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邪惡就在無聲無息之間悄悄地茁壯成長。
紀悠悠下山就到了比武場。
她其實內心對今天的對手隱隱有些期待。
新人?她想知道有沒有什麼新招數。
「來了。」熟悉的某個人已經在場內等她了。
紀悠悠一進去就看到了郁繼安。
「你進去吧,今天這個,看起來不大簡單,你要小心對付。」
紀悠悠有點想知道,不大簡單是怎麼個不大簡單法。
站在台上的也是一個年輕的女修,穿著灰黑色的衣服,帶著一個斗笠,低調而不張揚。
紀悠悠一看,心里想,這個打扮不錯,看起來是個高手的樣子。
「請多指教。」
「請多指教。」兩人的開場白也是十分的尋常,。
紀悠悠把手中的匕首拿在了手中,眼前的人拿起手中的竹笛接了幾招。
還不錯,但是並沒有那麼穩,那麼不簡單,究竟是哪里不簡單呢。
紀悠悠又催動了幾個小的火系法術,想找找她得漏洞。
觀眾並不買賬,不斷地發出噓聲。
也許是因為打斗不精彩,兩人就像在過家家。
正準備發起下一輪的攻勢,沒想到抬頭看向了眼前的人的眼楮。
紀悠悠一開始並不想將自己的靈力消耗地太快,所以是有的放矢的消耗。
「火球術。」一個如同拳頭那麼大的火球扔了過去,這可以說算是煉氣期都會的術法,對面的人當然輕松躲過了。
但是在紀悠悠持續地輸入靈力,把火球術的威力和速度增強以後,明顯感覺到對方對方的速度沒有以前快了。
有幾次甚至直接到了台子的邊緣。
看來不是速度型的選手,那麼她擅長的究竟是什麼呢?
看著眼前的人的打扮,有點像是劍客的樣子,但是紀悠悠卻沒有感受到方勉之所說的劍氣。
「悠然一笑,揍她!」場下有人為她鼓勁。
今天這場比賽入座率也是很高,和之前不同的是,紀悠悠明顯被人看好了。
「這叫王者歸來。」李哥和旁邊的修士說道。
樂滋滋地又投了不少靈石。
但是目前的比賽明顯讓這些觀眾不滿意,不夠精彩,這個新人不行。
上次,他們明顯是領教過「悠然一笑」的快與強的。
這次明顯沒有爆發出來。
有時候,修士也需要一場精彩的打斗,為自己的術法提供點靈感。
這種軟綿綿的攻擊,在他們看來就是隔靴撓癢,俗話說的沒勁。
「這娘們能不能行,不行就趕緊換人。」
他們這場之後還有很多場次,有的人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在他們看來,明顯是這個第一次來的女子拖累了他們的進度。
使得悠然一笑也沒有顯示出本事。
紀悠悠十分地專注,屏蔽了周圍吵鬧的聲音。
繼續試探。
只見場上那個帶著斗笠的女子雖然躲避的有點倉促,但是卻是毫不慌張,紀悠悠覺得她身上仿佛還蟄伏著什麼東西。
在等待什麼時機,設了一個陷阱,在等著她一腳踏上去。
而這時機,可能不是她涉獵過的領域。
果然,待她發現已經有點遲了,只見對面的人斗笠下的一雙眼楮,仿佛一對旋渦一樣,這是?
紀悠悠的視線沉醉進那目光里。
想轉過頭,卻發現動不了了。
這是在哪?
她仿佛置身于一個冰天雪地之中,一個人在雪地里毫無目的的獨自行走著。
這是在哪?她想知道。
我剛剛在干什麼,她不知道。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誰。
一陣風吹過,只見一個巨獸棕熊張大了嘴向她奔來。
紀悠悠本來實力就強,她有過對戰棕熊的經驗,但是如今的記憶一片空白。
她只是莫名地覺得,即使對上這麼一個怪物,她也完全不在怕的。
動作凌厲地直接上手對著她的頭硬錘了幾下。
本能地直接想要攻擊。
後來覺得手有點疼,又直接轉換了火系術法。
雖想不起來自己是誰,但是她卻本能地會使用這些術法,這是她每天練習的東西。
大大小小的火系法術流星錘砸在猛虎的臉上,把它的皮燒的很焦。
紀悠悠直呼不好,這皮毀了,怎麼做毯子。
然後又改用木系的「萬物生」把它捆起來。
不對,這里不對,怎麼感覺不是我會干的事情。
紀悠悠心想,我不像是這麼沒有頭腦的人啊。
亂,哪里都亂。
打的也亂,腦子也亂。
而且冰天雪地里,怎麼會有棕熊。
這種動物應該會冬眠啊,她自己也越來越覺得自己不對勁。
看看身上的衣服,居然是短袖短褲。
這是什麼打扮。
即使是修士,她也覺得這樣的打扮有些不合時宜。
紀悠悠一邊分析,一邊把熊捆住,站著不動了。
看了看一望無際的四周,沒有任何活物,就像是這個棕熊的背景板。
明白前面這個熊是事情的關鍵,她一腳踩在高大的熊臉上,而且還用腳攆了攆。
「快把我放出去。」
熊剛才還很猛,咆叫著,這會卻絲毫沒有反應。
怎麼回事,她剛想蹲下來一看究竟。
卻發現,她回到了比武台上。
剛回到比武台上,記憶瞬間回籠。
明白自己可能中了對方的什麼術法。
剛想看看對面的對手。
好家伙,場上那個人已經被打暈了。
原來她就是那只熊。
只見她身上的衣服被燒的破破爛爛的,臉已經腫的不成樣子。
斗笠丟在了一邊,七零八落。
本像一個隱士的樣子,如今狼狽地已經昏厥過去,看不清之前的臉。
連紀悠悠都覺得實在是太慘了,打人不打臉,紀悠悠完全是按照錘熊的招數去打的。
她煉了一點體,可以說,她雖然不是體修,但是拳頭也和鐵拳差不大多。
紀悠悠模著下巴思量,她剛剛揍熊的樣子,難道是劉斐附身了。
台下的觀眾不知道紀悠悠中了幻術,他們只是不知道「悠然一笑」這次的比賽,怎麼似乎和對方有仇似的,不要命地往死里揍。
雖然他們也喜歡血,但是底下仍然有人看不過眼。
甚至中途還有人說道,「差不多得了啊,是個女修。」
「打人別打臉啊,這悠然一笑怎麼這麼不會憐香惜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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