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只得先考了。
考試倒是順利,沒了祝千山,其他人也不敢主動出頭給傅九使絆子。
等到考完,也沒見祝千山的人,正打算去報官,有人說找到他了。
在宿舍前的一顆大樹上掛著,祝千山到了下午才悠悠轉醒,大聲呼喊,才讓人發現了他在哪。
大樹樹枝茂密,擋了視線,也沒人想到他會跑到大樹上。
等到將人給救下來,祝千山嗷嗷叫喚。
原是他脖子扭傷,伸著頭,就那麼僵著,不敢亂動。
他這個樣子,鑒考是不能了,畢竟這鑒考他自己也要下場的。
楊夫子問他為什麼會在樹上。
祝千山斜著眼楮看了一眼傅九,眼底有過懷疑。
他只道︰「是賊,昨天進賊了。」
「賊?不會吧?有丟什麼東西嗎?」
「沒有啊,我沒發現。」
「我也沒丟東西啊。」
不少學生開口,宿舍簡陋,他們的東西也少的很,丟沒丟東西,一眼就能看見。
「應該是被我撞破了,怕被人知道就跑了吧。」祝千山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
他是想最後一天,鑒考前,給傅九找點麻煩,讓他不能去參加最後一天的鑒考。
誰知道,他才到屋子前,就感覺到背後一涼,還沒轉身,就被人給打在了頭上,他頓時暈了過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樹上……
還那麼高的樹……
他不知道怎麼回事,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又怕抖出他想找傅九麻煩的事情,索性一問三不知,直接糊弄。
「你這鑒考還能嗎?」
「我……」祝千山想說能的,可他脖子都彎不下來,頭上隱隱作痛,剛模了一下,後腦勺鼓了一個大包。
而且渾身上下說不出的疼,好像散了架一般,動一下都沒什麼力氣。
「夫子,你說我這還能考嗎?我仰著頭寫字嗎?」祝千山沒好氣的開口。
「那就算了,你不考這就是棄考了,那我宣布,這次鑒考冷勛射藝第一,方井顏御藝第一,傅九禮,樂,書,數,四藝第一。」
傅九拿了四個第一名,讓祝千山紅了眼。
而且他拿的,都是他這幾天一直使絆子的科目。
反倒是射,御之術,因為他對自己有信心,傅九看起來又弱的不行,所以,他沒怎麼耍陰招。
因此,祝千山心里才更加的氣憤和郁悶。
也不知道那個賊是誰,怎麼那麼巧?
否則的話,今天參加不了鑒考的,就是傅九了!
回去的時候,那四個縣學學生倒是對傅九十分的感激。
他們還是第一次,在寫文章這種事情上拿到那麼好的成績的,臨走之前,還送給傅九一個硯台。
「傅兄,也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再見。」
「是啊,此去怕是要許久不見了。」
「明年府試,若能高中,自然能見。」傅九回答。
「嗐,也不知我們能否高中呢。」
他們雖然有進步,可也有自知之明,這府試哪里有那麼好考的?
「我在宋京等你們。」見馬車要走,傅九拱手和他們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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