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爹,這大妞還有大嫂在呢,您就別操心了。」謝春分忙過來打混。
家里的情況,謝春分也知道,其實她也看不上自己父母偏心,但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她回來也只是客人,因此能做的就是平緩一下面上的感情而已。
「爹,來,我們干一杯。」秦強忙道︰「這一年到頭,我都在外面跑車,顧不得家,都是春分在家忙碌,還要感謝爹娘,將春分嫁給我呢。」
不愧是跑車的人,見的人多了,說的話也好听,這不,這話不出,原本不是很好的氣氛就沒了,謝爺爺和謝女乃女乃臉上再度多了幾分笑容。
一旁的謝秋分沒有謝春分那樣的八面玲瓏,不過卻也拉著丈夫過來敬酒,這事情也就過去了。
等到各自回去後,戚梅英拉著謝家才回到房間︰「你看看你那佷女,說的什麼話,這分明是見不得我們有兒子。」
「大妞一個小孩子,你還跟她計較啊。」謝家才其實心中也不開心,但是能說什麼,到底是自己的親佷女。
「大妞是小孩子,你哥嫂可不是小孩子,我就不信了,一個小孩子還能說出那樣的話來,必然是後面有人在說的。」戚梅英直接道︰
「我不說你哥什麼,就你哥那樣子,也不會說什麼,但是你嫂子就不一定了,那原本就是個潑辣貨,她要說這話,我一點都不意外。」
「那你要我如何做,總不能去跟嫂子吵架。」謝家才就算再不樂意也知道自己和羅金蓮隔得遠。
「我這不是跟你抱怨嗎,再說這是我們女人之間的事情,你一個大男人也沒地方插足。
只這賬我是記下了,反正他們最好不要範我手上,不然我將來也是不會讓他們好過的。」戚梅英直接道。
戚梅英是家中獨女,上面兩個哥哥,因此家里從小寵到達,這不,還是高中畢業的,嫁給謝家才也是圖謝家才退伍下來有正經工作,農村有正經工作的人可不多,還有國家補貼。
可以說,戚梅英從小到大沒有吃過一點苦,受過一點委屈,算是嬌養長大的。
也正是因為教養長大,所以她自有一套自己的判斷準則。
即便謝如煙那樣的話是有道理的,在她的耳朵中,則是認為羅金蓮嫉妒她才說的。
「行了,真有那天,我自然是幫著你的。」謝家才忙表態,自家的媳婦自己疼。
羅金蓮並不知道戚梅英對自己的敵意,她此刻正被自家閨女突如其來的愛好弄的頭疼。
從謝爺爺家出來後,謝富貴一家就慢慢踱步走,反正步行也就五分鐘路程,因此他們就當飯後散步,很自在。
結果走著走著,他們听見了一陣音樂聲。
「好好听,這是什麼樂器,好像不像風琴?」謝如煙開口道。
謝靖煙一旁點點頭︰「這應該是民族樂器的聲音吧。」
的確如此,傳來的音樂中帶著濃厚的古典色彩,尤其是弦樂的色彩,那聲音好似大珠小珠落玉盤,叮咚之中帶著幾分的柔美。
只有弦樂才有這樣的聲音,可這聲音明顯又跟大提琴小提琴不同,反而是有幾分像是古琴。
之所以確定古琴,是因為謝靖煙前生看視頻中有人彈古琴,自己覺得好玩,也買了一把,學了一點。
不過謝靖煙的手指不適合彈琴,考級是不太可能,基本上屬于自娛自樂的那種。
「應該是古琴。」謝靖煙開口道。
「這麼好听,我們過去看看。」謝如煙邊說邊去尋找那聲音。
很快就找到了,是後面一排排屋中的其中一戶發出的聲音,因為天氣好,人家探親在排屋前面的空地上。
果然是古琴。
「我想學,我喜歡古琴。」還沒走近,謝如煙突然這麼說,眼中多了莫名的光芒。
謝靖煙看著謝如煙︰「你不是一直喜歡數錢嗎,怎麼想著要彈琴了。」
「錢和琴有不沖突。」謝如煙反駁一聲︰「你不覺得這個琴聲很好听嗎,至少我覺得比風琴好听。」
風琴,靠空氣壓力使一組自由簧片振動而產生聲音。風源來自一對由雙足踏板操縱的鼓動風箱,音質與管風琴相似。鍵盤上方有變換音色的音栓,可以隨時調節音色。
風琴的彈奏方法跟電子琴有點相似,只不過多了一雙腳要踩鼓動風箱。
而且現在這個時代,一般音樂教學輔助的樂器也都是風琴,沒有電子琴,更不存在鋼琴。
「我听說學古琴很苦的,而且古琴是弦樂,跟日常我們學的多雷米法索拉稀不一樣,而是宮商角徽羽五個音符組合而成的。」謝靖煙很認真的道︰「你還要學習嗎?若要學習,等于是從零開始學習。」
「學啊,我喜歡這個聲音。」謝如煙難得這麼執著,看著謝富貴和羅金蓮︰「爸爸,姆媽,我想學古琴。」
羅金蓮一旁無語了︰「你想學,去哪里學啊,你姆媽我什麼都不懂,大字都不認識幾個,也教不了你,若你外公在還好點,他都懂,可現在他沒了,我也沒法子。」
「這倒是,你爸我也不知道哪里能學古琴。」謝富貴也不知道該如何做。
「去問人啊。」謝如煙直接道︰「我們過去問問彈琴的那位老師不就好了。」
好吧,一听這話就知道,這孩子是執拗上了,是鐵了心要學習古琴了。
「行吧,那就去問問吧。」謝富貴倒是沒有說什麼︰「只是大妞,你也知道我和你姆媽如今積攢的錢是要造房子的,沒多余的錢讓你們學興趣,你若是要學興趣,你就要用你自己的錢。」
謝富貴笑了笑,此刻謝富貴的笑明顯有點像是一只狐狸。
謝靖煙听了這話就明白了,代替謝如煙直接問出口︰「爸爸的意思,我們的興趣用我們自己的錢,那麼意味著,以後給我們的紅包以及我們自己賺的錢都由我們自己支配,你們不會收起來,是這個意思嗎?」
謝如煙听了眼楮一亮,如果真是這樣,她還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