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舍,月色初上,萬籟俱寂。
紀悠悠坐在蒲團之上,進入了冥思。
自從引氣入體,紀悠悠無論多忙也要吐納生息。
深吸一口氣,感受著體外的靈力,慢慢引導著靈氣進入體內,感受身體的每一寸變化。
感覺靈氣在體內經脈內的慢慢游走,一寸寸深入,從下丹田,到中丹田,上丹田。
紀悠悠愛上了這種感覺,她覺得自己的身體像是隨著靈氣的深入排出了很多濁氣。
每一次滌蕩經絡,都像是對身體做了一個淨化,慢慢地洗掉原有的雜質。
而靈氣也逐漸適應了她的身體,像是魚離不開水一樣,彼此接納融入。
凝神入氣穴後,她的身體像是被打通了通道,再也沒有阻滯,仿佛像一個無底洞似的,靈氣由緩緩的進入,逐漸加快,之後,瘋狂地涌入她的經絡每一寸。
逐漸的,外面的靈氣涌入了房間,像是刮起了一陣旋風。
「怎麼突然刮風了?」屋舍有人自言自語道,隨後關閉窗戶。
而她在身體的每一寸經絡打開之後,也沒有任何的不適。
紀悠悠不知道,一般的修士是隨著修煉,滌蕩經脈數萬次,才能漸漸使得經絡通暢。
對于大部分人而言,體內的經絡才能逐漸通暢,短則需要3、5年時間,長則幾十年、上百年甚至永遠無法成功。
這就導致了修為阻滯,無法再進一步。
經脈越通暢,越利于靈氣的流轉。
紀悠悠擁有著變異靈根,每一根靈根都十分強健。
對靈氣有著天然的親和力。
靈脈通暢無比。
她的這具身體堪比完美的修仙體質,在這普通的夜晚,在一次平平無奇的日常修煉中就已經完成了質的轉變,毫不費力地就達到了很多人無法企及的高度。
這就為她以後境界提升提供了堅實的基礎。
以丹田為基點,靈氣在她的體內限掀起了一個小周天的風暴,經久不息。
經過許久,丹田微熱,又是深吸一口氣,紀悠悠感覺靈台更加清明了,境界緩緩松動。
吸納了如此多的靈氣,她感覺自己的身體變得很輕很輕,似乎不用憑借外力就能一個跳躍就能蹦得很高,感覺能在夜間視物,感覺身體存在著無限種可能……
紀悠悠覺得自己到達了一種很清明的感覺,好像以前她只是憑借著身體活著,凡事都要用自然規律去解釋。
而現在,她超月兌出來了……
就像現在,她並沒有睜開眼楮,但是她能感受到外界,甚至只要她想,她覺得她能「看」到外面。
紀悠悠知道,這可能就是書上所說的神識。
鞏固了一下,紀悠悠覺得自己境界松動了,隱隱又要突破了。
過了許久,紀悠悠睜開了眼楮,煉氣二層。
「叮咚,現為你派發一個高級任務,本次任務成功將獎勵500開心豆,任務內容是隱藏自己的修為。」
一听五百個開心豆,紀悠悠來了興趣。
「長期任務?」
「宿主,此次任務沒有時長限制,任務成功將500獎勵開心豆,任務失敗將扣回2倍開心豆。」
也就是我只要暴露自己1000豆子就沒了。很顯然是風險更大,不劃算的買賣,然而還是要做。
那不就是我要一直保持?
「宿主,您可以這麼理解。」
「你們怎麼樣才算任務成功呢?」
「您不可以因為天資出眾而被眾人發現,這個尺度您自己把握。」
把握,怎麼把握,作為一個一直跳級的優等生,紀悠悠她真的不知道怎麼泯然眾人矣啊。
「我不是才煉氣二層嗎?」現在也不著急吧?
