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衛國一听郭漢鴻的話,頓時就激動的蹦了起來,急頭白臉的說︰
「我說領導啊,我都已經把具體情況事無巨細的全部匯報給您了,狐狸眼的地址我也交代給您了,您就和胡司長商量吧,我還得回去接著住院呢,我現在可是病人,告辭!」
丫的,還想拉小爺下水,門都沒有,說完杜衛國就想 。
「你等會!」郭漢鴻一把就拉住他的左手,一臉疑惑的問︰
「住院?住啥院?」
杜衛國呲牙咧嘴的伸出右手把郭漢鴻的爪子給扒拉開,皺著眉頭說。
「輕點,郭處,我昨天晚上挨了一下狠的,胳膊都月兌臼了,你還拽。」
郭漢鴻聞言一皺眉頭,聲音有些嚴肅︰
「真的假的啊?現在四九城里還有人敢動你?還有人能傷得了你?」
杜衛國沒好氣的翻了一個白眼,自嘲的說︰
「郭處,瞧您這話說的?我多啥啊?功夫再高,也怕菜刀,我昨天晚上挨了一下悶棍,不僅左臂月兌臼,還被打得當場昏迷了。」
郭漢鴻眉頭緊鎖,他用非常詫異錯愕的眼神看著杜衛國,一臉的不可置信,那表情彷佛在說,老子讀書少,你可別騙老子!
郭漢鴻略有遲疑的沉聲問道︰「我咋就這麼不信呢?那對方現在在哪呢?擊斃了?他是啥來路?不對啊?如果是和你相關的命桉,我沒道理不知道啊?你小子蒙我呢吧?」
杜衛國大大咧咧的說︰「哪有啥命桉,我人都被一棒子打暈了,還咋擊斃人家啊!不過現在桉子已經破了,人也抓啊住了,領導,這事您就不用操心了。」
郭漢鴻此刻都有點被杜衛國繞蒙了,他可是多次親眼目睹過杜衛國的戰斗力的,簡直就是無敵戰神級別的,所向披靡,要說有人能把他一悶棍直接打暈毫無還手之力,他是說出龍叫也不會信的。
嗯?難倒又有啥 龍過江,進了這四九城,伺機報復?不對啊?如果真是報復杜衛國,不可能是只是悶棍打暈啊?
而且還特麼已經破桉了,人都抓住了,這到底是咋回事呢?
眼見杜衛國要 ,郭漢鴻帶著一腦門子問號, 地攥住了杜衛國的右手︰
「你別跑,你趕緊給我具體說說,到底咋回事?」
杜衛國被這牛皮糖纏上了,心里有點無奈︰「哎呀,沒啥可說的,你別問了。」
這件事其實無論怎麼說也算是杜衛國陰溝里翻船,著實有點丟人現眼了,堂堂杜閻王,江湖上聞風喪膽的遮奢人物,牛鬼蛇神談之色變的高端存在,如今居然被一個四合院的廚子,無知的二傻子給偷襲成功了,雖然是他裝暈,但是偷襲成功也是事實,他多少有點說不出口。
郭漢鴻態度非常堅決︰「不行,你現在必須給我說清楚,否則我明天就親自帶隊,大張旗鼓的去你們軋鋼廠問清楚。」
杜衛國一听這話眉頭直跳,這該死的老登要是這麼一鬧騰,那他不就在體系里邊徹底社死了嗎?
丟人事小,失節事大啊!
杜衛國被他磨得沒了脾氣,只好妥協︰
「別,別,我告訴你就是了,就是我昨天晚上回家的時候,在家門口,腦子里邊琢磨著狐狸眼的事情,放松警惕了,結果被我們一個院里住的鄰居,一個二傻子從背後偷襲,成功敲了一個悶棍。」
郭漢鴻听完杜衛國的描述,面色變得極其古怪,臉都漲紅了,顯然他是強忍著爆笑︰
「那你真的就完全沒有反抗能力直接就被打暈了?」
杜衛國到此也裝不下去,放棄抵抗,他攤牌了︰
「屁吧!遇襲的同時,我就認出他了,直接開槍打斷了他的棍子,傷了他的手,然後躺在裝昏迷,畢竟都是一個院住著,我總不好直接爆頭吧!」
「哈哈哈!我就說嘛!哈哈哈!真正的殺手是不可能動得了你的,反而就是這樣的二愣子,出手毫無章法也沒有絲毫殺氣,才能得手,哈哈哈,我們殺神杜閻王,居然也會有陰溝里邊翻船的時候。」
郭漢鴻實在是忍不住了,他笑得眼淚都飆出來了,上氣不接下氣的,杜衛國黑著一張臉,氣的咬牙切齒的,他已經後悔今天過來找這老賊了。
「行了,領導,您慢慢笑吧,我就先走了。」
杜衛國邁步就往門口走,郭漢鴻趕緊收斂笑容拉住了他,這次他特意拉的右邊胳膊,避開了杜衛國月兌臼的那只。
「行了,行了,我不笑了,咱們還是說正事,小杜,你真得跟我一起去和胡司長當面匯報一下。
這件事非同小可,你畢竟是當事人,有很多細節我可能想不到,或者沒注意,到時候胡司長問起來,我沒轍,還得去廠子找你。」
郭漢鴻說到這里,一聳肩一攤手,做了一個無可奈何的表情︰
「與其這樣,還不如今天晚上你就說清楚,省著明天我們還得去找你,我知道,你也不願意我們去廠子找你,你小子想低調嘛。」
杜衛國緊皺眉頭,無可奈何,無計可施,他算是被掐住了命門了,他也知道郭漢鴻說得都是實話,只能認命低頭,跟他一起去找了一趟胡斐。
胡斐家居然和丈母娘家是在一個大院里住著,只不過他家是個獨棟的小洋樓罷了。
到了胡斐家,他愛人還非常客氣的給杜衛國倒了茶,他愛人面貌清麗溫婉,說話的態度也是非常的溫和,禮貌且客氣,讓人如沐春風,一看就是有文化有教養的大家閨秀,比蠻不講理的胡斐那可是強太多了!
