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凡當初第一日加入劍閣的時候,擦拭長劍,激活劍道通神。
第一次接觸劍煞記憶,從中學到的就是這門飛羽劍法。
黑袍孟凡使用這門劍法攻擊自己,難道是想要提醒自己,勿忘本心?
雖然明知道黑袍孟凡是沒有任何思想的,但孟凡還是忍不住有些聯想。
當然了,是純粹的胡思亂想!
飛羽劍法,其實孟凡並不精通,連劍魂都沒有修煉出來。
準確來說,不是修煉不出來,而是沒有修煉。
所以黑袍孟凡的這一劍,也就僅僅是劍意的層次而已。
飛羽劍意!
有一說一,真的渣渣。
孟凡抬手也是一道飛羽劍意,將對方的飛羽劍意給斬爆。
在孟凡的想法中,這黑袍孟凡一擊不奏效,應該至少也會換一門劍法。
但事實卻是,黑袍孟凡居然如法炮制,又再次斬出了一記飛羽劍意。
孟凡眉頭頓時皺了起來,這沒有任何意義啊!
他有點搞不懂這蒲團空間在搞什麼套路了,只是單純施展這飛羽劍意,他想要磨煉自己的想法也得落空,因為這種層次的切磋,根本就得不到什麼提升。
就在孟凡準備繼續陪黑袍孟凡用這飛羽劍意「玩耍」的時候,變故發生了……
斬出第二記的飛羽劍意的孟凡,整個人身上的氣息陡然一爆。
好巧不巧,在這個時候,他突破了。
修為從凝丹四層,突破到了凝丹五層!
其實對于孟凡來說,這不意外,因為他的修為在凝丹四層巔峰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隨時都有可能突破到凝丹五層的境界。
在這種情況下突破,雖然有點不合時宜,但是卻在預料之中。
不過隨著孟凡的突破,他這一劍的威力無形中就提升了幾分。
所以黑袍孟凡頓時落入下風,被擊潰了。
孟凡的身形,也重新出現在了吳家的客房里。
「這……」
睜開眼的孟凡,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
這就是人算不如天算,沒辦法的。
雖然浪費了一次蒲團空間的機會,但其實也沒什麼,畢竟他每天都有一次進入蒲團空間的機會,這也不算是多麼珍貴。
「有時間得問問師父,這蒲團到底是個什麼玩法,怎麼每次都不按套路出牌?」
孟凡想著從林老那里搞個說明書過來,不過林老現在在哪里都不知道,更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回蜀山。
看樣子還是得靠自己模索!
突破到凝丹五層的境界,孟凡的情緒並沒有什麼波動。
因為對于他來說,這是板上釘釘的事情,確實沒有什麼好激動的。
甚至于,這次的突破,來得比他預想的還要更晚一些!
「凝丹四層到凝丹五層,只是真元方面渾厚了一些,對我的戰力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幫助。
還有就是神識方面,也會有少許的增加.
這是聊勝于無,有總比沒有強!」
孟凡喃喃自語,然後起身,看向了窗外。
此刻是剛過子時,夜色最是深暗的時候,除了能夠看到滿天的繁星和皎潔的明月,外面根本看不清什麼。
這淵寒山,恰如其名,確實比附近其它地方更加寒冷一些。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剛剛從蒲團空間出來,修煉被打斷,孟凡也沒有了修煉的興致。
他索性推開房門走了出來,吹吹寒風,感受一下這淵寒山的自然夜風。
「嗯?」剛走出房門,孟凡的心頭突然一動,有種心悸的感覺。
對于凡人來說,偶爾有這種心悸心慌的感覺很正常,單純是生理反應。
但是對于修士來說,尤其是對于孟凡這種已經修煉到凝丹境界的修士來說,這絕對不是生理問題。
因為他們的身體早已百病不侵,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這種心悸,代表著一種極為敏銳的預感。
那就是有人在暗中盯上了自己!
像掌門那種境界的存在,哪怕別人只是隔空說了一聲他的名字,他都能夠有感應。
孟凡雖然遠遠達不到這個境界,但若是有人在暗中窺視他,他還是能夠有察覺的。
當然了,前提是暗中這個人的修為不能比他強太多。
如果是元神境界的修士窺探他,他肯定是不可能察覺的。
孟凡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凝重,在腦海中對著老和尚問道︰「老和尚,你可有察覺,是誰在暗中窺探我?」
他沒有問︰時不時有人在暗中窺探他。
對于自己的預感,這點自信他還是有的。
老和尚開口道︰「確實有人在窺探你,他的境界比你強很多,神識也完全碾壓你,和你不是一個層次。我還以為你發現不了,沒想到你竟如此敏銳!」
雖然這話的內容听起來好像很驚訝,但老和尚的語氣里面卻沒有絲毫的驚訝。
很顯然,孟凡之前帶給他的震驚實在是太多了,這老和尚已經開始有免疫力了。
孟凡表現得再妖孽,在他眼中似乎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誰在窺探我?」孟凡繼續問道。
就如老和尚所說,對方的神識太強了,他只能察覺到有人在窺探自己,但是卻找不到具體的方向。
老和尚開口道︰「在你所住房間往東,隔著三個房間的第四個房間里面。」
孟凡面無表情的往那個方向,那個房間看了一眼。
頓時,他心頭再次悸動了一下。
這表示,對面窺探他的那個人,也受到了震驚。
而就在那個房間里面,一個青年人睜開了眼楮,眼神之中流露出了一絲驚訝。
「這個小子,竟然能察覺到我的窺視?甚至還能夠找到我的位置?這怎麼可能?」
此人越說臉上的驚訝越盛,因為這在他看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因為他清楚感應到,孟凡只是凝丹五層的境界,而自己卻是引神境界。
一尊引神,窺視凝丹居然會被凝丹發現,甚至連位置都找到了?
「他必然是發現了我的位置,否則不可能這麼巧往這個房間看了一眼!」
「那糟老頭子為這小子下令把吳剛放了,這小子確實有點不同凡響,倒是便宜吳剛那小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