「宿主,修煉速度過快恐引人眼紅,招致不必要的麻煩,和您一起入門的大多數修士,他們的修煉的平均速度已經落後于您60%。」
紀悠悠不知道系統這個平均速度是怎麼統計的,她只知道她下一步有活干了。
「那該怎麼辦呢?」
「宿主,有幾種方式,隱藏修為的丹藥或者寶物。」
「懂了。」紀悠悠吃了隨機任務的甜頭,一貫都是比較配合的,雖然一般任務難度比較大,但是還是可實現的。相比基礎任務,獎勵更加豐厚。
樂滋滋地領取了任務。
「另外,我們商城有隱蔽修為的寶物」。002補充了一句。
「什麼商城?」
「開心豆商城啊,您上次不是瀏覽過了。」
紀悠悠想起來了,上次主要是看書架,她只瀏覽了商城里的圖書類。
發現貴的離譜。
因為沒有開心豆,所以她後來一直沒有再打開,怕自己忍不住剁手。
所以對這個商城並沒有那麼的熟悉。
紀悠悠點開了開心豆商城一看,隱藏修為的寶物有是有,是一個玉鐲子,但是要1000開心豆。
掙500,花1000,傻子也知道不能干。
繼續下拉這系統內的商城,里面還有器具類、丹藥類、物品類等數量眾多的修煉工具,紀悠悠瘋狂心動,這個也想要,那個也想擁有。
為了讓自己死心,紀悠悠將價格從低到高排列,除了圖書類,這些最低都需要1000開心豆。
實用是實用,但是整個商城的東西均需要開心豆1000以上,對于紀悠悠來說,仿佛一個奢侈品店鋪。
只能看不能買,還是考慮下丹藥吧。
靈田。
「隱蔽丹?」
「沒听過。」朱莽站在靈田里面,如是說道。
紀悠悠這陣子挺喜歡去麻煩朱莽,第一,他認識的三教九流比較多,所以信息來源廣;第二,這師兄情商高,不該說的不會向外面吐露半點。
連他都不知道,那得是什麼丹藥?
紀悠悠只好把這個任務先放放。
告別了朱莽,紀悠悠準備老時間前往授業堂上課。
「咦,授業堂里怎麼空無一人啊。」紀悠悠有點莫名其妙。
授業堂內靜悄悄的,不同于以往的熱鬧。
紀悠悠一般在田里干活的時候,都不會太早到達授業堂,往常到的時候,已經有不少修士提前到了。
這時候,她的舍友也走了進來,教室里面唯二的兩個人對視了一眼,覺得情況很是不對。
「怎麼沒人啊?」紀悠悠問她。
舍友搖搖頭,從儲物袋里抖出了那張課表,只見那張會變化的課表,在以往的道法課的時間,此時已經變成了操練課。
「忘了課表是會變化的了。」兩人瞬間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兩人抬腿就往校場趕,這時,兩人的腰牌均收到了一條傳音︰已經換課。
但是兩人都沒用過,還不知道用途。
氣喘吁吁地來到校場,其他人果然已經到了。
烏泱泱的人群清一色的青綠色門服,站在校場中央。
只見一個頭戴帽子,身穿道服的胡須發白的夫子站在校場最前方。
兩人知道這素未見過的,穿著一身道袍的修士就是此節課的夫子。
「師長。」兩人知道已經遲到了,走到他面前,異口同聲地報道。
「你們兩個,第一次上操練課就遲到,有沒有時辰觀念,如果修道之人都如同你們這樣不守時,那如何能在大道上長遠。」
兩人一言不發,確實說的沒錯,這一次是兩人疏忽了。
一味地相信感覺,而沒有提前去做功課。
「師長,您教訓的是,我們錯了,今後將改正。」十分恭敬地道歉。
師長看到他們倆態度良好,稍微消氣了一點。
「沒有看到腰牌的傳音嗎,以後不要如此了,今日就罰你們倆扛著校場那頭的石墩到課程結束。」
「腰牌?」兩人有點不解。
腰牌兩人是看到了,但是腰牌能傳信息,兩人並不知道,從儲物袋里拿出來一看,上面果然已經有一條傳音。
「司馬慧,你沒有通知嗎?」人群中殷澈問道。
因為課程原因,男女修分別選擇一個人代表新進的修士和夫子之間進行溝通,這就有點像現代的課代表。
由于其他的女修都沒有想法,而她自告奮勇地報名了,所以這一責任就落在了她的頭上。
男修那邊就是殷澈了。殷澈年紀不大,但是很有責任心,是眾男修認可的聯絡人選。
「我已經給所有女修通知過,要注意腰牌信息了。」聲音溫婉,與在紀悠悠她們之前咄咄逼人判若兩人。
原來在眾男修面前,她是這樣說話的,紀悠悠忍不住想翻白眼。
司馬慧就是想要甲字號房間的女修,只見其此時身著門服,妝發精致,眉毛細長,眼如秋水,眉目含春。
完全沒有對著紀悠悠兩人那咄咄逼人的目光。
紀悠悠覺得可能這就是傳說中的茶藝了。
反正沒有人知道她到底有沒有通知,只能相信她的一人之詞。
紀悠悠和舍友劉斐只能認下了這個虧,知道是被這個女修給陰了。
兩人都是不拘小節的性子,上次就沒計較,把「甲」字號房間讓給她,沒想到卻還是被這種人使絆子。
而最讓人生氣的是,這人在男修面前,卻全然是兩幅面孔。
「今天教你們,如何用力與你們的法器結合。」
遠遠地听到了師長了聲音,兩人已經走到了校場一邊,果然看到了兩個石墩。
材質是石質的,一看就分量不清。
紀悠悠以前雖然也進行過負重訓練,但是扛石料她確實是頭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