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悠悠又要前去邊界增援。
此時,他仍然像以前那樣,想拉住她的衣袖。
沒想到紀悠悠卻輕巧地躲開了。
「麻煩讓讓,我們不熟。」
「悠悠。」陸澤的語氣像是有些無可奈何,像以前那樣仿佛紀悠悠在無理取鬧。
仿佛兩人中間沒有顧若熙,也沒有隔著十幾年的鴻溝似的。
這讓紀悠悠倒是有點火大。
這男人還是一如既往的不成熟和沒有邊界感。
「你的未婚妻是顧若曦。」
自己的事情已經夠多了,實在沒有想法再和過去的人再糾纏。
「她可能不是顧若曦了。」
沒想到這句話倒是讓頭也不回的紀悠悠停住了腳步,「她不是顧若曦?」
「沒錯,我之前一直被她控制著,她消除了我的記憶,所以我才一直沒能與你相認,悠悠,相信我,你願意相信我嗎?」陸澤的表情有些猙獰,甚至有些痛苦,是紀悠悠從沒有見過的神色,但是她卻不願意再深入了解了。
談不上報復,她只想離這兩人越遠越好。
「這件事,我倒是相信,但是顧若曦和你的事情,我不想再摻和了。」紀悠悠說罷,打算直接回縹緲峰。
「不是,悠悠你相信我,我之前被她控制了,她可能不是那個顧若曦,你小心她。」
陸澤的聲音急切,倒是真的只是在提醒她一個事實。
而紀悠悠沒有多做停留,便離開了。
知道顧若曦不是以前的人,紀悠悠倒是心里一驚的。
這和她之前的猜測不一樣,她起初以為她是中邪了,看來她是真有古怪。
那麼真實的顧若曦,又怎麼樣了呢?
還有陸澤,為什麼要特意過來提醒她?
她以為一個現未婚妻和前未婚妻,他應該更維護前者。
「陸澤,陸澤。」沒想到紀悠悠又听到了一個女聲。
女聲似乎還有點熟悉。
「來了!」陸澤提高了嗓音,臉色卻有點尷尬。
他抓緊和紀悠悠低聲說道,「悠悠,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我不能再說了,你自己小心。」
紀悠悠倒是有些懂了,原來已經有了新人了。
抬頭看著眼前的陸澤,她發現經過這麼多年的別離,他早已經不是記憶中的少年了。
早就沒有了記憶中意氣風發、有稜有角的樣子,而是被生活打磨地,逐漸地圓滑、世故。
她似乎有些不認識他了。
沒再說什麼,紀悠悠看著他的背影離去。
「002,所以,這次才是我和過去再道別一次吧。」
「怎麼了,宿主。」
「我發現我已經像是不認識陸澤了,那個女修是他的新道侶嗎?」
「宿主,你極有可能已經是他的前前任了。」
「誰說不是呢,就我一直在緬懷過去,人家早就往前走了。」
紀悠悠回到了自己的洞穴,第二天便到達了校場。
這次是先遣隊,主要還是為了維持邊界的秩序,修士數量並不多,只有不到一百人。
「此次各位奔赴邊界,均是勇士所為,希望各位能安全返回!」明溪尊者在上首說了一番誓師的話。
「是。」
而這次去,當然使用的廂車,紀悠悠乖巧地跟著眾人上去。
無極宗的廂車倒是外面倒是平平無奇的一只仙鶴造型。
里面面積很大,能容納此次所有的修士。
這種情況下,倒是使用廂車方便而又快捷,然而同樣的飛行器,此時紀悠悠卻沒有了欣賞的心情。
紀悠悠在車上也看到了不少熟悉的面孔,比如飯堂的吳勇,紀悠悠和他無聲打了個招呼。
紀元一直還沒有聯系自己,這也是她執意前來的主要原因。
「靜一靜,還是想再次和大家強調一下。此時集結了人修的各方勢力,邊境和魔修的沖突一觸即發,我們作為先遣小隊過來探探路,誰也不知道後續的事情走向,希望各位保護好自己!」無極宗領隊的倒是只是一個師叔。
「是。」紀悠悠等人應聲道。
「這次,我們抓緊去和無憂尊者會合。」
「是。」紀悠悠卻想著,無憂尊者,那不就是紀元的師傅嗎?
「好了,就是這里了。」
到了一處地方,飛行器顯然停了下來,所有人都按照次序下車。
紀悠悠走了下來,這里倒是和之前到過的地方不一樣,到處都是黃沙一片。
一望無際的沙子,這里如同荒漠。
天氣有些朦朦朧朧的,烏蒙蒙黑壓壓的一片。
這里就是邊界嗎?倒是讓人覺得有些不太舒服。
一般宗門選址的地方都是靈氣最充裕之處,邊界這里幾乎沒有修士願意前來。
紀悠悠注意到,近處倒是有很多臨時搭建的帳篷。
很顯然,這里就是之前的人的住宿的地方。
「就在這里了,你們自己搭帳篷吧。」
紀悠悠卻沒想到,一下車就看到了自己的弟弟紀元。
他們由廖理文帶隊,站在廂車下面迎接。
「姐姐。」紀元看起來變得更黑更壯了。
這一聲倒是讓眾人的關注點集中在了紀悠悠身上。
紀元本就是同輩之中的佼佼者,現在又是無憂尊者座下弟子。
如果說紀悠悠是眾人眼中的繡花枕頭。
那麼紀元就是眾人眼中的新人精英。
卻沒想到,兩個人雖都外形出眾,但是風格完全不同,竟然是姐弟。
紀悠悠今天穿的十分干練,她像是從來不注重自己的外貌似的,只是用頭繩把短發綁在頭頂,穿著一身紫黑色的修身法衣,身材修長,如此簡單的裝束,倒是讓人眼前一亮。
「你怎麼回事,都聯系不到你。」紀悠悠倒是沒有管太多,直接拉著弟弟,到一邊說話。
這幾天一直懸著的心,倒是放下心來。
「姐姐,你怎麼也來了?」
「還不是因為聯系不到你,所以我才報名過來了,看見你平安,我提著的心放了下來。」
「我的玉佩丟了。」兩姐弟顏值很高,即使兩人特意避開了人多的地方,也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紀悠悠盯著紀元的耳釘,在這簡陋的環境中倒是閃閃發亮。
弟弟只身著一身粗布衣服,倒是看起來壯實很多,看來行頭都沒了,也不知道經歷了什麼。