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時分,在一座僻靜的小山村里,一位身穿棕色衣衫的公子在巷子里走著……
一陣晚風撫過他臉頰,他頓時感到膽戰心驚,然後躡手躡腳的走著。
一位身穿素衣的女子閃現在他眼前,她面色蒼白,猙獰恐怖,披頭散發,黑發亂蓬蓬的,雙眼直勾勾的盯著他。
他頓時心驚膽戰,大叫一聲︰「啊……鬼啊……」轉身迅速跑開。
她眼神死死地盯著他,嘴角微微上揚,邪魅的一笑︰「公子,別跑呀,來陪我玩呀!」
說罷,她飄過去,對著他邪魅的一笑︰「公子,別怕呀,小女很是喜歡你!」說著,她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嘴唇。
他立馬躲閃,驚慌失措地大叫一聲︰「女鬼啊……救命啊……」
一听這話,她勃然大怒,張大嘴巴,露出她那尖銳的長牙︰「啊……」伸出她那長長的紅指甲,「不識好歹,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她把她那長長的紅指甲刺進他的胸月復之上,只見血光崩現,鮮血淋灕。
他大聲尖叫︰「啊——」
………………………………
清晨,一群人圍在一塊兒,議論紛紛,有些女子被嚇得心驚膽戰,雙手捂著雙眼。
「天哪,這公子是造了什麼孽啊!心窩子都被別人掏了!」
「是啊,這誰干的呀這是?」
「听聞最近有鬼魂出沒,八成是被那鬼魂給纏上了,然後掏了心窩!」
………………………………
粟晚他們路經此地,看見眾人圍在一堆,立馬迎上前去,擠在人群中。映入他們眼簾的是——
一位公子橫貫在此,破衣爛衫,滿身鮮血淋灕,面色蒼白,翻著白眼,像是死不瞑目。他胸前有一個很大的窟窿,窟窿邊沿泛起血絲,只見窟窿里遍布鮮血……
粟晚捂著雙眼,蹙蹙眉頭︰「天啊,這也太殘忍了吧?這得有多大的仇啊!!」
冰月摟著粟晚,緊緊皺眉︰「小晚,不要怕,有姐姐在呢!」
亓淵咽了一口唾沫,眉眼緊皺︰「粟晚,你作為一位醫者,竟連這個都怕,那你以後遇到更……那個的時候,我看你怎麼辦!」
桑棘听後大皺眉頭︰「喂,那誰,亓淵是吧?你怎麼說話呢,粟兒是醫者不假,但是,她畢竟是一位女孩子,首次遇到這種情景,難免會有些害怕,這也是情有可原!你不是也有害怕的東西嘛!」撇了撇亓淵。
「你……」亓淵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卻不料說不出話來了。他轉頭瞪著冰月,「……」
冰月撇了撇亓淵。
一位公子轉頭望著粟晚︰「你是醫者?」
粟晚點了點頭︰「是的!」
那位公子沖躺在地上的公子抬了抬頭,示意粟晚過去看看。
粟晚點頭,走過去蹲下去,仔細打量了一番,又戴著羽葉指在他身上一掃,一束綠色光束順著羽葉指的移動而移動著,她左顧右盼,心神不寧!
