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華眉頭一皺,他的臉色變得有些憤怒,他選擇了無視王越,他看向了另外一邊的憂姐「憂姐,怎麼樣了,感覺好點沒?剛才听大夫說,沒有什麼大事。」
憂姐這個時候才抬頭,她看著程華和王越,順手把自己的眼鏡摘了下來「是沒什麼大事啊,還死不了呢,你下次在回來的早點,估計就能看見我出什麼事情了。」
「不是,不是,我不是說了嗎,那些日子是那邊真的有事,忙不開,而且我不是故意的,我一听說你出事了,我這不就趕緊的回來了嗎,我說,你怎麼。」
「你不是回不來嗎?」王越從邊上插口「不是說回不來,邊境戒嚴太難,這個那個呢嗎?我看這個時候不是也回來了,男人的嘴,如同破鞋,這話是真的沒錯。」
「那還有比你破的嗎?」憂姐是一點面子不給王越,也不給他一點好臉「好意思說別人,別人是破鞋你就是爛鞋,還就是死爛死爛的那種,知道嗎?別人都有資格說這句話,就你沒有!」
王越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了,程華從邊上笑了起來,他瞅著王越,看得出來,他是真的開心。
「你笑什麼?」憂姐這個時候轉頭,她瞅著程華「不是一天天的跟我就是忙,就是沒有時間嗎?怎麼這個時候時間多了,之前給你打電話問你什麼時候過來接我回去,不是還說最近一個月都沒時間嗎,怎麼著,現在這是一听王越出現了,著急了,害怕我和他怎麼滴啊?是嗎?所以趕忙跑回來了,監視我來了啊?」憂姐瞅著程華「什麼都別給我解釋,我和你過了這麼多年,你什麼人什麼性子我不知道嗎?不是說回不來嗎,那你怎麼回來了?」
「不是,你听我說,我是真的真的特別費勁的才跑回來,知道嗎這一路查了我多少次,而且我們還是連蒙太騙的,就差一點,連回來都回不來了,這些日子太嚴,和以前真的不一樣。」
「就是,嫂子」邊上的幾個人站了起來「我們這次為了跑回來,真是豁出去老命了,都是大哥一听你出事了,什麼都不管不顧了,帶著我們幾個就跑回來了。」
「不是听見我出事了,是听見王越來了吧。」憂姐說話的語調陰陽怪氣的,把手上的東西都放下吧,誰也別嚇唬誰,從這里,程華你佔不了便宜,那幾個人,不算那個小王龍,都是一等一的,半輩子都是從訓練營里面呆著的,你們不是對手,王越你也佔不了便宜,這是程華的地頭,他不讓你出去,你還就是出不去,你別小看程氏集團,更主要的,你們兩個人都多大了,從這里憋什麼勁兒,較什麼真兒呢?丟人嗎?傳出去?」
王越和程華兩個人一個比一個老實,都不說話了,低著頭,彭剛途銳幾個人順勢都把槍收了起來,站到了一邊,憂姐瞅著對面的程華「我知道你有辦法回來的,只不過是冒點風險,但是你應該想到這些,這麼多仇人,竟是一些不要命的亡命徒,你覺得讓他們和我同歸于盡,你就高興了是嗎?你知道我這些日子受的都是什麼罪,都是什麼屈辱嗎?」
憂姐說這話的時候,是真心的哀傷,王龍是最清楚的,他眉頭一皺,看著那邊的憂姐。
王越和程華兩個人都沉默了,很快,憂姐的眼圈紅了「知道這一qi 我都是在替誰承擔嗎,程華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有多忙,只是你在晚回來會,你或許就真的看不到我了,那個時候,或許你也就真的滿意了,丁暄從這里的時候過的都是什麼日子你清楚嗎?我是一個女的,現在他不在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我的身上,你知道嗎?」
憂姐指了指自己,她順勢扯開了自己胸口的衣服「來,來,你過來好好看看,程華。」
憂姐的胸口是纏繞著繃帶的,這個時候,鮮血已經又染透了繃帶「你過來,來。」
程華站在原地,猶豫了一下,一臉的內疚,沖著憂姐一步一步的就過去了,他身後的幾個人嘆了口氣,全都往出走,一邊的彭剛彭華杰,途銳,連著小王龍,也都清楚,憂姐這麼長時間,一滴眼淚都沒有掉,這就是等著程華回來呢,說到底,她也是一個女人。
王越站在床頭,看著過來的程華,他的臉色也有些難看「你都不配做一個男人,你是真的回不來嗎?說到底,你覺得你沒事,你要知道,他是你的老婆。」
「他也曾經是你的老婆」程華打斷了王越,他比王越高不少「這個世界上誰都有資格來教育我,除了你,你沒有任何的資格來教育我,你做的有我好嗎?你對待她的傷害好嗎?你是一個合格的老公嗎,或者說,你是一個合格的父親嗎?你兩個孩子都我養大的,知道嗎?」
程華伸手一指王越「你別在這教育我,你沒有那個資格,我自己的女人,我自己會慣著,錯了我就認,怎麼著是我們夫妻的事情,你沒有資格教育我,你也沒有資格生我的氣,輪不著你。」程華沖著王越笑了笑「現在,麻煩你出去,我要和我老婆單獨呆一會兒。」
王越站在原地,他听著程華的話,頓時之間就語噎了,對啊,程華說的一點錯都沒有,誰都有資格說,唯獨他沒有任何資格說,他對于憂姐的傷害,比程華多的多的多,程華只不過是對于憂姐的忽略與敷衍,所有情侶時間長了,都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他對于憂姐,卻是實實在在的背叛與欺騙,不可原諒的背叛與欺騙,而且,憂姐在程華回來之前,連正眼看王越都沒有看過一眼,更別提和王越說話了,王越開始的時候故意刁難程華,也是看著憂姐身上的傷口,他有些生氣,莫名其妙的生氣,他肯定也是怪罪程華的。
他這次出奇的沒有反駁程華的話,畢竟不佔理,他搖了搖頭,自己轉身就也出了房間,辦公室的大門關上的那一刻,王龍听見了憂姐哭泣的聲音,她終于哭了出來,這個堅強的女人,到底沒有在外人面前哭過,等著程華出現的這一刻,一qi 都控zh 不住了,再怎麼樣,終究是一個女人,在怎麼樣,終究需要一個肩膀,一個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