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不簡單!」楊玲沉吟了一下,而後問道︰「你們是在哪里發現這個女子的?」
孟凡開口道︰「是在蜀山西方不遠處一個叫做獅山鎮的地方。」
「好,我知道了。」楊玲點了點頭道。
然後她施展修為,開始為這個女子療傷。
所謂的療傷,只是最簡單的驅除妖氣而已。
不是什麼高深的手段,孟凡他們其實也能做。
只不過這女子身上的妖氣實在是太過于濃郁了,孟凡他們沒法驅除干淨。
片刻後,女子身上的妖氣便被楊玲驅除干淨,她的眉頭動了動,緩緩醒了過來。
「是你們救了我?」她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滿臉迷惘的開口詢問道。
在昏迷之前,她明明感覺自己已經快要死了。
自己的身體最清楚,遇上了那種厄難和詭異,她以為自己活不下來,死定了。
「這里是蜀山劍派,我想你應該听說過蜀山劍派,確實是我們救了你,現在我需要問你一些問題。」楊玲一臉冷漠的問道。
對于這種凡人女子,沒必要噓寒問暖,保持冷酷才能更有效的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
楊玲身為蜀山劍派的長老,經歷的太多了,這種事情其實也很有經驗。
「蜀山劍派?」听到這四個字,女子的眼楮頓時一亮,連忙驚呼道︰「多謝仙師救命之恩!」
獅山鎮距離蜀山劍派不遠,這些百姓自然是听過蜀山劍派大名的。
在他們眼中,蜀山就是仙山。
蜀山劍派就是仙門,而蜀山劍派中人,自然就是仙師了。
「我問你,你這一身的妖氣,是從何而來?」楊玲繼續冷著臉問道。
听到這個問題,女子眼神中露出了一絲驚恐,顯然這件事情給了她莫大的恐懼,直到現在都心有余悸。
她咽了口口水,沉默了一下,而後開始說道︰「我不知道什麼是妖氣,但最近幾日我身上確實發生了一些無法理解的變故。
而且一切的開始,都是因為我前幾日去青天湖捕魚開始。
我是漁民,以打魚為生,青天湖是我經常去打魚的地方。
但是前幾日,在青天湖邊我莫名其妙的暈了過去,醒來之後回到家,我的身體就出現了問題,一天比一天詭異。」
楊玲說的妖氣她不懂,但是發生在她身上的邏輯,她卻能夠理清楚。
很明顯,這一切絕對和那個青天湖有關。
「青天湖?」楊玲的眉頭皺了起來,目光逐漸變冷。
能夠將這個女子侵蝕到這種地步,這青天湖必有大妖!
不對,應該說必有妖王,再厲害的大妖也沒有這個能力。
「飛燕,你先回去吧。這次你私自下山,掌門知道後肯定會罰你,趕緊去認錯!」楊玲轉頭,對著林飛燕說道。
林飛燕無奈,她知道這是楊長老故意將自己支走。
她其實也想去這個青天湖,但是現在看來是沒有機會了。
而且楊長老說的沒錯,自己私自下山,如今回到蜀山肯定要被爺爺罵。
再想下山,應該難了!
「孟師兄,我的劍法還沒有晉級呢,晚點別忘了繼續指點我劍法啊。」林飛燕準備離開,對著孟凡說道。
孟凡點了點頭,一臉平靜的說道︰「放心,忘不了,你的靈石還沒有給我呢!」
他日後肯定是要和林飛燕多多聯系的,別的不說,這丫頭還是挺有能力的,值得信賴。
絕不是因為她身上的那些劍符!
林飛燕走後,楊玲又盯著吳天看了一眼,開口道︰「你好像並不是蜀山劍派的弟子吧?」
吳天連忙道︰「我正準備拜入林老門下,等到林老回來,我就加入蜀山劍派。」
楊玲點了點頭,然後說道︰「那你便先回劍閣,老老實實等林邊雲回來吧!」
听到楊玲的話,吳天無奈地回到了劍閣。
唯一留在這里的孟凡,此刻則是有點尷尬。
楊玲支走了林飛燕和吳天,目的可以說是顯而易見了。
這是要帶自己一起前往青天湖?
說實話,他並不是很想去。
因為從楊玲的反應來看,這件事情並不簡單,很有可能會有危險。
而孟凡一向是不喜歡冒險的!
可偏偏,楊玲長老好像挺喜歡帶自己冒險的。
難道是上次的百花宗之行,讓這位楊長老對自己有了誤解?
「孟凡,你跟我去青天湖一趟。」楊玲對著孟凡說道,直接下命令,根本就不給孟凡拒絕的機會。
果然!
孟凡無奈。
楊長老是行動派,眼看著外面天都黑了,她也不帶絲毫猶豫的,立即取出飛舟,帶著孟凡和那個女子坐上了飛舟。
飛舟是好東西,孟凡到現在都沒有。
飛舟的速度要比飛劍快多了,楊長老親自駕駛飛舟,很快就來到了獅山鎮,降落在了青天湖畔。
「你先回家去吧。」楊玲對著那個女子說道。
這女子哪里經歷過這種陣仗,自己會飛了,居然在天上飛了這麼久。
直到此刻還驚魂未定。
片刻後,她冷靜下來,再次對著楊玲道謝雲雲,然後便離開這里回家去了。
她的妖氣已經徹底被楊玲驅除,重新變回了一個普通人,正常人。
而楊玲讓她回家,也是怕這里有什麼變故。
一旦發生這種變故,普通凡人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抵抗力,會瞬間命損。
至于後續若是還需要找這個女子,也不是麻煩事。
以楊玲的能力,一秒鐘就能夠鎖定這女子的位置,根本就不怕找不到。
等到女子徹底離開後,楊玲轉頭看向孟凡說道︰「如果剛剛這個女子沒有說謊,那麼這湖絕對不簡單。
我把你帶過來,不是需要幫忙,只是單純的留個後手,算是一種記錄。
如果我發生了什麼意外,你負責返回蜀山劍派,一五一十的將所見所聞上報。
當然了,這個概率很低,就算是這湖里有妖王,我也能夠應付!
只是以防萬一!」
孟凡苦笑道︰「楊長老,你這個以防萬一並沒有絲毫的作用啊。若是連你都遇到危險了,那我不就是炮灰,被瞬間摧毀?」
不是他膽小,這是擺在眼前的事實。
楊玲微微搖頭,遞給了孟凡一張符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