那位公子湊了過來︰「怎麼樣?他還有救嗎?」
粟晚搖了搖頭︰「不像為人所害!他被掏了心髒,鮮血淋灕,陰氣太重,無法生還!」
那位公子無奈地搖了搖頭︰「唉,造孽啊!」
冰月他們湊了過來。
冰月望了望那位公子︰「這位兄台,你們村的村長在哪?」
那位公子詫異地望著冰月︰「不知兄台找我們村長有何事?」
「你們這兒出了這麼大的事,可能會在你們村長那兒得到一些我們想知道的答案!」冰月眉眼緊皺。
「我們村長在他家里,跟我來吧,我帶你們前去找他!」說著,他轉身往回走……
粟晚他們緊跟上。
他們來到一座木屋,木屋周圍種著許多花花草草,木屋前是一座小木橋,他們走上小木橋……
那位公子沖木屋大喊一聲︰「村長,您在家嗎?我們有事要找你!」
此時,從木屋中走出一位身穿黃色圓領袍的公子,腰間別著一把桃木短劍,面色清奇,目視前方︰「幾位兄台,找我何事?」
「村長,今日有一位公子被掏了心窩,滿身是血,破衣爛衫!我們全村都懷疑是那鬼魂干的,此事您如何定奪?」他湊到村長跟前,粟晚他們也走上前來。
「幾位兄台,你們是……」村長疑惑不解。
粟晚蹙蹙眉頭︰「你們這山村位于我羋花界與昔日聖醫界的交界處,听聞你們這村里最近鬧鬼。作為羋花界天仙粟晚,也作為聖醫界下一任聖主,我們羋花界不會坐視不理!」左顧右盼,「這幾位都是我的朋友,聖月界斂月夢主、魔界尊主,桑棘,九天應龍雲深!」
村長鞠躬盡瘁︰「天仙,斂月夢主,魔界尊主,桑棘,雲深,小生起手了!」
冰月微微一笑︰「您客氣!」
村長沖他伸出手︰「頭前引路,我要奔赴現場查看!」
亓淵抿了抿嘴︰「我亓淵終于可以說話了!我想問一下,你對此鬼有何眉目?」村長那詫異地目光落在亓淵身上。
「不懂?」他冷笑一聲,「那我這麼說吧,你見過她,你知道那鬼是誰,還知道她是怎麼死的,對嗎?」
村長听後大驚失色,吞吞吐吐︰「怎…怎麼可能,我連見都沒見過她,怎麼可能知道她是誰!」
「不懂別瞎猜!」桑棘撇了撇亓淵。
「猜?」亓淵撇了撇桑棘,「在那人身上,有一股很重的怨氣,鐵定是沾染了那鬼身上的怨念,還被那鬼掏了心髒。一般生前還存有一絲善念,也不至于死後化作厲鬼前來索人性命!這就是事與願違啊!」
「那這跟村長也毫無關系啊?」桑棘百思不解。
亓淵雙眼緊緊的盯著村長,冷笑一聲︰「最初我也是這麼認為的!可後來這位村長听到此事後竟毫無吃驚,也並無驚恐,反而很是鎮靜!想必,這在你的意料之中吧!」
「你這是什麼意思?在這之前,我已有耳聞說最近有女鬼出沒!」
「他剛才只說了有鬼魂出沒,卻沒說是男是女。那你又是怎麼知道是女鬼的?還有,你作為村長,明知有鬼魂出沒,卻為何不去驅鬼,反而在這兒呆著?」
「我這不是……」村長欲言又止,無言以對。
「亓淵,這些你為何不早說?」雲深疑惑。
「誰讓那上官冰月給我禁言了!」撇了撇冰月。
「活該,誰讓你亂說的!」桑棘撇了撇亓淵。
亓淵嘆息︰「我這不是跟美人開玩笑的嘛,誰想到你們竟然當真了!」
「反正作為村長的我而言,從未見過那鬼魂,你別胡說了!」雙眼緊皺,瞪著亓淵。
「亓淵,你別說了!」冰月撇了撇亓淵,又扭頭望了望村長,「村長,你貴姓?」
「不敢,我姓袁,單名一個原!」村長朝他鞠了一躬。
「袁…原?」粟晚有些疑惑。
「袁兄,我們去看一下現場吧!」冰月眼神里充滿渴望,生怕他拒絕。
袁原點了點頭,他們一行人便走了。
………………………………
………………………………
傍晚十分,粟晚他們一行人來到袁原家門口——
「大家快請進來坐吧,忙了一天了,水米沒打牙,肯定都餓了!」袁原推開房門,請他們進來。
「多謝村長!」粟晚拱手禮。
他們一行人走了進去,袁原走在最後,順手鎖上房門。
袁原掃視了一下四周︰「各位兄台,你們先隨便坐坐,我去弄晚飯!」走向灶房。
「多謝村長!」粟晚大聲說道。
「找了半天,什麼也沒找到!」雲深咬牙切齒。
「不應該啊,亓淵,你確定他身上有股怨氣?」冰月百思不得其解。
「我確定當時他身上真有股怨氣,可後來我們再次去的時候,那股怨氣就消散了!這確實很奇怪!」亓淵百思不解。
「到底是有多大仇,才會掏了別人的心髒啊!」粟晚無奈的搖了搖頭。
「此事有點棘手!」雲深感嘆萬分。
「那我們今晚就拭目以待吧!」桑棘雙眼凝重,邪魅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