跑的人影,這一群人竄來竄去的,地毯式搜查,配合的都非常非常的熟練。
大概前後二十多分鐘左右的時間,那二十多個黑衣的男子回到了寬闊的馬路邊上,緊跟著,一行人一齊用力,很快就把那顆大樹給搬開了,推到了一邊,接著,所有的人都上車了,前後七八輛車擁護者,一個車隊,都是豪車,打著雙閃,緩緩的行駛離開。
王龍看著車隊離開了,他坐在了房屋頂上,把望遠鏡掛在脖子上,他突然之間無奈的笑了,從一邊拿出來一支煙,額頭的汗水流了出來,他叼著煙,整個人都沉默了。
凌晨三四點的時候,王龍才回到家,到家里面了,大鐘狗子還有高海翔三個人正在斗地主「我們等你等了好久,你又干嘛去了,怎麼一身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