唉!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簡單的寒暄之後,三人就上樓去了書房,然後緊緊的關好了門。
郭漢鴻簡略的復述了一遍杜衛國所發現的情況,幾乎是一字不差,胡斐听完,又問了杜衛國幾個細節,甚至還讓杜衛國和郭漢鴻現場演示了一下狐狸眼和佛爺的短暫交鋒。
之後,胡斐也開始沉默不語,一邊輕輕的敲打桌面一邊低頭沉思。
杜衛國也沒說話,安靜的抽煙等待,書桌上放著大半盒特供的過濾嘴小熊貓還有一個純鋼的打火機,杜衛國非常自然且絲滑的揣進了衣服兜里,動作嫻熟得不帶一絲煙火氣,他恬不知恥的管這種行為叫作報酬自取。
郭漢鴻在一旁看得眼皮子直跳,心里慶幸,丫的,幸好老子特麼的用火柴。
過了很久,胡斐抬起頭,有些興奮的說︰
「老郭你分析的很有道理,這個狐狸眼她可能不僅僅是條大魚,很有可能是個池塘啊!小杜,你可是立下大功了,這樣,你明天上午直接~」
我曹!這個胡斐可就更特麼不要臉,直接就給杜衛國布置上任務了。
杜衛國頓時毛了︰
「領導,我就是過來匯報放映情況的,我可不是您的下屬,何況我現在可還在住院呢,我是一個病人,只是我覺得情況有可能比較重大,所以才拖著傷病之軀,咬牙趕過來匯報的。」
杜衛國趕緊提出了鄭重的反對,你丫的,是不是太不要臉了,這特麼就給我安排上了?
「嗯?住院?住什麼院?你咋了?你這不活蹦亂跳好好的嗎?你還特麼還有力氣順我打火機呢?」
胡斐一臉你特麼別給我扯犢子的鄙夷表情,和郭漢鴻剛剛幾乎是如出一轍。
「哈哈哈哈哈!」
郭漢鴻實在是忍不住了,他繪聲繪色的把杜衛國遇襲的事實給胡斐講了一遍。
「老板,咱們的杜閻王就在自己家門口,被這樣一個二桿子給偷襲成功了,連胳膊都被打月兌臼了。」
「哈哈哈,你小子也有陰溝里翻船的時候啊,你這個鄰居也真特麼是個人才啊,膽子很大嘛!」
胡斐听完之後,也是咧著大嘴,呲著大牙笑得不行。
果然他們都是一丘之貉,連幸災樂禍,都特麼是一個損色,杜衛國心里暗罵。
不過形式比人強,杜衛國此刻也是無可奈何,只能任憑他們揶揄嘲笑,自己則耷拉著臉坐在那里生悶氣。
「小杜,你真受傷了?」胡斐止住了笑之後,沉聲問道。
杜衛國點了點頭︰「嗯,我胳膊月兌臼了,這來回折騰了半天,這會又腫了,很疼,後腦勺也挨了一下狠的,現在多少有點頭暈。」
胡斐點了點頭︰「行,那你就好好休息兩天,我們這邊也先模模情況,等你好了,正好咱們再展開行動。」
杜衛國頓時就坐不住了,蹭的一下就竄了起來,他徹底急了︰
「等我干啥啊?我不參加後續你們的的行動,胡司,你們自己又不缺人手,總使喚我干啥啊?我最近馬上就要結婚了。」
杜衛國心里確實對神秘莫測的狐狸眼非常好奇,但是听胡斐他們這麼一講,心里馬上就打了退堂鼓,絕對不想再摻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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