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沅!」
傅九抓住她的手,眸光微深。
她知不知道她在干什麼!
她這個樣子,他真怕自己控制不住。
江沅︰「那我可以每個月分期還款嗎?」
傅九︰……
原本的危險氛圍被她一句話給破壞。
傅九哭笑不得。
「欠條我已經撕了。」
江沅愣,不太相信。
「你會撕了?」
「難道你覺得我不會嗎?」
江沅點頭!
她覺得,傅九有了這十萬兩的欠條,就有了捏住她的把柄。
可以威脅她,也可以在她手里保命,為什麼要撕掉?
雖然在別人看來,這可能真的只是假的欠條,但對江沅來說不一樣。
她會當真,因為上面的確是她的名字,她的手印。
這只是她和傅忱之間的事情。
在她認定的對手面前,江沅不允許自己有把柄在他手中。
傅九簡直要郁悶死。
這腦袋怎麼那麼軸?
他發現,他們兩個不在一條線上。
傅九斂眉,心頭嘆息。
她只把他當對手。
她什麼時候能給他換個位子?
「我在你心里,真有那麼卑鄙?」
江沅又點頭。
傅九︰「……」
他很受傷。
「其實,也沒有很卑鄙……只是有時候有點無恥而已。」
傅九︰「……」
他並沒有被安慰到!
早知道不告訴她欠條被撕了。
——
江沅起了個大早。
尚三刀也來得早,他還雇了輛馬車。
江沅路上買了十個包子包著。
留著路上吃。
到了那莊子的時候,日頭有些偏西了。
正好吃了江沅帶的包子,也算是午飯了。
這里是個村莊,大約有幾十戶的人家。
開門的是一位身形傴僂的老翁。
「這位就是要買莊子的主人吧?」
那老翁開口,看向了江沅。
「對,這位是江姑娘。」尚三刀介紹了一下。
「這位是莊子的管家,戚管家。」
來的路上,尚三刀就給江沅細說了這里的情況。
這個莊子的主人家前段前往京城做生意,不巧路遇大雨,馬車在官道上翻了。
不巧的是,旁邊還是個較深的懸崖。
主人夫婦和一個年僅五歲的兒子都死了。
家里只剩下主人家的大女兒,十三歲的年紀。
之所以沒帶這個女兒,是因為這女兒身子不好,不宜長途奔波。
卻也躲過了一劫。
听聞噩耗,這家的女兒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病情也就越發的重了。
這戚管家怕這麼拖著,小姐就可能沒命了,征求了小姐的同意後。
于是遣散了家里的下人,準備賣了莊子,帶小姐上京去看病。
巧的是,這家原本也是做養豬生意的,莊子邊上就是一個小的養豬場。
尚三刀听這管家先前的要價,就要五百兩。
對于這個地段來說,五百兩還算正常。
畢竟這里距離府城不近,算不得江沅說的近郊。
戚管家帶著江沅到處看了看,莊子不算很大,里面有一個小園子,和住處隔開。
「這養豬場一起賣嗎?」
養豬場里已經沒豬了,是主人家進京做生意,都帶著了。
哪里知道,這一去就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