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事要和你說。」
「嗯。」
「你明年府試,今年出了夏我們就搬去縣上,到時候,你去縣學也方便。我們手里現在有差不多五百兩銀子,基本能在縣學旁租一個好一點的宅子了。你覺得怎麼樣?」
「我可以不去縣學。」
「嗯?」
「在縣上開一家醫館吧,以後用錢的日子怕是多的很。」
傅九也很明白現在的情況,江沅要給他調理身體的話,以後要花一大筆錢。
雖然他知道江沅心里怎麼想的。
不過,拋開一切不談,只單純為了生存這件事情,和她一起努力,他已經開始慢慢期待了。
「你要我坐診?還是你?」
「我。」
「不行,開醫館太累了,你現在的身子不行,你還是讀書吧,掙錢的事情交給我吧。」
「你想好做什麼了?」
「還沒。」
「你的夢想是什麼?」
「當個富婆,掙大把的錢,然後宰了你。」
傅九︰……
他是不是應該感謝她,對宰了他的期待值,降低了點點?
「其實,開醫館的話,對你來說不難,我可以教你。而且,治病救人的感覺……要比殺人更有成就感。」
傅九輕聲開口,她從未針灸過,可那次實驗不是挺好的麼?
而且,這段時間村里人有個大病小病,都會找她,她做得很好。
她本身是藥劑師,對藥材的認知不比他差,甚至可能有過之而無不及。
只是,她以前的職業,並非是專注在治病救人上。
「你這是在為你自己找後路嗎?」
「……你可以這麼認為。」
江沅抿唇,對此其實很心動的。
她和傅忱是死對頭。
兩個人是指揮官的時候,斗的你死我活。
只除了指揮官,她還是個藥劑師。
而傅忱是治療師。
所以,對于治病救人上的見解,江沅從不懷疑傅九的話。
畢竟,在醫術一途,少有人能及他。
用死對頭的本事,殺死死對頭?
想想都覺得帶感!
「好啊好啊!」
傅九︰我怎麼感覺給自己挖了個坑?
江沅才興奮過沒多久,又立馬改口。
「學肯定是要學的,不過,開醫館的話,現在不太實際。」
「一個是來錢太慢,一個是你現在身體不允許,我也不能一口吃個胖子不是?」
其實江沅的醫術相比傅九來說是差了點,可要說開個醫館,對她來說也是綽綽有余了。
可現在江沅滿腦子都是錢,明顯腦子的彎拐的有點遠。
要是盲盒空間好用就好了。
江沅想著,又悄咪咪的出去了。
這一段時間沒主動聯系盲盒,也不知道它還懂不懂事。
她已經無所謂了,就算是開出一雙人字拖,那她也不是賣了錢嘛……
然後,江沅又去開了。
然後,夜色里。
江沅就听到「咚」的一聲。
院子外有聲音傳來。
她開了門走出去,就看到院門外躺著一人,渾身是血。
江沅滿臉問號。
這是她開出來的?
這盲盒現在葷腥不忌,什麼東西都能開?
前段時間一條狗,一只豬也就罷了,這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