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九被她的動作弄得哭笑不得,一個毛茸茸的腦袋,在他身前拱來拱去︰「你屬狗的嗎?」
江沅齜牙,凶巴巴的問︰「你受傷了?」
「手肘摔破了啊,昨天不是和你說了?」
「是嗎?」
「嗯,給你看看,可疼了。」傅九作勢就要把手臂露出來,一雙眼楮委屈的很。
江沅原本就受不來他這個小毛狗的樣子,臉一紅,躺下道︰「睡覺。」
傅九輕笑,把毯子給江沅蓋上。
「這天都熱死了,我不蓋。你離我遠點。」江沅直接掀開。
傅九體質弱,所以這夏天的天氣,他夜里還要蓋一張薄毯子,江沅雖然瘦下來了,可依舊是怕熱的很。
因此在床上離的傅九遠遠的。
傅九心里的火起了,就還想膩著她,才湊近她,卻見江沅忽然間起身。
「我得回一趟醫館。」
「怎麼了?」
「昨天和一個病人說好了的,要連著三天來看病的,因為石頭叫家長的事情,我給忘記了。」
江沅急急地穿上衣服。
「我和你一起。」傅九說著就要起來。
「你別去了,你先睡吧,要是時間晚了,我就在醫館住下了。」
「那你小心點。」上次刺殺的事情不過才幾天,他還是不太放心。
「嗯。」
江沅穿了鞋子,輕手輕腳的出了門,自己駕著馬車,去了醫館。
等到了醫館,醫館的門開了一扇,里面阿旺正在和人說話。
阿旺見到江沅過來,眼楮一亮︰「江大夫來了。」
「江大夫!」那女子見江沅過來,眸光亮起,她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今天白天不得出來,還是天黑了,才找到機會,這會慢了腳程,還以為你應該走了。」
江沅沒看見馬車,想著她應該是趁著夜色走著過來的。
「你不用道歉,我也回家了一趟。」
「還勞煩江大夫多跑一趟。」那女子對著江沅一禮。
「來後堂吧。」
江沅給她把了脈,又給她檢查了一下,方才給她打了針。
那女子道了謝,給了診金,就著急的回去。
江沅讓許阿旺送她一段路,女子道了謝,十分感激,她不宜出來時間過長,否則,被人發現的話,就要麻煩了。
江沅不打算再回去,差不多一個時辰,許阿旺才回來。
「東家,原來那姑娘是昌平侯府家的,看那姑娘的樣子,不像是個下人,怎麼看個病也要偷偷模模的?」許阿旺一邊關門,一邊開口。
「你把她送到侯府門口了?」
「那倒沒有,那姑娘讓我在街角陰影位置的地方停的。」
「嗯,這種事情,你別說出去。」
「我知道,放心吧東家。」許阿旺也不過是好奇的提一嘴,他從小為了生計,混的地方多,所以比較機靈,很多大戶人家的事情,他多少也知道一點。
——
自從蕭白得知江沅住哪之後,幾乎是得了時間就往他這邊跑。
從過年的時候,他不听他家老爺子的話,趕著皇上被刺殺的緊張時期,偷偷出了宋京,好長一段時間他都被他家老爺子禁足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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