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雨柔正準備選個未婚夫訂婚的時候,裴天佑偏偏醒了!事情就是有這麼巧,原主當時已經照顧了裴天佑整整一年,她甚至都已認命,自己要做個植物人的妻子一輩子。
起碼裴家能出得起外婆許秀蓉復健的錢,還能讓她過上吃得飽、穿得暖的生活。
……沒錯,原主的要求已經卑微的有些可憐了。誰能想到,上天卻這麼殘忍。
裴天佑不僅醒了,第一個想法還是將原主給踢開,他根本不在意原主這一年親力親為照顧他的情分,反而覺得裴家這麼有錢,換哪個護工不行?
偏偏要這個這樣的土鱉女來惡心他。而且蘇清歡明明也是個攀龍附鳳的女人,不然為什麼小小年紀就代替妹妹出嫁,吃他們裴家的,住他們裴家的?
……裴天佑的邏輯就是有這麼自私,他只看自己想看到的那一面。在他發了瘋般和蘇雨柔見過一面後,裴天佑對原主的厭惡達到了頂峰。
當時裴天佑望見蘇雨柔盈盈垂淚的眼眸,他就已經瘋了,他們明明一年之前還是男女朋友啊,為什麼現在蘇雨柔卻因為一個土鱉女而喊他姐夫了呢?
蘇雨柔一邊哭著,一邊又忍不住他的懷抱里依偎取暖。
「天佑哥哥,對不起,就讓我最後自私一回吧,我知道你是我的姐夫,可是你和清歡姐姐還沒有完婚,就讓我再私自地最後抱你一次。」
「姐姐的生辰八字比我更合適你,而且她當時為了三十萬都下跪求到了父親這里,自己血脈相連的姐姐做到這個地步,我沒有辦法不同意。」
「真的,雨柔沒有辦法,我也不想離開你的,嗚嗚嗚……」蘇雨柔不斷暗示原主是為了錢才要嫁給裴天佑的,她將自己和吳春芳摘得干干淨淨,仿佛她們才是受害者,而原主卻是個為了攀高枝不惜搶走妹妹男朋友的壞女人。
就連原主外婆許秀蓉生病這件事情,在蘇雨柔口中,仿佛都成了原主她們一家精心策劃的。
畢竟,蘇清歡借著外婆生病要代替妹妹出嫁的借口,以後能從A城最邊緣的筒子樓里,搬到裴家美輪美奐的大別墅中,這難道不是她的最終目的嗎?
不然蘇清歡為什麼要那麼勤勤懇懇地學習護工復健知識,明明裴家已經那麼有錢了,她還要親力親為,這不是為了討裴父裴母歡心,同意她進門嗎?
而且就連許秀蓉被救活以後,蘇清歡也還在源源不斷地企圖從裴家手里摳出錢來,表面上說要給外婆復健,但誰知道這些錢最後去了哪里呢?
在多數人眼中看來,蘇清歡能代替蘇雨柔嫁入裴家,已經是她十輩子修來的運氣。
丈夫是植物人又怎麼了?畢竟她嫁的,那可是隨意跺一跺腳,就能讓A城房地產震三震的裴家!
……蘇雨柔的每一句話,都是在往裴天佑的心髒上戳刀子。裴天佑氣得將蘇雨柔抱了又抱,就在他意亂神迷要親向蘇雨柔的唇時,蘇雨柔卻又美眸含淚、一臉夢中驚醒般的推開了他。
「天佑哥哥,我們不可以這樣的,你是我的姐夫,嗚嗚嗚……要怪就怪命運弄人,是雨柔不好,我不該看姐姐和她外婆可憐,就同意了這門荒唐的親事。」
「可是木已成舟,我絕對不能做這種對不起姐姐的事情。」蘇雨柔像是只受驚的小兔子一般,一步三回頭地在裴天佑眼前跑開了。
……裴天佑在回來後,毫不猶豫地就狠狠地掌摑了原主幾巴掌,原主的臉都被打出了紅印。
他仇視地望著她,眸中仿佛有熊熊怒火在燃燒。
「你這個趨炎附勢的壞女人,連自己妹妹的男朋友都有臉搶,蘇清歡,我告訴你,我絕對不會娶你的!你死心吧!」原主被打得耳朵嗡嗡作響,連續耳鳴三天,嘴角也有滲血,差點就要留下後遺癥,但是她連去為自己伸冤的機會都沒有。
沒有人信她。至于去告裴天佑這種打女人的行徑,也是沒用的。裴家在A城雖然說不上一手遮天,但是也絕對是有極強的人脈網,裴天佑與蘇雨柔的另兩位追求者季雲浩、盛一鳴也算是多年的好哥們。
而盛一鳴家,可是響當當的實權在握。……原主最後是被趕出裴家的。
植物人醒了,她這個沖喜工具自然也就不需要了。而且原主說是
「嫁」給了裴天佑,結婚證沒領,婚禮沒辦,如今被掃地出門,也是顯而易見的事情。
在裴天佑的授意下,裴家甚至連點補償都沒有分給原主,最過分的是,裴家一直在交的許秀蓉住院醫藥費,在那一天立刻停了。
許秀蓉因為突然的心梗發作,住院賬戶里錢被清空,連手術都沒來得及做,直接撒手人寰。
原主的最後在在乎她的一個親人,也離開了。……原主根本接受不了這個消息。
她直接瘋了。在裴家時一向安分守己、藏愚守拙的原主,因為許秀蓉的死,走向了黑化。
她拿出自己在市場買的水果刀,不管不顧地就跑到了蘇雨柔讀的大學,她試圖跟蘇雨柔同歸于盡。
可惜啊,當時蘇雨柔的兩個護花使者季雲浩與盛一鳴都在,原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瘦弱女生,而那兩個卻是被培訓過各種跆拳道班的大男人,她怎麼可能比得過那兩人的體力?
原主的水果刀被奪了過來。只稍微劃傷了季雲浩的一點胳膊。而所有人都驚呼地圍繞在那三個天之驕子身旁,一邊關切地問他們沒事吧,而後又一臉厭惡地對原主指指點點。
他們說她該死。當初能搶走親妹妹的未婚夫,現在更是喪盡天良,連自己的親妹妹都下得去手。
像她這樣心腸歹毒的女人,難怪會被裴家輕而易舉地掃地出門。……在裴家、季家、盛家的集體施壓下,原主持刀行凶的案子,很快就有了判決。
雖然她犯罪未遂,但還是從重處理了,被判了無期。在有心人的招呼下,原主在獄里的日子十分不好過,她死在了一個蒼茫的冬天。
那時候,她才二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