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靈力放大器,我可以放大到幾倍呢?」
紀悠悠用筆在紙上計算著,有時候她還是保留著前世的習慣,在紙上寫寫畫畫,雖然002很多符號都看不懂,但是它知道宿主正在思考,不能打擾。
「宿主,當然是看你自身的實力的了?靈力放大器的效果也是根據主人的境界。」
「我是想算算,以我現有的實力,這個大概能幫助我越階多強的人。」
紀悠悠繼續寫寫畫畫。
「這麼看,築基後期應該差不多。」紀悠悠放下筆。
「宿主,您保守了,使用靈力放大器和您的變異靈根,我估計結丹初期都不成問題。」
「所以,還是太弱。」紀悠悠放下筆,垮了肩。
只見明媚的女子穿著短袖短褲,隨意扎了個丸子頭,白皙明艷的臉下方修長的脖頸,正靠在原木的書桌上,對著牆上的投影,皺著眉。
而整個房間的布置也十分地簡潔和溫馨。
這場面不像在修真界,倒仿若在現代。
這是紀悠悠的安心之處。
「宿主,我覺得您是不是對自己逼的太狠了點,據我所知,您的修煉速度應該已經沒有人能比得上了。」
「我為什麼要和這些人去比?」紀悠悠反問。
沒錯,紀悠悠不是凡爾賽。
在周圍都是方勉之,郁繼安這樣的強者之後,她越發覺得維持一個大的產業,她必須要更快提升自己的實力。
在這個危機四伏的大陸,只有自己的實力才是最可靠的。
002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宿主事業心這麼重,它本來就是被時光管理局用來督促她修真的,讓她穩扎穩打,不驕不躁。
沒想到,她現在門兒清,而自己現在淪為了她的助理了。
看著陽光房里正在撲騰的炎炎。
紀悠悠收回了眼光,「上次和你說的,我弄個模擬對戰系統怎麼樣?」
「模擬對戰系統?」002問道。
它只是一個程序化的系統,有時候只能明白字面的意思,卻不能明白宿主的用意。
「就是字面的意思。我準備寫一套程序,遇到感興趣的人的時候,用之前你們賦予的人物信息查詢和他之前的對戰數據進行程序演算,這樣就能提前知道和我對戰的結果。」
002懂了,紀悠悠總是現代的科研人才,她是想用計算機等多學科交叉的方式提前模擬演練武斗的數據,只要輸入的雙方的信息,就能大致掌握比斗的結果。
「沒錯,又要辛苦你了,我剛剛已經輸入了大致的程序,在我不在的時候你讓數據多在後台跑跑,到時候給我結果就可以了。」
「我有一句……不知道當不當講。」
「不可以罵人哦。」紀悠悠樂呵呵說道。
哈哈,終于把任務布置出去了,看來工作時候,把丑鳥炎炎關到陽光房果然是對的,不然讓一機一鳥混在一起,肯定都是在玩。
第二天,紀悠悠趕著下山,郁繼安通知她今天又有一場比賽。
沒想到又那麼巧合地遇見了自己不想見的人。
只見新人們正齊齊聚在一起,看樣子應該是今年的內門集中在外授課。
而她最不想見的兩人赫然就在其中,真是越不想遇見誰就越會遇見。
紀悠悠本想直接御劍走,但是想想門內的規定,想想上次慘痛的經歷,還是算了,面無表情準備離開。
「悠悠,你是去何處。」紀悠悠余光看見顧若曦和旁邊的人說了一聲,準備往她這邊走來。
紀悠悠就在想,有時候有的人就不知道尷尬是何物,你不尷尬,那麼尷尬的就是別人。
紀悠悠實在是無語,三人都鬧成這樣了,還要打招呼干什麼。
她可不想和他們來一場「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的戲碼。
她沒主動去找這倆人麻煩就罷了,這倆人還要貼上來。
直接裝作沒听到,繼續低著頭走自己的路。
此時顧若曦聲音有些大,那幾十人已經紛紛看了過來。
其中大部分人都是近幾年的弟子,在紀悠悠看來,大多數人都帶著一種初入修真界的天真和愛打抱不平的氣質。
此刻均小聲議論了起來,「這師姐難道就是草包美人紀悠悠?」
「應該是的,听說為人極難相處。」
「看出來了,還是縹緲峰的,我可不準備去那里。」
「那山腳疙瘩,荒山一座,誰願意去哦。」
「听說師尊是體修李牧雲。」
「也是,你看若曦和她認識嗎?」
「不過,若曦可真慘,叫她都沒反應,前輩就這麼大牌嗎?更何況實力可真差。」
「不是一般的差,听和她同期的人說,她是最差的,我看很快要被後面的趕上了。」
紀悠悠皺眉,自從佩戴了隱藏修為的玉鐲,這修為她就一直沒管,對外一直是煉氣三級,是不是太低了點,要不要升一級。
她是想要韜光養晦,只想和大家的進度保持差不多,而不想做廢柴啊。
可是,似乎大家都認為她是草包。
這,是不是用力過猛了。
「沒錯,上次若曦小可憐叫她她也沒有回應。」
「這麼高冷?」
「什麼高冷,你們男修不要把沒禮貌和高冷混為一談。」
紀悠悠把這話听在耳朵里,修士的耳力極好,這些話可能就是直接說給她听的。
她看了下昔日熟悉的兩人,那個她的未婚夫此時甚至沒有出言為她反駁。
一句也沒有。
顯然,這已經不是他們第一次討論她了。
心里的不甘涌現了上來。
這都什麼玩意?!
一腔愛情喂了狗屎。
「宿主,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知道什麼?」
「知道那個姓陸的男人不可靠。 」
「早知道了,但是再見到他,還是會想起原來的點點滴滴。」
「你很長情。」
「別嚇我,我已經對他沒感情了,而只是還陷入昔日的那個創傷里而已。」
「明白了,這是他們倆給你造成了難以彌補的傷害,在愈合之後,心頭就刻下了重重的一道傷痕,每當看見他們,就像撕下那塊疤。」
「可以這麼理解,就是讓我為人處世沒有那麼自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