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我今天還听了個啥事?」
趙寡婦抓著江沅的手,也不等江沅問,她就說道,「李員外家的公子,就那個李舉人,說是讓一個人給霍霍了!」
「嗯?」
「要說,這和你當年那事一模一樣,說是那人爬了李公子的牆,半夜把正在睡覺的李公子給砸暈了。」
「這還不算,那人把李公子帶走,身上衣服也沒穿,就那麼赤果著,被那人給抗了出去。」
「可被人給發現了,抓了個現行,那人卻是吆喝著,他喜歡李公子,早就愛慕李公子,非要和李公子在一起。」
「他今天早上還當著李府的門,和李公子,求愛呢!」
趙寡婦越說越激動,江沅抬眼,正好看到傅九走進來。
傅九見她眼底的笑意,意味深長。
她的腦洞……果然與眾不同……
趙寡婦本還想說,乍一見了傅九,才想起來,江沅以前也干過這事。
她後知後覺的笑了笑。
江沅卻是毫無自覺︰「那後來怎麼樣了?」
「後來,後來呀,這李公子不堪其擾,本來暑天修學在家,這立馬就回了青州府。」
趙寡婦見她不在意,又來了興致,「我還有一點沒說呢,也不怪這李公子那麼生氣,這會當街求愛的,你猜是誰?」
江沅配合她︰「是誰?」
「是個八尺的糙漢子!哈哈哈哈哈,這可真是今年最逗的事情了!簡直是奇了!」
江沅也低首笑了笑,李兆鵬覺得被她追求是件恥辱的事情。
甚至不惜三番兩次的找人害她。
她出這麼個點子,也不過是為了惡心他罷了。
現在看來,尚三刀做的還挺有天賦。
「沅娘,我看這會子你心里也放得開了吧?」
「什麼?」
「當年那事啊,你也不要怪嬸子這會子說你,你當時啊,也太……大膽了點!不知道你現在心里還念不念那李公子了?」
「當年眼瞎了,現在哪里還念。」
「這才是正理,現在家里有個好的,可不得寶貝著,我看傅秀才比那李公子強,等年後,阿九也去考個舉人。」
江沅想了想那個寶貝,一時間有些無語。
趙寡婦拿了茄子正要走,忽然家看到柴房窗口有人。
她愣了愣︰「那是誰?」
「哦,阿九的遠房親戚,他二大爺。」
「阿九還有這麼個親戚?怎麼以前從沒听說?」
「得了病,听說我會點醫術,來這里住幾天。」
江沅倒是想瞞著慕二的存在,不過這村里人來人往的,何況她家更是經常有人過來,真瞞還是瞞不住的。
還不如隨便給他安個身份。
再說,總不能一來人他就躲在柴房吧,雖然他很少出柴房……
「果真是阿九家的,這好樣貌都是傳下來的……就是這二大爺年輕了點。」
江沅笑了笑,的確挺年輕的。
趙寡婦又閑談了幾句,便提著茄子回去了。
江沅回了屋,傅九正在看書。
「你都听到了吧?」
「听到了,也只有你想得出來。」
「我不是說這個。」
「那你說什麼?」
「我說的是……家里的寶貝呀……」
江沅低首在他耳邊輕語,拉長了聲音,帶著戲謔。
傅九卻是紅了耳朵,扭頭就听她哈哈大笑。
「怎麼這麼好玩!」
傅九郁悶的把書丟在桌上,也不管她,只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