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親弟弟。」紀悠悠無奈。
「親弟弟?你沒有提起過,為什麼不到閣內替你分憂呢?」只見她一個縱躍,又坐在了房梁上,向下看著紀悠悠。
紀悠悠有時候真不知道別人的屬下是怎麼訓練的,隊列整整齊齊,而自己的幾個手下,坐都沒坐相,都快爬自己頭上來了。
「等他再成長一陣吧,後面讓他自己選擇。」
紀悠悠不想把路給紀元鋪的好好的,而是想讓他自己去闖蕩。
「這倒是,你弟弟真是像個小孩,剛剛還給你墊了個毛巾在額頭上,這凡人的玩意,我們需要嗎?」
「紀元很優秀的。」
「他十八歲就已經煉氣六級了。」
「很難辦到嗎?你不是四年就煉氣六級了?」只見那個妖艷的女人舌忝著手指,在吃什麼東西,不以為意。
「這是這家客棧的嗎?味道不錯。」只見桌上擺著的幾道菜,已經被她吃了幾塊。
剛剛她把弟弟叫出去,卻沒有想到他對自己也是默默地關心著的。
有點後悔。
「而且我也是家族的神童哦,還不是被你騙上了賊船。」妖艷女人說道。
如果說紀悠悠的美是薔薇,還帶著點內斂,那麼眼前的女子的美,卻是帶著張揚的,極具攻擊力。
看著眼前吃得毫無形象的某人。
說起招攬她,紀悠悠覺得兩人更像是知己吧。
她遇見她的時候,她在湖邊散心,而勾琴在游船上做清倌,美其名曰,體驗生活。
家境不錯,卻幾乎和親屬沒什麼來往。
仿佛游戲人間的戲子。
紀悠悠看她被高階修士騷擾卻游刃有余,表情散漫卻進退得宜。
紀悠悠覺得,屬于人特聰明,但沒啥追求的那種人。
腦子里經常有些奇奇怪怪的想法,這和她的顏閣十分的搭調。
消息來了,只見他們的通訊牌上傳來了一道聲音。
已經排除了此鎮,大約是已經運出去的路上了。
「大概大概,到底是哪里?」只見妖艷女人發起了火。
勾琴面對分堂的辦事不利難得發了火。
紀悠悠也很無奈,此時還想問一句,屬下太能干怎麼辦。
過了一炷香時間,又傳來傳音,乘車到落霞鎮,就失去了蹤跡。
只見她一副求表揚的樣子。
紀悠悠向她投去了贊許的目光。
「辦地漂亮。」
「你就帶著人跟在我們後面把,我這就去叫紀元去。」
想著人數不多,自己先去探探應該問題不大。
紀悠悠叫上她帶著大部隊跟在了自己的後方。
「最好別出來,如果我不成再說。」紀悠悠叮囑道,紀悠悠覺得此事可以讓紀元成長許多,故讓他自己解決。
「好。」勾琴回應道。
紀悠悠扣響了紀元的門。
「元兒,有消息了,我們立馬趕往丹霞鎮。」
「丹霞鎮,他怎麼會去的那里。」
目前暫時不知道抓他做什麼,我們切忌輕舉妄動。
紀悠悠再一次提醒他道。
「知道了。」
浩瀚宗。
「所以,方柳南是被抓了?」一白衣人坐在房內,和自己對弈,頭發用羊脂玉高高簪起,光潔白皙的臉仿若神邸,華貴雅致。
執著棋子的手一頓,問道。
「是的。」只見黑衣人跪在地上,恭敬地回答。
「主上,我們要不要派人」看著前方的人的臉色,王五沒了話語。
白衣人執棋的手往棋盤上落下一子,並沒有言語。
過了許久,「那就看他的造化了。」
「是。」
一黑衣人悄無聲息的出現,然後又離開。
方柳南不知道自己是在哪里,從無極宗腳下預知危險,憑借著僅有的良心,沒有連累上紀元。
他就一路顛簸,不知道運往何處。
就這樣了嗎?
就這樣吧。
累了。
「把他給我解開。」半睡半醒間,听到了這麼一句,被喂了失靈散,他整個人就和凡人一樣,使不上靈力。
陽光刺入,原來他一直在一個車廂中。
隨著被人抬進了一個地方。
眼楮是依舊被蒙住的,應該是一個酒窖,他想。
滿滿的酒香,鋪面而來。
很香,作為修士,很少像凡人一樣口月復之欲旺盛。
然而此時這鋪面的酒香,卻讓方柳南不那麼害怕了。
如果臨死之前能吃上悠悠姐姐的蒜香排骨就好了,方柳南想。
听紀元那小子說了很多次悠悠姐的菜,他也沾光吃過好幾次。
真的是很香,人間的煙火氣充斥著他的味蕾。
「到了。」此時的方柳南並不像以前那樣的胖,而是變得十分的高大魁梧。
完全就是成人男子的長相。
若不是鼻子底下那一點點小斑點,實在是很難把以前的小胖子和他聯系起來。
不再喂食靈藥,他的身體逐漸地恢復了正常。
只見沉甸甸的聲音落地,方柳南覺得自己的骨頭都要散架了。
布條被粗暴的撕開,眼楮還沒有適應光線。
臉上立馬挨了一個巴掌。
「躲了這麼多年,怎麼不躲了。」方柳南抬頭就看到他恍如噩夢般的人。
方家的家主,也是他的親爺爺,方鶴立。
又是重重的一聲強擊。
這是一道靈力直接打在了他的身上,方柳南現在毫無還手之力,只能硬抗。
吐出了一口鮮血,方柳南用手扶著牆壁喘息。
「你死了這條心吧。」方柳南說道。
「怎麼,變成廢物了嗎?」
「你的靈根完全沒有用了嗎?」接二連三的語句從眼前這個瘦小的長者面前吐出,只見他長得十分和藹,穿著得體,身著黑金華貴長袍,還是之前的樣貌,除了兩邊的紋路更加明顯了點。
然而此時卻怒目對著他。
很難想象,這個人居然是他的直系親屬。
方柳南知道他指的是什麼, 作為一個三靈根,他硬生生地被喂藥喂成了仿若天靈根的種子選手,這就歸根于他們在他身上的實驗。
用帶有靈氣的藥液,在他的身上做實驗。
強行催熟一條靈根的生長,導致三條漲勢不同。這就是他們的實驗目的。
作為他們的試驗品,他壓根不配得到任何的親情,沒想到後來這個試驗品居然跑了。
甚至幾波找他的人都沒有找到,都折損在了外頭。
這些年來,他一直龜縮在無極宗里頭,他們不好下手。
如今,終于給他們得到了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