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深。
郊區的某處垃圾場。
玄斌駕駛著一台悍馬來到了附近。
下車後,他站在原地冷著臉環顧四周。
這片區域的垃圾場,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髒亂不堪。
在前方不遠處,一間破舊的木屋出現在他的視線里。
玄斌沒有邁步前行,而是靜靜地倚靠在悍馬的邊上,掏出一支香煙點燃,目光透過氤氳看著那間木屋。
沒過一會兒, 兩名身穿黑色大衣的壯碩男人向他走了過來。
長發男人的臉上有些意外之色,恭敬地問道︰「斌哥,你怎麼親自過來了?」
玄斌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語氣冰冷地問道︰「那個人還在木屋里面吧?」
長發男人馬上接話︰「在的。」
玄斌的聲音低沉又沙啞︰「你們去把他帶過來。」
「是。」
兩名黑衣男人異口同聲,應完話後齊齊走向那間木屋。
住在里面的樸一澤顯然是有所防備的,沒等這兩個壯碩的男人靠近,他立馬破門而出,瘸著腿朝反方向逃離。
這兩個黑衣男人見到此狀,先是微微一愣, 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直接邁開雙腿朝著樸一澤沖去。
瘸了腿的樸一澤哪里跑得過這兩個訓練有素的黑衣男人,所以只是一會兒,他就被兩名黑衣男人一左一右地按在了地上。
「你們是什麼人?」樸一澤的臉已經和大地來了個親密的接觸,嘴巴里含糊不清地吐出這句話。
長發男人的語氣冷淡︰「識相點,我們老大要見你,再敢跑,另一條腿也給你打斷。」
樸一澤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他顫抖著聲音問道︰「你們你們老大是誰?」
自從那天從下水道里爬出來,他就再也沒有回過家,可以說是四海為家的程度了。
細數下來,這片區域的垃圾場應該是他逃避抓捕的第三個轉移點了。
沒想到躲躲藏藏這麼多天,還是被這群人給找了出來。
他的心中瞬間閃過一絲不甘,心里的那個女人還在等著他去拯救啊!
長發男人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兩名壯碩的黑衣男人直接把他從地上架了起來, 押送到玄彬的面前。
樸一澤看著眼前這個青秀茹書生的男人, 不由得膽顫心驚。
尤其是對上他那雙冰冷的眼神, 手腳就抑制不住得直哆嗦。
玄斌冷冷地打量著這個瘸腿男人, 聲音低沉地說道︰「放輕松點,我跟那一批人不是一起的。」
樸一澤微微一怔,不過他很快就明白了這句話其中的意思,吞吞吐吐地問道︰「那你想干嘛?」
玄斌的語調不變,依然低沉︰「我家少爺想見見你。」
「你你家少爺?」樸一澤的臉色略顯疑惑,先前心里的膽顫也消散了幾分。
「見到你就知道了。」玄斌顯然不想再多說什麼,掐掉香煙後,直接登上了悍馬。
樸一澤站在原地沉思了片刻,似乎是在心里做出了什麼重大的決定,狠狠地咬了咬牙後,徑直走向了悍馬。
誰料,玄斌忽然打開了車窗,語氣冰冷地說道︰「你,去坐他們的車。」
樸一澤听著這話,他的臉上立刻閃過一絲尷尬之色。
他當然是知道原因,所以也沒有多說什麼,瘸著腿一步一步地走上另一台車。
坐在車上。
樸一澤看著窗外飛閃而過的景色,他的精神有些恍惚, 腦海里情不自禁地想起了那個心心念念的女人。
「紫妍,一定要等我。」
老舊別墅。
屋內的燈光陰暗。
窗外的月光幽冷地照射進來。
具光宇臉色平靜地坐在沙發上, 他已經開始計劃著關于玄斌的後續事情了。
這件事涉及的勢力過于復雜,所以急不得,得細水長流。
先前玄斌心里的枷鎖顯然有所松動,他可以肯定,這個男人必定是咽不下心中的那一口氣。
畢竟那件事情對于他而言,可以說是心靈里永遠難以抹去的傷疤。
具光宇收回思緒,他的手指有節奏地敲打著沙發,思緒游離在外。
正當他陷入沉思時,玄斌已經帶著樸一澤走了進來。
玄斌語氣平靜︰「少爺,人已經帶到了。」
具光宇被他的話拉回了現實,細細地打量了一下站立在眼前的樸一澤。
只見這個男人滿臉的震驚之色,顯然是把他認了出來。
「樸先生對吧?請坐。」具光宇語氣平和,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架子。
「別坐,站著。」沒等樸一澤落座,坐在沙發上的玄斌語氣冰冷地說了一句話。
具光宇微微挑了挑眉稍,旋即想起了什麼,不由得搖頭失笑。
他語氣依然平和︰「樸先生,理解一下,只能委屈你站著了。」
樸一澤听著這話,臉上連忙堆起一個笑容︰「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他是知道眼前這個男人的身份的,所以對于這個男人的溫和態度多少有些震驚。
具光宇忽視他的表情,淡淡一笑︰「樸先生先前來了兩次LOEN,想必是來找我的吧?」
樸一澤神色略顯猶豫,咬了咬牙後語氣堅定地接話道︰「是的,我有件事情想要拜托具社長。」
他雙眼滿是期待地看著坐在沙發上的那個男人,能否讓張紫妍解月兌,就看這個男人的回答了。
具光宇語氣平靜︰「你說說看,是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
樸一澤臉上閃過欣喜之色,他一字一句地說道︰「懇求具社長,救救我的女朋友。」
具光宇微微一怔,語氣略帶疑惑︰「救你女朋友?是那個張紫妍嗎?」
「是的,具社長。」樸一澤肯定地點了點頭。
「把詳細的事情說來听听。」具光宇語氣恢復了平靜。
樸一澤聞言,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靜了幾秒組織完語言後細細訴說著回憶。
具光宇靜靜地听著他的話語,很快就理清了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張紫妍,也就是這件事情的女主。
她出生于半島,父親曾是某集團分公司的社長。
這一條件讓她從小就衣食無憂,生活得很是幸福。
父母愛的灌溉,讓她這朵嬌艷的花兒茁壯成長。
但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
在她十九歲那一年,她的父母在一場車禍中不幸雙雙去世。
這二老撒手人寰,只留下了她和姐姐。
本來幸福美滿、甜如蜜餞的家庭,一夜之間變成了酷暑嚴寒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