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麼?」江沅倒回來。
傅九寫好了方子,交給了月寧,才抬頭看她。
他伸出手,微微曲指,在她的唇角上,輕輕抹了一下︰「不知道擦干淨的嗎?」
江沅自己也擦了擦,啥都沒看到,她嚴重懷疑,是他忽悠她。
「剛才有個病人,是家里人來的,只說了一個大致的情況,想請你出診,地址已經留下來了,約定時間是明天。」
傅九把紙條交給江沅。
江沅接過來看了。
「是什麼病?」
「听他家里人的意思,似乎是癱瘓,常年臥床。」
江沅點點頭,具體情況,應該明天去了才知道。
「你去歇著吧,我來。」江沅對他擺擺手,這會沒什麼病人了,上午放的號,基本都看完了。
傅九也沒推辭,先去了後堂洗了手。
江沅翻了翻傅九記得脈案,對月寧招了招手。
「沅沅姐,姐夫已經給我講過了。」月寧見她如此,開口道。
「這樣啊……」江沅意外。
「不過,我還想再听你講一遍。」
「為什麼?」
「嗯……姐夫講的太高深了……他說的,我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沒听懂……」
江沅噗嗤一笑,傅九經常給她講醫書,因為她基礎在那,所以傅九說的是又快又簡潔,基本點一下,她就能明白。
甚至直接過一遍,她理解之後,就直接記在腦子里了。
可月寧就不一樣了,她很多東西不知道,如果說的超綱了,月寧很容易听不懂的。
傅九只看月寧拿著小本本在記,便想著能簡單一點就簡單一點,讓她好記一點,可月寧的基礎,就算是記下來,要理解就會很難了。
江沅只得又給她講了一遍。
正說著的時候,門外進來了兩個人。
「大夫,看病!」覓春開口就道。
「哪里不舒服嗎?」江沅抬眼詢問。
「是我家小姐不舒服。」
江沅這才看到身後的女子,她微微挑眉,這不是剛才宣文閣的那個女子麼?
她雖然帶著面紗,可剛才才見過,她不可能認不出來。
「你哪里不舒服?」
「我哪里都不舒服,你看著給開藥吧。」夜凝心在位子上坐下,目光強勢的盯著眼前的女人。
江沅笑了笑︰「藥是要對癥下的才會有用,連病癥都不清楚,哪能胡亂吃藥。」
「你不是大夫麼?怎麼?看不出來是什麼癥狀?」
余奇,許阿旺和月寧都看向這邊,這女人是來找事的吧?
不把脈就這樣單看,如何能準確的看出有什麼病?
江沅斂眉,淡聲道︰「我看小姐的思維,意識,意志力,自知力都異于常人,有些不同尋常。」
「你什麼意思?」
「小姐是不是常有悲傷,有時又十分欣喜?別人做了你不喜歡的事情,你也會很生氣?有時候閑時有憂慮,心里煩悶?」
夜凝心抿唇,好像說的挺對她的……
「這是什麼病?」
「閑得發慌的精神病!」
「你!」夜凝心大怒,猛然間起身,連凳子都帶倒了。
引得外面的行人頻頻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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